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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天赋异禀,又或者是悉心钻研。

    周自恒几个月下来,练就一身梳头发的好本事,比江双鲤不遑多让。从简单的双马尾,麻花辫,到复杂的公主头,周自恒的进步不是一点点。

    明岱川是个严肃有礼的学霸,但在扎头发这一点上,还是不及七岁的周自恒许多,只能让周自恒登堂入室,进明玥房间给她扎头发。

    明玥看镜子里头发一点点被编进发辫里,小嘴笑意遮掩不住,等到齐整精致的发型梳好,明玥崇拜看周自恒:“周周哥哥,你好棒!”

    周自恒下巴抬得老高,得意道:“那是自然的!”

    明岱川站在门口哼声不语。

    用过早饭,明岱川送两人上学。

    路上明玥心情雀跃,小酒窝圆溜溜,听不进明岱川的千叮咛万嘱咐。

    明岱川有些小醋,问女儿:“就这么想去小学上课啊?”平日里送她去念大班,也不见得有一半欢喜。

    明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认认真真同明岱川讲:“上小学,就意味著小月亮要长大了。”

    她一副极力需要赞同的模样,明岱川顺著她的话问:“那小月亮长大了要干嘛啊?”

    长大了要干嘛?

    这个问题,明玥还真的从没想过,她每日只想著能快快长高,能快快长大,长大了要做什么,她还没时间想呢!

    明玥鼓著腮帮子,实在回答不出,泄气不已。

    周自恒站出来替她回答这个问题:“长大了当然是要给我当媳妇儿啊!”他甚至站在了车厢里,耀武扬威一般拍著胸脯。

    明岱川生气,他是个严肃的人,一生气脸上表情都冷凝。他深吸气,温声同女儿说:“小月亮,别听他瞎说。”

    哪有瞎说!

    周少爷也挺生气,正要开口反驳,明玥说话了。

    “周周哥哥说得对,我长大了,是要嫁给哥哥当媳妇的,哥哥给我扎一辈子头发。”明玥歪著头笑眯眯。

    周小少爷觉得明玥再懂事不过了,附和道:“对,哥哥就给你扎头发!”

    明岱川再说不出话来,谁叫他不会梳发,讨不了女儿欢心呢?

    *

    明玥初入小学,过了很有一段的舒心日子。

    她是班里最小的学生,又有班上大佬周自恒罩著,再没有小男孩敢撩她裙子,解她辫子。

    这样的美好被突如其来的家庭作业打破,明玥一张粉都都小脸都瘦了一圈,酒窝都消下去。

    她有些跟不上课,作业错许多。

    明岱川安慰小女儿:“你还小,还没有适应,等到过一阵子,就能写好作业了,小月亮别著急,爸爸相信小月亮。”他是个不会说好听话的人,但对著女儿,他能说出最温暖的贴心话。

    明玥正写完大字,揉著胖乎乎小手,咬著下唇,怯怯问明岱川:“那为什么周周哥哥作业都写很好,他一下就适应了?”

    周自恒是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了,尽管一进校门,就同三年级学生打了一架,但这并不影响他在老师中的风评,只当他是个聪明却有点小淘气的孩子。

    明岱川最近愈发讨厌周自恒,厌烦他日日牵明玥小手,替明玥梳头。

    虽说不得背后议人是非,明岱川还是尽力诋毁周自恒:“因为他年纪太大了。”

    明玥半分听不懂,下巴抵在桌边,唉声叹气:“我要是年纪大点该多好啊。周周哥哥真幸福,那么快就长大了。”

    明岱川郁郁。

    周自恒安慰明玥的方式那可就直接多了。

    他拿早早写好的作业,给明玥抄,还夸她:“你真聪明,知道找班上成绩最好的抄作业!”

    他又把老师奖励的小红花送明玥,道:“这小红花,娘们兮兮的,以后就都是你的了!”

    做了这么许多,周自恒也不要别的报酬,只是脸一偏,微微弯腰,让明玥亲一亲。

    明玥初时还忧心忡忡:“我抄作业被发现了怎么办?”

    她奶声奶气,言语委屈,长长睫毛颤动。

    周自恒颇有气势,大手一挥,道:“没事,你不是我媳妇嘛,我的就是你的,别说一本作业了!”

    明玥很是认同,蹦蹦跳跳又亲周自恒一口,露出两个小酒窝,捧著作业回家。

    周自恒摸摸被她亲的地方——

    怎么就觉得跟吃了冰糖葫芦似的,那么甜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下章继续跳时间线

    ☆、绕床弄青梅(二)

    第十四章.

    南城有漫漫暑热夏季,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升腾的热气里,走街串巷而过的生意人叫卖的老绿豆冰棍也浇不熄满身的烦躁。

    但周家是凉快的,空调不间断地开著,透著心的凉爽,连绿植都比外头的水灵。

    小助理这么想著,就透过篁竹看周家小少爷。

    这些年周冲的生意做大,自认是一个相当成功的生意人了。成功了,就开始脱离低级趣味,周冲改了做倒爷、黑.老大时候的糙习惯,从方方面面把自己的形象竖立起来,不再去夜店,日日琢磨打高尔夫球。

    不仅是外在,周冲把家里的装潢也换了一番,尤其在书房花大价钱种了矮竹,根根翠绿如玉,重重叶片交叠,次第展露出隽永的挺拔。

    周自恒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腿伸长,一只腿搁在横档上,抱著吉他,漫不经心地拨动琴弦。

    他一张脸工整绮丽,琉璃般透亮的深黑眼眸尤其漂亮,疏落的竹影落在他的眉眼间,宛如黑白的映画。

    小助理想,周总也不必日日去上没什么用只能装门面的精英教程了,他只用把他家小少爷领出去转一圈,就能博得个家风甚好的名声来了。

    周冲也确实常常带著周自恒出去见世面,他只有这一个儿子,爱如珍宝,就是对著公司最瞧不上眼的小保安都会不自觉翘著嘴说一句:“我儿子周自恒,读书好,年年考第一。”

    他说话间,连烟都忘记抽,笑容满面,志得意满的情绪洋溢出来。

    周自恒也给他长脸,十岁的少年郎比一般孩子高大,成绩优异,周冲还让他学马术,学高尔夫,又学跆拳道,怎么好,怎么对周自恒。

    他是个再骄傲不过的男孩了,总有著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的蛮横。

    小助理忍不住又看了周自恒好几眼,心头希嘘,感叹时光匆匆。

    他第一次来周家时候,周自恒还是骄纵不懂礼貌又可怜巴巴的小矮个,包子脸像面团,穿恐龙睡衣,走路大摇大摆;几乎就是眨眼之间,小少爷就长大了。

    小助理抹了一把脸,感叹自己逝去的青春。

    “诶,叫你呢,叹什么气!”周自恒踢了踢小助理凳子,胡乱在吉他上拨动,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不高兴,“接著说啊,你是来这教我练吉他,不是叫你来这乘凉的啊。”

    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