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喝了一口热粥,问一旁的程克乾:“昨日叫你勘探的如何了?可有最佳的开凿地点?”
程克乾放下了手里的碗和大饼,认真的回答说:“回督办的话,昨夜得了您的命令,我没敢怠慢,勘测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处最佳的地方。”
“很不错。”林云之赞许道,打量了一下程克乾,“多吃一点,你的勘测对这次工程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等一会还得看你。”
程克乾惶恐的低下了头,道:“督办才是这次工程的核心人物,我不算什么。”
林云之认可的点了点头,重新低头吃饭。工程一旦开始,就不是轻松的活,身体是很重要的保重。
十分钟不到,所有人就把早饭匆匆忙忙搞定,扛着铁锹,跟在林云之的身后。
“最佳地点在哪里?”林云之环视了周围一圈,在地上仔细的端详,可他一个外人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程克乾领着林云之走到东边一块空地上,这边有一两棵杨树,树木应该已经很多年了,枝干十分粗壮。他指着眼前的空地道:“经过昨晚两个小时的勘测,探测仪上显示这片地方最适合开采,大约向下四五米,向前凿两米就是宝藏密室的大门。”
这间密室是林云之设计的,之前来时就对程克乾说了密室的构造,不过她没想到他可以这么准确的找到密室大门的所在,这个人果然不得了。
她搞不懂什么勘测仪,既然专家说这里可以那就可以。林云之朝身后的士兵们招手,吩咐道:“你们,按照程克乾指定的地方开始动工,别让我看到有一丝怠慢!”
所有人便开始动工,有了林云之的话在先,这些人没有一个敢怠慢的,都卯足了劲在干,有些甚至热的光着膀子。
张云负责监督这些人干活,而林云之则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等着张云来报告情况。
王振海昨晚被紧急送到了医院,医院里的同事同王梓贤说王振海患了后天性心脏病,他的血压过高,导致每次愤怒或者激动的时候胸口都会胀痛有窒息感。
心脏科医生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外国人,他把王梓贤叫到了门口,用英文给王梓贤说了王振海现在的情况,“我们现在已经给你父亲药物上的控制,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控制好病人的情绪,要静养,千万不可以再受到什么刺激。”
心脏病这个名词把王梓贤的心绷紧,她从来没想过一向健康的父亲会有这么严重的病,以前她只管做一个千金小姐,从来不知道父亲的身体竟然出现了健康问题。她一时间心慌的不得了。
“好的,我知道。”王梓贤攥着手,手心都渗出了一层薄汗,“我父亲这个情况会不会很严重?”
“根治是不可能的,病人现在刚刚脱离生命危险,要好好接受治疗,尽量让心情明朗,不要刺激他,恢复应该不久。”医生道。
“好的,谢谢你啊。”王梓贤礼貌的向医生伸了个手,跟医生握了个手。
“不用客气的,我们是同事。”医生温和的笑了,“那我先去查房了,你好好陪你父亲。”
简单的说了几句,洋人医生就走开了。
王梓贤推开房门,王振海这时候已经睡醒,睁开了眼睛,无神的望着窗外,整张脸脸色十分难看,简直和王天宏去世那些天的状态一样。
她走到病床边,给王振海掖了下被角,轻声道:“爹,你饿不饿,我给你买点吃的?”
“不饿。”王振海的声音特别闷,眼睛也不抬一下,看也不看王梓贤。
王梓贤何尝不知道王振海这个样子是为什么,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她千万提不得王天雄,只能能避则避。“爹,你这两天就在医院待着,把身体养好了。”
“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王振海突然问,那个样子像极了要去赴死的人。
“爹,你说什么呢!”王梓贤脸色一板,父亲竟然说出了这么晦气的话,她忙解释道,“当然不是什么绝症,你呢就是身体有些小问题,只要配合大夫治疗,听大夫的话,很快就好了。”
王振海动了动身子,靠在枕头上,冷哼一声,道:“有的人哪巴不得我现在就死!”
“哎呀爹!”王梓贤听不下去,这话越说越严重,她也知道父亲这是在暗讽王天雄,可怎么说也是亲父子,父子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要这样说,没有人巴着你死,你不要想那么多。”
王振海冷笑一声,“我也不知造什么孽了,养了这么一个不是东西的儿子,良心被狗吃了!”
说到王天雄,王振海就气的受不了,胸口又开始疼痛,喘了起来,王梓贤忙给他递水,给他顺着气。“爹你别生气,你现在不能动怒知道吗,要注意身体!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
没办法,现在王振海还是在气头上,一提到王天雄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样下去他的身体怎么好的起来。好不容易把王振海安抚好,王梓贤不禁塌了肩膀,偷偷叹口气,明明是父子,却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心底里,王梓贤也在埋怨王天雄,这一次他实在是太离谱了,还把父亲气成这样子,都住院了,却不来看一眼!
正在安静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金若珺,提着一个果篮。
“小珺,你怎么过来了?”王梓贤起身迎接金若珺,对于她的到来,王梓贤是感到吃惊的。
“我知道伯伯住院了,下了课就过来看看伯伯,这个给伯伯。”金若珺很懂礼貌的把果篮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和王振海闲谈,“伯伯,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王振海看到小丫头过来,心情也突然变好了些,这孩子活泼可爱,很讨他的喜欢,从小到大他都待她如女儿似的。他拍了拍金若珺的手,“好多啦。你看你,上完课就匆匆忙忙跑过来,还提着这篮子水果,辛苦你啦!”
“不辛苦不辛苦。”金若珺的小辫子摆的像拨浪鼓似的,“伯伯你要好好养病,我爸爸还等着跟您下棋呢!”
“哦,好好好!”王振海笑的很慈祥,说来他与金老弟还真是许久没有博弈了,手头倒是痒了,“等我出院了一定要赢得你爹心服口服!”
之后,金若珺和王振海又聊了很久,出了病房,她拉着王梓贤一块儿出去走了走。
漫步在医院的花园里,金若珺一边踢着地上的石子,一边说:“哥哥报社比较忙,就没有过来看伯伯。”
金若珺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中学生,她哪里关心王家发生了什么,其实都是金若晖时时关注着,告诉她,她才匆匆忙忙赶过来。实际上,金若晖也不忙,只不过是不愿意过来,也不让她告诉王梓贤是他让她过来的。
“哦。”王梓贤表现的十分平淡,仿佛金若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