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学着,如何做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令她意外的是,她好像做的还挺不错,也很享受从前从未体会过的“家”的味道。
“好~”小人儿糯糯的应着,乖巧的坐着,楚言清嗔了自家妻主一眼,小脸有些臊的慌,当着孩子呢,心里却像抹了蜜一般,甜丝丝的,眼角眉梢,全是欢喜。
她挑开帘子,外头的叫卖声便更为清楚了,浓浓的生活气息让人紧绷的心也轻松下来。
车沿离地对她不算高,但也有近四尺,晏祁撩起袍角,利索的跳下了马车,一挑眉便伸手给楚言清。
她眉目深邃如海,淡漠中却隐藏着一抹温暖的笑意来,好似寒冷中的一丝温暖,总是能让人不顾一切的疯狂,尚余孤傲雪霜姿容,竟已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楚言清痴痴的看着,一时竟没了动作,这般优秀的人,是他的妻主啊…
直到晏祁眼中难掩笑意他才回过神来,脸上又飞来两团红晕,撇过眼不好意思看她,倒是对上她伸出来骨节分明的手,那手腕处雪白的绷带让楚言清有些担忧,微微蹙了眉。
“呵,傻瓜。”她的心里暖暖的,却直接单手一把搂住他的腰,在男人的低呼下将他抱下马车:“傻瓜,都是小伤,哪天我要是真的连你都抱不动了,那就真的不必做你的妻主了。”
“妻主,我只想要你好好的。”
妻主,我只想要你好好的…晏祁怔住了,对上他认真的眼,心里暖暖的,半晌才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轻柔的吻了吻他的嘴角:“嗯,好。”
这边被强势秀了一波恩爱的鸣乘内心已经是万马奔腾…眼神已经幽怨的像个弃妇,实在是下不了眼睛了才背过身去,自我麻痹着,嗯,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观察周围的环境…好的,我在尽忠职守。
“鸣乘,你跟着,别的人都在这等着。”她不喜那些侍卫跟着,没意思。
又将已经迫不及待的小人儿抱下马车放在地上,哦,忘了说了,她不会抱孩子,又只有一个手好使唤,所以抱娃的姿势实在像个人贩子,让一旁的鸣乘偷偷笑了好久,小人儿却转眼就忘了,转动着眼珠四处打量着:“爹爹你看,好多人啊!”
楚言清不放心的牵住儿子的小手叮嘱道:“琛儿要乖,可别乱跑,知道吗?”
“知道啦。”
晏祁握住他微凉的手,唇畔染了些清浅笑意。
“快看快看,这是谁啊,老婆子这一辈子可都没见过这般好看般配的人儿呢。”
“这是谁家的小公子,这模样标致的,真是…”
“啊…天呐好俊呐…”
这般姿容的一家三口一路上吸引了许多目光,艳羡的夸赞声时不时传到楚言清耳朵里让他心头漾起几分羞涩和甜蜜,但当他看见路旁时不时几个男人含羞偷看晏祁时,又有些闷闷的,心里暗道:招蜂引蝶。
晏祁看着突然主动抱住她胳膊倚过身子来的小男人,有些奇怪:“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楚言清的头摇的像拨浪鼓,看着她关心的目光,用小脑袋蹭了蹭她手臂开心的笑了:“没有。”
发现自己妻主并没有被那些个人吸引,楚言清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新奇的看着路边各式各样的小摊,都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可大都是他未曾见过的小玩意,让人心生喜意。
“老板娘,这个我要了。”楚言清看着向摊主付钱完钱把手中的梳子递给他的女子,又惊又喜,妻主她怎么知道他想要这个?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小巧的木梳子,它形如弯月,细刻了“琴瑟和谐”四个端正小字,整体谈不上有多精巧,只是形状花纹比较独特,但他就是喜欢,这让他莫名想到他出嫁那天喜娘的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
“谢谢妻主。”楚言清笑的格外甜,把一把小小的梳子护在怀里当成了宝,从前的晏祁是极为看不上这些粗俗的东西的,所以他也一直没敢开口,能和妻主出门,他已经很开心了。
“喜欢什么就买。”小男人欢喜的样子蓦地让她心中一痛,不过是些小物件,也能让他这般开心。
其实起初她还没发现他的喜好,只是觉得他脚步慢了,顺着他的目光才发现了这把梳子,便直接买下送了他。
“爹爹,娘亲,快看快看!”这边小人儿挣开了自己爹爹的手,蹦蹦跳跳着指着不远处人群围住的地方满眼好奇。
晏祁瞥了人群一眼,却发现是一群人在那斗鸡,气氛十分热烈,隐隐约约还有人骂娘的声音传来,尽是些污言秽语让她皱了眉,楚言清也看清了,见她皱眉,生怕她不高兴,急急道:“琛儿,那是一群坏人正做坏事呢,好孩子是不能去的知道吗?”
“阿…琛儿知道了。”小人儿耷拉下脑袋有些失落,却还是乖乖听话了。
“琛儿乖,前头有家糕点不错,娘亲给你买来吃好不好?”晏祁伸手摸了摸那沮丧的小人儿笑了笑。
“好啊好啊,谢谢娘亲。”小孩子还是好哄的,听着有好吃的眼睛又亮起来了。
晏祁本还想让鸣乘买了来,又想起了什么,领着父子二人站到一边柔了眉眼:“清儿,你同琛儿在这儿别动,等我一会,我去买些糕点,嗯?”
楚言清对上她有些不放心的目光,心里甜甜的,乖乖的点了点头:“好,妻主你去吧,我和琛儿在这儿等你。”
“嗯”她应了一声:“鸣乘,保护好少君。”
“是。”鸣乘本也是疑惑,为什么不叫她去非要自己去,但这不是她一个下人能问的,于是只是恭敬的应了。
晏祁走进人群,寻了一个糕点铺子买了些受欢迎的糕点,出了门又走了几步拐进了一个兵器铺子:“老板,拿货。”半月前订制的兵器今日正好到了该取的期限,她也是堪堪想到了,才趁着买糕点来取,不带他来,也是不希望他接触到这些,她晏祁,从来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有时候,她属于黑暗,兵器,有时候也意味着杀戮。
伙计见她来了十分热情,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她对这位出手阔绰的小姐印象是十分深刻的。
“劳小姐久等了。”掌柜的递上一个两尺见长的盒子,晏祁接过来打开粗略的看了看,意外发现打造的同她想象中的简陋些但相差不大,拿起来也是商量好的重量,让她又有种拿着她前世兵器的感觉了,弯了弯嘴角:“多谢。”
付了剩下的钱,她将木盒子揣进怀里,提着糕点原路返回,却不知为何一路上总觉得有些心慌,难不成他出了什么事儿?不禁加快了脚步,走回熟悉的街道,她一眼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