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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节,我婆婆从老家带了糯米过来,粽子包完还剩一大半,你等着,我给你找出来。”说话间,梁师母去厨房翻找置物柜。

    陈诺也没闲着,书包里翻出墨斗在卧室窗户上弹出五行八卦阵。

    一阵窸窸窣窣,梁师母端进来大盆糯米,陈诺让她沿墙角撒开。

    梁师母照做,末了不放心问:“小陈,这就行了?”

    陈诺摇头,指指窗户外的槐树:“还不行,得除掉它才算完事。”

    宿舍十点半锁门,陈诺没久待,拒绝了梁师母相送的好意,从梁师母家出来,她特意穿过洋槐街,不动声色打量梁师母家门口的那棵槐树,待走近了,寄宿在槐树上的那只厉鬼似乎有感应,突然间低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陈诺胸口一阵砰砰急跳,随即若无其事挪开眼,装作没看见它,两手背后踱步走开。

    待走远了,她立刻掏出手机给陆迟发短信:陆大哥,我看见钱冬玲的老师了,他就在洋槐街!

    可惜陆迟并没有看到这条短信。

    陆迟从a大回去就接到了局里电话,上头下达文件,命令他们协助g省公安剿灭匿藏在s市的贩毒团伙,执行任务期间,手机一律上交。

    陈诺回到宿舍之后没急着睡,诵经到子时,拿出朱砂笔和黄纸,一鼓作气连画数张符,全部收在匣子里装进书包,做完这些,又把陈家祖传的金丝玉系在了脖子上护身。

    她有预感,迟早要和厉鬼正面交锋。

    转天周末,寝室里的四只都不用上班,陈诺将睡将醒间,就听肖溪惊呼一声。

    “肖大河。”沈家云睡她下铺,不满的踢踢床板:“一惊一乍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陈诺也被她吵醒,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问:“大河,怎么了啊。”

    肖溪啧啧出声:“新都花园……就是你竹马住的那地方,昨晚又有人跳楼自杀了,还是个年轻姑娘,才隔几天呐,又死人,你们说这个小区是不是邪门了点,照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在这买房啊。”

    陈诺顷刻间没了睡意。

    ……

    如果说钱冬玲跳楼自杀是因为自身精神病史,那第二个呢?

    什么时候会再出现第三个?

    消息被传到网上之后,网友议论纷纷,有“行家”指出,新都花园风水差,只有前门却不开后门,导致气流有进无出,如同一汪死水;明堂处逼仄,白虎受压;碧波江流经,并在此处转弯,形成反弓煞……

    总而言之,这不是块好地方,买房要慎重。

    不管真假,这番言论对新都花园的开发商王富信来讲,无疑是当头棒喝。

    卖房子的最怕什么?当然最怕房子卖不出去!

    随即有人给王富信出主意,既然都在传小区风水不好,请个懂行的大师看看不就行了?最好媒体再曝光一次,让大师来“证明”不是风水问题。

    王富信深觉有理,忙不迭花大价钱去请风水师,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风水师像模像样查看一番后,接受记者采访。

    风水师曾数次上过电视台,面对镜头时丝毫不怯场,他侃侃而谈:“关于网上的反弓煞和死气煞言论,完全是无稽之谈,新都虽然面积不大,但布局很合理,明堂逼仄,但……”

    风水师接受采访时,王富信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抹抹额上滚落汗珠,轻轻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里。

    哪知下一秒,惊恐的尖叫声传来。

    “救命啊,有人要跳楼啊!”

    王富信被吓的一哆嗦,立刻仰头朝楼顶看,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他又是请媒体,又是请风水师,这下好了,啪啪打脸!

    风水师也心虚了,膛目结舌的看着楼顶那抹红色身影,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不多时,警车和消防车相继赶来,巨大的橙色气囊在2栋楼下铺开,四周挤满无数旁观路人,面上带着惊恐,不少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王富信只差没给这群大爷跪了,要是再传到网上,他还卖不卖房了啊……

    正急的团团转时,身旁嗖得一下闪过一个身影,等他看清是个年轻姑娘时,对方已经甩开他十几米远。

    “哎哎,小姑娘,上头乱着呢,别去添乱啊。”王富信跟在后面喊几声,对方已没了人影。

    陈诺一口气飞奔到顶楼,通往顶楼天台的地方有警方的人守着,不管怎么解释,根本不放她进。

    正打算使点小伎俩时,有人跟在她身后上来,气喘吁吁道:“让她进去。”

    陈诺回头,是陆迟,衬衫皱巴巴的在身上挂着,胡子拉碴,眼圈泛黑,像是一夜没睡,讲话声音也比平时沙哑。

    陆迟在城中村蹲点蹲了一夜,终于在凌晨三点多时一举抓捕相关犯罪团伙,收队之后,又紧锣密鼓审罪犯审到天亮,本来想回来补觉,哪知刚进小区就看见了警车。

    加上昨天半夜跳楼的,短短十天内,新都花园已经接连发生了三起类似案件。

    陆迟不得不开始相信陈诺那番“鬼话”。

    “求求你,你别过来,求你了,别过来……”

    陈诺才爬上天台,就听见年轻姑娘的哀求声,她和钱冬玲差不多大,不到二十五岁,风华正茂的年纪。

    在旁人看来,年轻姑娘无疑精神不正常,她在对着空气大声哭叫,情绪波动极大,警方的人迟迟不敢上前,也怕触怒她突然跳下去。

    陈诺大概明白前两个姑娘是怎么死的了,眼前这只厉鬼是要附她身,效仿前两个姑娘的死法,带她跳下去。

    “你别怕,我和你一样,能看见它,我是来帮你的,把手递给我好不好?”

    无视警方的面面相觑,陈诺稍微靠近年轻姑娘几步,朝她伸出手。

    年轻姑娘眨眨眼,大颗泪珠还挂在眼角,她吸吸鼻子,迟疑道:“你也能看见?”

    陈诺点点头,轻声道:“它在你西南方,悬在半空,是个男人对不对?”

    年轻姑娘愣住,像是终于找到了同类,哇哇大哭起来:“他、他们都不信,从昨晚起它就盯着我,我到哪儿它到哪儿,我知道,它要逼我跳下去……”

    “别怕,把手给我,在我身后藏好,剩下交的给我好不好?”陈诺又靠近她几步,触碰到她手那刻,立即扯她下来塞给警方的人。

    陈诺此举无意激怒到悬在半空的厉鬼,四目相对的瞬间,它大概认出了陈诺,立刻朝她飞扑过来,显然是想改附上她身,带她跳楼。

    陈诺不明白它对年轻姑娘的怨念会这么深,眼下不容许她多想,在它扑过来前,慌忙闪开,同时掏出驱煞符向八方甩出,开始布阵。

    天台上除了陆迟和年轻姑娘,其余的警察皆石化,进入天人交战中,一方面开始怀疑这个小区是否真的有不干净东西,另一方面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