就这么算了的。”
“姑姑,姑父,你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养身体。”朱秀秀开口劝道,既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希望事情到此为止,继续闹下去,很有可能会牵扯到她。
“秀秀,你别管。”朱氏忍著疼痛,笑得一脸扭曲,“我一定会让王家人后悔的,让他们家的女儿一个都嫁不出去。”
“娘,你能不能别闹了!”
听到这里,沉子青实在是忍不住,走进来,冲著朱氏大声吼完,接著说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真的要让我在县学里待不下去你们才甘心吗?”
屋内的三人因为他的话有片刻的愣神,反应最快的沉文涛看著一脸铁青的儿子,“怎么回事?”
沉子青有些颓废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满脸的苦笑,“爹,你总是不相信我所说的话,现在怎么样?恐怕县学里所有的先生和同窗都知道了?”
三人脸色一变,“怎么会?是王英卓那个小腿崽子说的?”朱氏说话的时候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王英卓的沉默,他们当成了默认。
“不应该啊,他不要他家妹妹的名声了吗?”身为女人,自然明白,退亲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沉文涛也终于正视起自家儿子的话,比起王家的人,儿子的前程更加重要,“你就没有解释吗?那你不成整个县学的人都听王英卓的一面之词?”
听到这话,沉子青也有些茫然,照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以前在县学的时候,他的人缘很好,就是和王英卓相比也不差的。
难道就因为王英卓一个人?沉子青不信,“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吃过午饭,重整好信心的他再次出现在县学,这个时候,王英卓没在,他松了一口气,看来特意提前一点时间是有用的,课堂里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但里面有两个之前和他非常要好的。
“刘兄,段兄,”沉子青笑得一脸和煦,想著用借笔记的事情和他们说话,只是,他的话还没开口。
两人同时看向他,露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有礼地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相携离开。
沉子青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不过,他依旧不信王英卓在县学里能一手遮天,重振旗鼓,等他刚挂起笑脸,课堂里的人要不趴在桌上休息,要不就直接往外走,还有的一副认真读书不想被打扰的模样。
当然,也有意外的,秦怀仁就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目光清冷地看著,对于王英卓仅仅是请先生换了位置的行为,他心里是无比失望的。
不过,在今天沉子青出现后,他有了新的看法,明明对方就只做了一件极其细小的事情,如今这样的效果,倒是让他不得不佩服。
若是以往,沉子青一定不会往县令公子面前凑的,谁让他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还有地位上的差异,他不想承认面对这位时他会自卑。
但今天真的是被逼急了,心想著如果县令公子能够和他相处得很好,其他的同窗肯定不会再像上午那般。
想法是很好的,只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并没有掩饰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靠近这位公子时,就得到一个冷冰冰的字。
“滚!”
沉子青错愕地看著秦怀仁,脸上瞬间就如充血一般,红得发黑。
若是其他学子的冷淡和疏远让他难堪,那么现在秦怀仁看他的目光,就让他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仿佛眼前一片黑暗,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亮点。
“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对方看蝼蚁的目光把他打击得太狠了,反而让沉子青什么都不顾,直接开口问道:“是不是王英卓跟你们说了什么?”
秦怀仁倒是不生气,依旧一副清高的模样,若他现在还不明白,换座位那日,同窗问起王英卓时,他为什么要回答得那么含蓄,他就是傻子了。
因为这样比把什么都说出来效果好上太多,看看其他的学子用看疯子的目光盯著他,就知道了。
“对,我是把亲事退了,谁让他们家有那种不准男人纳妾的规矩,王英卓是不是跟你们说,我和表妹之间说不清楚?他都是骗你们的,你们不要相信。”沉子青大声地说道。
秦怀仁看著门口陆续出现的学子,他很清楚,沉子青这人完了,这谎话说得,太差劲了,他和他表妹的那点事情,在县学恐怕是众所周知的。
“他有没有告诉你们,王家人有多野蛮,我爹娘现在都躺在床上,要不是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没有报官,王英卓和他爹现在都应该在大牢里关著。”
沉子青越说越理直气壮,突然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王英卓又怎么样?他才不会害怕。
“他心胸狭窄,就因为我们家退亲,趁著我不在,背后说人坏话,算得上什么正人君子,你们不要被他骗了。”说完这话,沉子青停顿一下,看看其他人的表情。
这时候,包括秦怀仁在内的人都很是诧异,好些学子将眼睛直接瞪圆了。
“麻烦让一让。”王英卓的声音响起,门口的学子离开让开了一条道,看著他走进去,在沉子青不远处停下。
“沉兄,先说令尊和令慈的事情,令尊上门挑衅,我爹出手有何不对?至于令慈,侮辱我娘,我若不为她出头,妄为人子。”
比起沉子青的激动大声,王英卓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有句话叫做父债子还,所以,你父母的伤都可以算在我头上,你若要报官,我自是不会阻拦。”王英卓一开口,就不会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只是,退亲的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说,我今天也只说一遍,先不说我们家的规矩,在你们沉家退亲的时候,我们就有再三强调,你们出尔反尔,不守信我也管不著。”
平静地说完这话,王英卓的声音冷硬了几分,“你们要退亲,我们王家绝对不会死缠不放,可你们趁著家兄重伤之际,用之前的聘礼做要挟,强迫我们家接受你们家纳妾之事,我王家是穷,却也不会因此而妥协,沉兄,诸位。”
王英卓朝著其他同窗拱手,“这便是我请求先生调换座位的原因,这样的人,我不愿与之为伍。”
“说的好!”
本来就站在王英卓这边的同窗自然为其鼓掌。
“王兄,你是什么人,我们还能不清楚吗?”
“就是,王兄,我们相信你。”
看著受欢迎的王英卓,沉子青发觉,现在其他的学子看著他的目光全是鄙夷。
秦怀仁看著可怜兮兮如落水狗的人,好心地提醒道:“沉兄,王英卓在学堂里,除了要求先生调换座位之外,什么都没有说过。”
这一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沉子青的炸开,想著刚才他指责王英卓背后说人坏话,突然间就明白那时这些人的表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