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的确是想去花楼好好的痛快一场,他在大牢里待着已经快要发霉了,这么多日不曾碰过女人,心里想得慌。
然而半道上,却遇见了一个人,打断了他的计划。
楚羽寻了一圈,不管是青楼还是赌坊都没有找到楚英,好在东西已经被梓桐在当铺里找到了。可想而知,楚英的确是把东西换成了银两想潇洒一番,可他会去哪呢?
“没去青楼也没去赌坊,真是奇了怪了。”楚羽不敢置信,顾自犯嘀咕,“该不会又出什么事吧?”最近这东平郡不太平,接二连三的出现杀人事件,虽说太守加强了戒备和巡逻,但还是人心惶惶的,尤其是女儿家,更是不敢独自出门。
蓦地,楚羽凝眉环顾四周。
她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眸子快速掠过周围,街道还是原来的街道,倒也没什么异常。
难道是自己想太多?
华灯初上,城内繁华依旧。
不过因为杀人事件,街上的人显然比往日少了很多。
楚羽站在街口,只觉得脑子里突然有灵光一闪。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快速一闪而逝,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冲撞了一下。心口猛然揪起,不知何故。
“怎么了?”梓桐忙问。
楚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难受。”
天空飘起细雨,有一黄衣女子撑伞而过。
☆、第18章 黄衣女子
淡淡的清香,幽幽传入楚羽的鼻间。她对香味本来就敏感,当下蹙眉望着从跟前经过的黄衣女子,这香气十分熟悉,她曾经在竹丝扇上嗅到过。
似脂粉味又不是脂粉味,透着青竹幽香。
“姑娘!”楚羽喊了一声。
油纸伞微微抬起,露出一张清秀的容脸。眉如远黛眸似月,盈盈一笑水月间。她望着楚羽的时候,笑靥浅浅,给人一种如同清风拂面的清爽之感。
楚羽一怔,这是生面孔。
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跟着父兄进进出出的,是以这城里的人大半都认得,“你是外乡人?”
黄衣女子摇头,“我就住在这儿,不过住得比较偏远,很少来城里罢了!”她微微俯首,“不知姑娘唤我可有何事?”
楚羽笑了笑,“我觉得姑娘身上的味道极是好闻,所以冒昧问一句,姑娘用的什么香料?”
黄衣女子笑道,“这是女儿香。”
女儿香?
这倒是没听过,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竟然跟竹丝扇上面的香气如出一辙。扇子丢得甚是蹊跷,恰逢这女子又带着奇香,真当是巧合吗?
“不知姑娘是从何处买的?”楚羽继续问。
“无处可买,是我自己做的。”黄衣女子转身离开。
“诶!”楚羽急忙跟上,这香气透着一股难掩的勾人滋味,教人不由自主的想跟着她走。事实上,楚羽也是这么做的。
梓桐握紧了手中冷剑,一言不发的跟着楚羽。哪有什么香味,不过是摄魂罢了!
“你是要跟着我回家吗?”黄衣女子边走边回头,含笑盈盈的望着楚羽。
楚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跟着她回家,只是鼻间的香气实在是太过诱人,让她不由自主的跟着走,怎么都停不下来。
“既然你如此喜欢,那你跟我回家,我便把女儿香给你。”黄衣女子撑伞往前走。
越走越偏远,直到一个农家小院前。后面是一片竹山,青翠翠的格外雅静。到了这儿雨也停了,黄衣女子收了伞,伸手推开了篱笆院的院门。
“夫人,别走了!”梓桐终于开了口,伸手扣住楚羽的手腕。
楚羽一愣,浑浊的脑子里突然掠过一缕清风,当即清醒不少。扭头木讷的望着神情冷冽的梓桐,楚羽半晌回不过神来。
蓦地,她突然惊醒,“这是什么地方?”
梓桐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夫人不是在找扇子吗?喏,找到了!”
楚羽瞪大眸子,不敢置信的望着站在院中的黄衣女子。
黄衣女子手中托着一个锦盒,“姑娘不是想要我这女儿香吗?送你便是!”
见楚羽迟迟不肯进门,黄衣女子也不恼,拂袖坐在了屋檐下。这院子里摆着不少东西,有锐利的削丝刀,横七竖八的放着不少竹子。
“你在编竹丝扇?”楚羽定定的望着黄衣女子,这娴熟的编织手法。犹记得霍庭燎说过,竹丝扇的工艺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失传,所以不太可能会出现在东平郡。
扇娘的竹丝扇,黄衣女子的偶遇,楚羽只觉得心头发寒,莫名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楚羽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
梓桐的剑,已经出鞘。
烛火昏黄,寒光利利。
☆、第19章 梓桐的道行
黄衣女子浅笑盈盈的编着竹丝扇,眉目间晕开浅笑,“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姑娘若是不信何必跟着我?”
梓桐的指尖轻轻拂过剑刃,“大胆孽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楚羽只觉得眼皮一沉,当即晕死过去。
轻轻的将楚羽放在地上,梓桐起身望着那黄衣女子,“在这东平郡的地盘上,容不得你撒野。你刻意用摄魂术引了我家夫人过来,不怕我家公子让你再死一次吗?”
冷剑在手,眸光狠戾。
“多管闲事!”黄衣女子握紧了手中的竹丝,眉目微垂。
顷刻间四周竹木疯长,农家小院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茂密的竹林。那黄衣女子消失不见,唯有幽幽的奇香在竹林里穿梭洋溢。
“多管闲事也得有资本,不是人人都能管得了的。”梓桐挥剑,当场劈开了挡在跟前的竹木。刀光剑影,寒戾的剑气竟生生把隐没林中的女子震了出去。
竹木出血,业已成精。
“你……怎么可能?”很显然,黄衣女子压根没想到梓桐的剑可以诛邪。捂着胳膊上的伤,黄衣女子一身黑气自印堂而起。
“不过借的机缘巧合得以重现人世,你真以为自己了不得?公子不忍杀生,你却不知好歹。既然冥顽不灵,那我今日就替天行道。这剑好久没尝过血了!”梓桐冷眼望着不远处的黄衣女子。
竹木瑟瑟发抖,竹梢发出阵阵哀鸣,如同夜半鬼声呜咽,声声泣诉。
很显然黄衣女子的道行不够,她连梓桐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更何况要赢她。这弹丸之地竟然有如此能人,且看梓桐的身法,其道行远远在黄衣女子之上。
交手的那一瞬,梓桐冷剑劈下,险些将她断成两截。若不是她急速退开,以竹木相挡,恐怕已遭不测。梓桐的道行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突然间有旋风而起,白烟拂过,黄衣女子顷刻间消失无踪。
“白姬!”梓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