邃的眼睛里开始酝酿风暴,跟小六子说了一声后便快步离开。
竟然是他?还真是让人想都想不到的答案啊!
不过,胆敢动他的女人,做好承受他怒气的准备了吗?
段奕阳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良善之辈,如果他一心向善,多年前一个人在国外时便被啃得连渣都不剩了,加上这些年混迹商界,看了太多的阴暗面,虽说他还不至于为了成功不折手段,但如果有人犯到了他的头上,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坐在车里,他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天的天气不错,一天都是风和日丽的,但此刻天空却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空气开始变得潮湿起来。
094、离心
段奕阳到医院时,黎筱已经醒了,在跟林燕说话,虽然气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但精神却好多了。
也不顾忌房里还有其他人,他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摸了下黎筱的额头后,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关切地问道:“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林燕笑着打趣道:“老大,你一下问那么多,叫筱筱怎么回答?你确定不是在故意秀恩爱?我的眼睛都快被你们的甜蜜给闪瞎了。”
黎筱嗔怒地瞪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段奕阳护短的白了林燕一眼,道:“你家钟山叫你回家吃饭了,还不快走?”
“啧啧,过了河就拆桥,老大你熊的!”林燕捧着胸口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等看见段奕阳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后,连忙讨饶的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得,我这个电灯泡自动滚远,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还体贴的替两人关上房门。
走出门的那一刻,林燕猛地吸了吸鼻子,高高昂起头,将差点掉出来的眼泪给憋了回去。
筱筱,还好你没事,谢天谢地……
林燕一走,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段奕阳给她选择的是一间独立的单人病房,空调、彩电、洗手间全部都有,旁边还有张提供给守夜家属的陪护床。
床头柜放着一束漂亮的七彩玫瑰,是段奕阳特意打电话吩咐自己秘书送来的。
病房里摆放一束鲜花,顿时为原本单调的房间增添了色彩和生气。
虽说这年头买花和送花已经成为很寻常的事情了,但七彩玫瑰价值不菲,通常都是在男人求婚或者表白时才会下狠心去买,用来探病的估计没几个。
黎筱醒来看见花时明显被吓了一跳,然后被林燕调侃了很久,虽说觉得段奕阳此举太败家了,但不可否认,她的心里甜丝丝的。
在她被抓走后,特别是在以为自己会死在二虎手里时,除了父母和昊昊,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段奕阳,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已经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当她已经对一切都已经绝望时,段奕阳出现在她的眼前,紧紧地抱住她,还为她流下了男儿泪。
就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她亲身感受到从地狱到天堂的惊人转变。
恐惧了一天一夜的心,压抑了一天一夜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她抱着段奕阳放声大哭,最后哭晕在了他的怀里。
等到醒来,人已经在医院里了。
段奕阳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抬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柔声道:“筱筱,在想什么呢?”
“想你。”黎筱抬起头,对他展颜一笑。或许是因为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她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不再跟以往那般矜持,而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真实感觉。
段奕阳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心情熨贴得不得了,这还是自家女友第一次这么坦率的承认自己的感觉,不过一想到这样的待遇是差点被害换来的,他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只剩下满满的自责和心疼。
“筱筱,对不起。”再度拉住她的手,段奕阳认真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歉疚,“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你出事,你就可以少受点苦,对不起,是我疏忽……”
他的话还没说完,黎筱便将右手收了回来,抬起来捂住他的嘴,笑着摇头道:“这事儿根本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好,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这才被人趁虚而入,还好你及时赶到了,要不然也许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胡说什么?你不会见不到我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随叫随到!”段奕阳带着惧怕抢话道。
“嗯,我知道。”黎筱点点头,将右手贴在他的脸上,“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段先生,谢谢你。”
“我说过,永远都不需要跟我说谢谢……”剩下的话,全数消失在厮磨的唇舌间。
虽然黎筱经历了一场生死劫,但好在二虎只是把她关了起来,外加吓唬了她几句,尽管有些心理阴影,但并不严重,甚至都不需要去专门看心理医生,过段时间就会没事。
对于现在的黎筱来说,时间是治疗她心理阴影的最佳良药,但对于薄父和秦羽来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跟被钝刀割肉一样,寝食难安。
他们已经知道了二虎失败的事情,也知道黎筱平安无事的被段奕阳带走,还知道二虎此刻正在市里最大帮派头目龙哥的手里。
两人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段奕阳会跟龙哥有关系,甚至能请动他来帮忙找黎筱,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顷刻间便毁在了他的手里。
本就不爱说话的薄父这两天愈发沉默,不管在单位还是在家,都是面无表情的板着一张脸,把薄母给吓到了,连每日必去的牌局都不敢去了。
坚持了两天后,薄母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和好奇心,出声询问道:“老头子,是不是你单位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两天心情那么差?”
薄父淡淡地抬眼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丝不耐烦答道:“没事,你打你的牌去,别管那么多!”
薄母好心喂了驴肝肺,当即撇了撇嘴,只当他更年期到了,情绪反复无常,懒得再去过问。
晚饭后,打着出去散步的幌子,薄父来到秦羽家。
进门刚坐下,秦羽便难掩焦急不安的问道:“我们该怎么办?万一二虎把你给供出来就麻烦了!”
薄父眉头紧锁,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他也不确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