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很差,我就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点。
这是不是代表她的脚伤变严重了?心情很差?莫非是因为他?
薄一伟是越想越担心,工作也开始走神,幸好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指不定就要出差错。
昨晚他想了很多,想到十年前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到丁卉突然的不告而别,想到自己为了她差点自杀,想到这么多年一直心如止水再也不敢碰触爱情,接着,想到现在的婚姻……
不能否认,丁卉在他心里一直牢牢占据着一个特殊的位置,如果此时他还是单身,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重新追求她,可他现在已经结婚了,有妻子,还有了孩子。
纵然心里再放不下,也必须放下。
在心里默默怀念旧爱没人会说你,但如果真的跟旧爱出轨,那就是道德问题了。
可他现在只是想以朋友身份去看望下病人,这应该没关系吧?
丁卉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朋友也不多,作为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放着受伤的她不管不问,这好像也说不过去啊。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他守住底线,不做出任何对不起自己婚姻的事,天王老子来了也挑不出他的错处。
打定主意后,薄一伟叫来秘书,让她不用给自己订午饭,又简单的收拾了下桌面上的东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薄一伟的车是一辆银色的奇瑞a3,跟黎筱结婚前买的,林燕自然认识这辆车,看见他开车离开,便立刻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车出了二环,开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钟,终于在一个小区停下。
林燕是保持着距离跟随的,所以没像他那样直接把车开进小区的停车场,而是找了处僻静的拐角处停下。
几分钟后,薄一伟从地下停车场走了出来,径自往小区里走去,林燕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墨镜,又将头发披了下来遮住脸,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这是一个老式小区,没有电梯房,都是五层楼的楼房,而且门口也没设置监控和门卫那些,这无疑大大方便了林燕。
薄一伟走到七栋位置停下脚步,林燕连忙闪身藏到小区公示牌的后面。
薄一伟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这才提步走进七栋最左的那个单元楼道。
林燕自然是悄悄地跟了上去,为了避免发出脚步声,她今天特意穿了双运动鞋,一边放轻脚步往上爬,一边留意听着薄一伟的脚步声,好确定他到哪个楼层和敲哪家房门。
薄一伟在四楼停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而林燕此时正藏身在三楼和四楼中间的拐角处,尽力缩着身体,不让自己被发现。
不一会儿,上方便传来薄一伟讲电话的声音:“卉卉,你脚好点了吗?有没有去复诊?……我关心你是应该的,不用跟我那么客气……不是,我……算了,我在你家门口,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再说行吗?”
接着,林燕便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听到一个带着惊讶的女声:“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吧。”
女人的声音又软又糯,有点类似林志玲的那种娃娃音,而且听得出是南方人,普通话很有地方特色。
林燕暗自啐了一口,光听声音就知道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正经姑娘谁说话会嗲成这样啊?肯定是为了勾搭男人。
043、一边是婚姻,一边是初恋(二)
丁卉住的这个地方是租的,她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
房子虽然不大,只有四十多个平方,但也勉强算是两室一厅,也不知道是房东的手笔还是她自己收拾的,房内布置得简单而清新。
因为客厅很小,所以只摆放了一个长方形的浅蓝色布艺沙发,此刻,丁卉和薄一伟正坐在上面。
薄一伟的面前放着一瓶矿泉水,是丁卉特意拿给他的,还细心的替他拧开了瓶盖,但他却碰都没碰一下,打从进门开始,他便一言不发。
他的到来既在丁卉的预计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故意冷落了薄一伟几日,又故意发错信息提醒他,算到他会找上门,只是没想到都进门半小时了,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径自低头看着地面,仿佛地上有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等待半个小时已经是丁卉的极限,她本就不是特别有耐性的人,于是抬手拂开掉落到面颊那的几缕碎发,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微带疑惑地开口道:“一伟,你突然来找我,进门半天又什么都不说,这是怎么了?”
薄一伟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有后悔,有愧疚,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直到丁卉又叫了他一次,他才缓缓抬头看向她,目光略带闪躲,喃喃道:“你……脚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你刚才也看见了,可以走路了,就是暂时还走不利索,明天就销假上班。”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多修养一段时间比较好。”
“没办法,你也知道我家不在这里,总得工作挣钱啊,都休息好几天了,明天再不去上班的话就要喝西北风了。”丁卉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薄一伟眉头微蹙,说道:“钱方面你不用担心,我有。”当看到丁卉诧异的眼神时,他忙辩解道:“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就当我借你的好了,以后等你有钱再还。”
丁卉摇头道:“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的钱我不能要。”
“为什么?朋友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啊。”
“因为我没拿你当朋友。”
丁卉话音刚落,薄一伟怔住了。
似乎懊恼自己说错话,丁卉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算了,你下午还要上班,我就不留你了。”
说着,她便起身,一瘸一拐的准备去开门送客,薄一伟却猛地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
“卉卉……”薄一伟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望向丁卉的眼神带着隐忍,“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丁卉慢慢地转过身子看向他,漂亮的大眼睛里波光潋滟,蓦地露出一个盛满哀伤的微笑,“一伟,算了……”
“把话说清楚!”薄一伟的声线提高了几分,不是发火,而是急切。
丁卉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他的手,径自走到大门那,打开门站在门后,低头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