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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便是。”

    他轻叹,“心在你身上,岂敢放下?”可惜他如今修为受损,若是有什么事,自身尚且难保,说不定还会成为她的羁绊。

    “霍公子要走?”方远山问。

    霍庭燎起身,“身有要务。不能久留。今日我且将我家霍夫人放在杜家,还望杜家众人以及方大人好生照料,霍某感激不尽。但来日若是少根毫发,我必兴师问罪,绝不善罢甘休。”

    方远山连连称是,“那是自然,霍夫人在杜家一定会好好的。”

    “最好如此。”霍庭燎招手。

    楚羽上前,极为稔熟的走进了他的怀抱,被他轻轻抱在怀里。他如同长辈一般,对着晚辈叨叨不休的叮嘱,“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逞强。若然遇见了难处就回家,凡事有我。这睦州距离东平郡有些距离难免会有些水土不服,若是觉得不舒服定要说出来,切莫一个人忍着。”

    “我都晓得。”楚羽撇撇嘴。“你还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他无奈的笑着,“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我知你放不下,为了你的放不下,我会好好的珍惜自身,绝不会轻举妄动,再也不会以身犯险。”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颚处送上轻轻一吻。

    他高兴得像个如获至宝的孩子,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身子有些轻微的颤。

    楚羽心头一怔,“你怎么了?”

    他音色有些轻颤,“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我要走了,你送送我!”

    楚羽轻笑。到底谁才像个孩子?

    送了霍庭燎出门,楚羽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她知道他其实没有走远,只是绕几个圈回到了楚府而已。可不知为何,看着他离开,她这心里头竟有些莫名的难受。

    习惯了紧握的温暖,不习惯分开的冰凉。

    梓桐怀中抱剑,“夫人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楚羽回头看她,“哪里不一样?”

    “夫人的眼睛有不舍。”梓桐轻叹。

    楚羽苦笑,“人又不是石头做的,多多少少会有心软的时候。何况——我是霍夫人!”

    梓桐笑而不语。

    其实楚羽自己也感觉得到,她对霍庭燎的态度还有……情感,正在逐渐发生改变。只不过,心里有道坎有个题还没解,她暂时不敢全身心的投入。

    马车之上。霍庭燎回想着楚羽身上的气息,不自觉的扬起唇角。他能感觉到她的步步靠近,他告诉自己千万别着急,免得到时候把这丫头给吓跑了。

    “徐绍!”霍庭燎道。

    徐绍应了一声。

    “让人去一趟京城,帮我查点事。”霍庭燎凝眉,“速度要快,不可耽搁。”

    徐绍当即颔首,“是!”

    有了霍庭燎的出现,杜家和方远山对楚羽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个个都客客气气的,再也不敢对楚羽不敬。

    一下子被人当成祖宗一般供着,楚羽还真的有些不习惯。然则错过了好时辰,狐小步的寻踪大计只能王后延迟,重新选定时辰。

    这两日府内安生得很,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在墩子的调理下,胡娟和小鹤鸣的身子日渐好转,而杜晓慧的精神状态也是大有起色。看上去,这一家其乐融融的,好像没什么异常。

    所有人都渐渐的放松了警惕,只等着天一亮,狐小步大展拳手,彻底解决府中的煞气问题。

    这几日,墩子夜夜守着小鹤鸣。

    蛇君白日里睡觉,夜里绕着杜家一圈圈的走,避免节外生枝。

    梓桐则紧盯着杜文慧,楚羽总怀疑这煞气的来源跟这对母女脱不了关系,毕竟虎毒不食子,这方远山再不济也不可能去害自己的儿子。

    所以最有可疑之人,只剩下这对坏母女。

    眼见着天都亮了,也没见着狐小步走出房门,楚羽心下生疑,当下叩了狐小步的房门,“小步?天亮了,你该起来准备准备了。”

    屋内没有动静。

    楚羽凝眉,“小步,你睡醒没有?”

    梓桐飞身落回楚羽身边,“怎么了?”

    “往日里,他似乎不怎么睡懒觉啊!”楚羽面色凝重的望着梓桐。

    “这废物虽然不济,但遇见大事从不含糊。”音落,梓桐一脚踹开了房门。

    两人进了门,竟见狐小步面色发黑的躺在床榻上,脖颈处肿得老高,上头还有个咬痕。伤口处流着泛腥的脓水,这是蛇咬伤的痕迹。

    “墩子!去找墩子!”楚羽惶然。

    是剧毒!

    梓桐不会解毒,只能帮着狐小步留住尚存一息。

    蛇君在渊比墩子快一步进门,瞧着床榻上的狐小步,当即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口,“这是蛇咬毒牙的痕迹,这屋子并不潮湿并且入秋的天气越发寒凉,不可能有蛇。”

    他自己就是蛇族,深谙蛇族的生活习性,当然清楚这种环境里不可能有蛇的活动轨迹。

    何况他就在这儿,但凡有些灵性的蛇闻到同类的气息,是不可能越过界限的。蛇都有各自的领地,日常生活中皆各不相犯。

    墩子进门,当即愣住,“蛇毒?”他回头打量着在渊,“你想咬死他?”

    在渊啐了一口,“瞎了你的蜈蚣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咬他了?再说了,若是我的毒牙,这小子还能有命在?早滚到阎王殿排队去了!”

    蛇信子掠过狐小步的伤口,在渊浅尝了少许毒血,“是银环蛇,难怪这家伙没什么动静。银环蛇咬人并不怎么疼,痛感很低,不会红肿也不会有太多的异常。不知情的总以为是无毒蛇类,殊不知这毒液能快速进入五脏六腑,麻痹人的脑子。等到反应过来再想求救,已经为时太晚。”

    这不是杀人于无形吗?在沉睡中,让人无声无息的死去。

    楚羽点头,“可还有救?”

    “没瞧见这小子一直用一口气暖着心脉吗?”在渊眯了眯眸子,“遇见我算他命不该绝。”

    墩子眨着眼睛,“你也会解毒?”

    “这是蛇毒,我乃修行千年的蛇君!”在渊翻个白眼。“滚一边去!”又不是只有这头胖蜈蚣才会解毒,蛇族的毒,在渊算是手到擒来。

    掌心划开一道缺口,然后覆在狐小步的伤处。毒液交融,他能感觉到蛇毒被拔出狐小步的体内,逐渐的吸附在自己的伤处,与在渊融为一处。

    终于,狐小步脸上的漆黑逐渐散去,终于恢复了该有的血色。

    在渊餍足的收了手,事后舔了舔自己的掌心。大蛇吃小蛇也是生存法则之一,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吃过蛇,尝过这般美味的蛇毒了。

    一回头,墩子舔着舌头盯着他的掌心,“让俺也尝一口嘛!”

    在渊呸了一口,“滚一边去。”尝一口?看看这胖蜈蚣的眼神。哪里是想尝一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