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发春了?”楚羽歪着脑袋看他。
他每次这样笑都没好事情,很大程度上是发现了新猎物。换句话说,这招女体质的蛇君估计又瞧见了什么美人,这会正在思春。
“猜对了。”在渊笑嘻嘻的坐定,“方才我在这杜府溜了一圈,发现这后门外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边上的丫鬟都生得格外标志。所以我就等啊等,终于让我等到了一睹芳容的时候。”
“又是哪家的嫦娥天仙?”楚羽翻个白眼。
“不知道哪儿来的,反正生得如花似玉,比这杜文慧还要美上数倍,就是这面相看着有些刻薄尖锐,估计是谁家的千金小姐。”在渊喝着水,“那姿色就算给你们的皇帝老子当后妃,都是绰绰有余的。”
那是他没看到林璇玑,不然又得夸林璇玑的貌美如花了。
不过对于这见异思迁的大淫蛇,楚羽懒得相信,“谁家的千金小姐吃饱了撑的,跑到后门守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不要脸?”
“你为何不说,是某个不要脸招惹的?”在渊意味深长的笑着,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可惜了!真是可惜!那女子吩咐底下的奴才进了一趟杜府,不知是来找谁的。” 楚羽凝眉,“你是说,她是有备而来?”
在渊惋惜的轻叹,“啧啧啧,真是个大美人……”
“这女子现在何处?”楚羽问。
☆、第77章 留活口
问起那女子,在渊两手一摊,“走了!”
楚羽凝眉,“无端端的出来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想必背后还有隐情,你怎么不早些来知会一声?”
在渊轻叹一声,“只要一想到如此貌美如花的女子非我囊中之物,我还哪有心思去想旁的?佳人难再得,难再得啊!”
“呸!”楚羽翻个白眼,“你早晚得死在女人的手里。 ”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梓桐道,“夫人是怀疑这女子,跟方远山有所勾结,又或者方远山在杜家所做的一切很可能是这女子在背后操纵的?”
“难说。”楚羽抿唇,“你想,方远山如今是五品官员,娶的还是杜家的嫡长女杜晓慧,想来怎么都不可能为了杜文慧这样的庶出女子,而背弃整个杜家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
梓桐颔首,“夫人所言在理,奴婢瞧着这杜文慧虽然姿色不错,但这身份着实是一大弊端。”
“方远山是个小人,所以咱得体会他这番自私自利的心思,不能将他想得太过仁义。”楚羽站在窗口,眸色微沉的望着漆黑的夜色,外头竟下起了绵绵细雨,“方远山到底藏了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狐小步进门,“我还想问一问,这杜家到底有多少秘密,一个个的为了所谓的颜面而吃苦受罪,到底值不值得?”
墩子也跟着进来。“死要免死活受罪,该!”
在渊翻个白眼,死胖子没一句好话,蠢!
“如何?”楚羽依着窗棂问。
狐小步摇头,“还是没什么发现,我几乎是一寸寸的寻过去,真当就差掘地三尺了。这闹鬼一事是不是真当与这对贼母女无关?”
“谁知道呢!”墩子接过话茬,“就算不是她们做的,肯定也知道一些。要不今晚,俺再去吓吓她们?俺变成大蜈蚣,保管吓得他们屁滚尿流。”
“你以为人人都是蛇变的?”狐小步一脸的鄙夷。
在渊不干,当即梗着脖子,“一码归一码,不许把整个蛇族都搅合进来,谁说蛇一定怕蜈蚣了?”没瞧见现在的他,在墩子跟前也是理直气壮的吗?
说到底也是修为问题!
像他这种修为高深的蛇,犯得着怕这死胖子吗?
墩子撇撇嘴,没有吭声,不就是修为不到家吗?他身为修行千年的蜈蚣精,最后还被蛇给奚落,说起来真的比较丢脸。
楚羽靠在窗棂处,想着这件事该从何处下手呢?方远山始终是个官,还是朝廷五品官,地方官也不敢拿他怎样,何况是楚羽。
纵然手中有大将军的金币又如何,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是诬告,到时候自己也不占理。
不过,蛇君在渊提及的那女子,兴许是个切入点。这女子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后门,想必跟方远山关系匪浅,如果能从这女子和方远山的关系中入手……
“去查一下,这女子到底是谁。既然来了这睦州,还敢上杜家,定然不会轻易离开附近,想来会在杜家左右逗留。”楚羽凝眉。
梓桐颔首,“这好办,奴婢让人去细查一番,这城中的客栈酒楼无一放过。”
“那女子生得好,想必养得娇贵,必定不会去那些小客栈居住。”楚羽道,“如果真的没找到,估计是被方远山藏起来了,就照着方远山名下的宅子里去找。”
梓桐点点头,“是!”
“小步,你继续查找煞气之事。”她拂过自己的手腕,上头悬着无形之玲珑,可最近这玲珑安静得很,没有半点响动。这煞到底怎么了?是听从吩咐躲起来了,想等着他们离开之后再出来?
煞不是很喜欢杀戮吗?怎么还有这般智谋?
“好!”狐小步颔首,把弄着手中的降妖罗盘,大家一时半会的都没有什么法子,事情到了这儿似乎有些卡住,只等着最后的转机。
夜里睡觉的时候,楚羽突然坐起身来,盯着窗外半晌没有吭声。
梓桐不解,“夫人怎么了?做噩梦了?”
楚羽指着外头,“你没听到佛偈吗?”
“什么?”梓桐凝眉,翻身从房梁上跃下,“什么佛偈?”
“有和尚一直在外头敲木鱼。”楚羽面色微白,神情有些莫名的烦躁,“敲敲敲的,惹得人很是心烦,也不知道是不是姨娘请来的。或者,是程锦那帮人?”
梓桐神色异常的望着楚羽,“夫人真的听到了木鱼声?”
“是!”楚羽很肯定,“很吵。”
梓桐深吸一口气,定定的望着楚羽,“奴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外头下着雨,何来的和尚敲木鱼呢?夫人是不是听错了,把风雨声听成了木鱼声?”
“不!”楚羽仔细的听着,“你听,是木鱼声,只不过越来越轻了。”
梓桐握剑,“奴婢去看看。夫人稍待!”
说着,梓桐快速出门,楚羽坐在床边,面色凝重到了极点。梓桐好像真的没有听到木鱼声,难道只有她自己听得到这声音?就好像在莲花庄的时候,她也听到了那声音。
佛偈声声,木鱼阵阵。
她总觉得自己是被超度一般,有个和尚紧追不舍的跟着她,又不叫她看见。她寻思着,难道是当日遇见的那个和尚?当日的情景如梦幻一般,她没能分清楚是真还是梦,却记得那和尚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