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经不起折腾的。做皇上,要的便是多子多孙,老话说的,多子多孙才是福。”时寒将茶杯递给六王爷,继续言道:“所有皇子之中,您,三王爷,五王爷才是真正争夺皇位最有利的人选。虽然三王爷现在与您是同一针线,但是以后也不好说。毕竟,有嫡子的,除了六王爷,只有您与三王爷。”
二王爷并不意外时寒这番说辞,他其实早都已经想过这一切了。虽然面上看着颇为憨厚,但是他到底是皇族,又是年纪最大的皇子,怎么会没有更多考量。
“老三那边,你放心就是了,他一直都是站在我这边的。当年他甫一生下就抱在我母亲身边养育,我们俩的感情与旁人不同。”
时寒:“感情不是衡量一件事儿的标准。”
二王爷:“我自知晓。”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了解皇上的,但其实最了解皇上的,竟然是时寒。时寒能够准确的算出皇上的每一个决定,这点他们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
“虽然你这次全都算对了,但是下次,我不希望你这么冒险,一旦你六叔胡言乱语的将你说了出来,那么你该如何自处?在位者最忌讳有人算计他。父皇年纪大了,怕是更担忧旁人如此。我说过,与得到的成就相比,我更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二王爷碎碎念,不似以往的干练。时寒笑:“我知道的。”他停顿了一下,笑言:“再说,这不是谨书的愿望么?做表哥的,总该帮助一下他。算起来,我也是一举数得。”
二王爷看他表情,终于没忍住,问道:“你是如何说服沈阁老的?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和他通过气,如若没有,那个时候他不该站出来。”
一环扣一环!
没有什么是意外!
时寒挑眉言道:“真没有。”
二王爷:“没有?”
时寒点头:“有时候,有些人,其实是不需要提前做任何沟通的,沟通了,被人抓到把柄倒是大问题,一切都是顺其自然,我只是将他可能的反应算了进去,而事实也确实就是如此。除了六叔,其他人我都没有事先沟通过。至于说六叔,您当真觉得,我是明火执仗的告诉他该怎么做?我不会那么蠢的!有时候,诱导更重要。义父,我事先与您沟通过么?没有吧,可是看我的眼神,您还是清楚了我的意思,其他人也许也是一样的。”
这就是聪明人的玩法。
二王爷:“……”
时寒笑:“说不定,沈阁老也是掐准了合适的时间,故意出来捡这个漏的。您看,您捡着了,他也捡着了。谨言也如愿的娶了李素问,真是皆大欢喜。”
二王爷:“好吧!我们都是捡漏。”
时寒:“我等下还要找表弟,我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让他如愿,他总要有所表示的。”
二王爷笑:“谨书这小子,是该好好谢谢你……”
两人正说话,就听有人过来禀告,二王爷将人差了进来,小厮禀:“六王府的谨言世子邀请时寒公子过门一叙。”
时寒起身,动作倒快:“阿瑾找我,我先走了!”
二王爷忍不住笑:“不是谨言约你么?你又知道,那是阿瑾。”
时寒正色:“大舅子看妹夫,从来没有满意的。如若是赵谨言找我,必然是会请傅公子,亦或者傅大人,绝对不会是时寒公子。只有阿瑾会这样称呼我,因为我是她的时寒哥哥!”
二王爷囧了!
这是赤果果的秀恩爱!
二王爷:果然是个小年轻,他摆手:“赶紧走吧。”
时寒勾起嘴角,带着笑意离开。二王妃过来,恰好见到他的背影,进门与二王爷言道:“时寒好像很高兴。”她也是带着笑容的。
二王爷:“去见阿瑾了。小年轻,还在我面前秀恩爱,呵呵呵,也不想想,他肉还没叼回家呢!我可都是开花结果了。”
二王妃笑的厉害,“时寒这么帮你,你还背后笑话他。我可不止是他的义母,也是他的亲姨母。你这样说,我可不爱听哈!”
两人不过是玩笑,二王爷含笑:“我哪里敢笑话他,我们的时寒越发的能干,笑话他被他小心眼报复可咋办。我还指望他给我们家谨宁再物色个好媳妇儿呢!要知道,这个敏感的时期,虽然娶沈阁老的孙女儿是门当户对,可是如若我们提了,难保父皇没有想法。”
其实也不见得他们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可他们不能不顾及皇上的想法,那不仅是他的父亲,还是这个天下的主宰。
二王妃叹息:“如若梨夕还活着,看到时寒这样聪明,不知道会不会欣慰。”
“既然是聪明,为什么不欣慰?”二王爷问道。
二王妃看他:“是呀。既然聪明,有什么不欣慰的。可如若梨夕一直都活的好好的,好好的教养时寒,我在想,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二王妃坐在二王爷的腿上,轻声:“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情况,我都最感谢阿瑾。如若没有阿瑾,就没有这样的时寒。我犹自记得梨夕刚去那几年时寒的状态。那时我怕极了,我怕总有一天,我要失去时寒,你懂么?便是睡着了,我都不能安寝。”
二王爷点头:“我自然清楚。可是一切都过去了,都会好的。有阿瑾在,时寒也不过是比寻常的男孩儿多了几分心眼,但是却不曾如你担忧的那样彻底黑化,这样不是很好么?”
二王妃点头:“很好。真的很好。那时梨夕就常说黑化黑化,我始终不怎么明白,可是看到已经有一分疯狂的时寒,我真的感受到这两个字的含义了。”
二王爷:“没事儿。时寒不仅有阿瑾,还有我们。”
二王妃点头:“恩,有我们。”
两人这边担心的不得了,那边时寒一副大好少年的样子哒哒来了六王府,他眉眼间带着笑意,手里则是拎着阿瑾爱吃的糕点。
六王府的门房也习惯了傅公子的到来,算起来,除却皇宫和二王府,傅公子来的最频的,就是他们六王府了。
果不其然,什么谨言约他,都是浮云。阿瑾已经端坐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了。
时寒将糕点拆开:“都是你喜欢的。”
阿瑾笑眯眯:“是祥云斋的水晶糕。时寒哥哥果然还是最了解我。今天早上我还念叨想吃呢,只是懒得出门买。”
时寒微笑:“你可以差下人去。”
阿瑾觉得,傅时寒这厮真是不会唠嗑,她这是释出善意耶。他倒是这样说。看阿瑾嘟起了小嘴儿,时寒拉了拉阿瑾的小包子头,他笑问:“阿瑾找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