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盯著壮小熊看,突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他随即正视壮小熊,拿起笔要往点名册上画去,说:「你叫什麼名字来著?」「我叫庄小熊,你找不到我的名,我只是来旁听的。」「你说你是旁听生,叫什麼的...」教授提高声音故意再重复问一次。心裡却想著,那麼巧,果真叫庄小熊,真是人如其名,好一头壮小熊。「我叫庄小.....熊....」壮小熊故意把那个‘小’字‘熊’字拉长了声音,心裡却暗骂著:「你这个死老gay.,不知道我表哥到底喜欢上你那一点,為你茶不思,饭不想的,為你住进了医院,今天要不是為了我表哥,还有想向你打听我心中的那个老爹,我才不会来旁听这门红楼课呢!」教授说:「那下课后你先留下,我有事跟你讨论,至於其他同学,希望你们都已经醒过来了。让我们继续翻到下一页,黛玉葬花為谁愁…
《二》月光流域位於市民大道的咖啡屋裡,庄小熊两手搁在原木餐桌上,静看坐在他对面的教授,只看到教授颓丧地瞪著一截被插在花瓶裡的太阳花许久许久。教授的视线未曾离开花瓶裡的太阳花,却直截了当地问庄小熊说:「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去“月光流域”的人?」「哦!你凭什麼说我不像?」你连正眼都没瞧过我喔!庄小熊心裡想著。「凭感觉...。」教授漫不经心的说著。心裡却想著,小帅哥,看你在玩什麼把戏。庄小熊扫了教授一眼,想告诉他,只要是人都可以出入“月光流域”这家格调高雅的酒吧。不是只有“同志”才能去。為什麼庄小熊会那麼清楚呢?因為他最亲爱也是惟一的表哥就是店老板,虽是同志,但是绝对不歧视非同志。庄小熊不想那麼快对教授掀底牌,於是无可无不可的耸了一下肩说:「那可不一定,物理学上有一个定律叫‘测不準定律’,这年头则流行‘看外表不太準定律’你若不信,可是要错过很多良缘的。」「好吧!我承认自己思想有点定型,但我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年轻人的新玩意对我而言,等於是高伏特的电流,我不敢玩,因為怕...输不起。」「是吗?...」庄小熊对他的坦白把持怀疑的态度,随后接著说:「还是因為你...年华老去,魅力尽失...。」哇靠!嫌老娘老,五十岁的老男人,现今才抢手呢!教授若有所思地停了好几秒,才说:「你很面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裡见过你。你今天在我课堂上出现绝对不是偶然,快说出你真正的来意吧!」「可以....但你得先听完我的抱怨。」庄小熊连要人都是笑嘻嘻的模样,接著笑说:「若以貌取人的标準来衡量你这个自以為是的教授的话,我认為你全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块值钱的肉,有的都是赘肉及糙皮,赶得连往热锅底丢都还煎不出半滴油来,但你在“某人”的心目中却是才华横溢的“宝马王子”……「宝马王子?什麼意思?」教授睁大眼睛疑惑的问著。「你会不知道吗?你怎麼会不知道?我以為你比我表哥大几岁,没想到还真大了好几岁。我晚生了二十几年,现在看的都是画面受损的老纪录片了。」庄小熊一边说著还顺手拿起他掛在桌角的黑伞,往走道的半空挺刺了好几下。当然把咖啡屋当成“华山论剑”的结果,受伤遇害的铁定就是端盘子走来走去的服务生了。好险..庄小熊只是朝天比画比画过去,对方胸前瘀伤易解,若不幸往下横打的话,他可就犯了叫人绝子绝孙的夭寿事了。服务生哀叫得够大声,庄小熊猛地缩了手,乖乖把伞放回原处,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噢!我不是故意的...」服务生摸著自己的胸口,连声说:「没关系,没关系...」心裡却干的要命,迅速离去....教授的青眼连著白眼往外翻,搂著半灰的脑袋,没好气的说:「你说宝马王子到底是什麼玩意儿?」「我表哥小时候的卡通偶像,他其实是一个公主,為了惩奸除恶救国运,不得不蒙面女扮男装成為一名侠客。」「哦....!」教授一脸茫然的模样,但见庄小熊瞇著的笑眼裡,可就不太确定他言下之意是不是另有嘲弄反讽他的作用。「不过你和宝马王子是绝对不同的.......。」庄小熊笑著说。来了,就要来了!庄小熊就要开始奚落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了,教授心裡想著想....。
《三》马远非眼谁知道庄小熊却义正辞严地说:「你缺乏宝马王子的忠贞跟定性,而且还喜欢住这山、望那山,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之辞,差点脱口而出。教授一脸恼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这关你什麼……嗯……事?」那个‘屁’字总是放不出来,怕不够文雅,讲出来褻瀆了教授自己那张“吃饭的嘴”。庄小熊笑笑帮他填了词,顺便还点出一段奇妙的关系说:「当然是不关我的‘屁’...事啦,但却有关我表哥的“鸟”事,以及....你的“屁”事。」没有一个脑袋正常的男人能够忍受别人提及自己的“屁”事。教授闻言两手一握,忍住不去摑眼前这个壮男人的嘴,但却挑衅地问:「你开口闭口你表哥表哥的,你表哥到底是什麼东西?」「马远,马上的‘马’,遥远的‘远’,不是屁眼的‘眼’这样说,够清楚了吧!」在教授的反应裡,没有庄小熊所想的讶异及慌张的表情,教授只静了三秒,才懒懒地回一句说:「哦...,是他...他叫你来的。」口气很不耐烦。「没错。」庄小熊一点都不生气,却理直气壮的回说:「我在我表哥的店裡打了几次工,知道你每个礼拜五及六都会来光顾,至於你认不认出我这回事,我能谅解,毕竟这从头到尾都要怪我爸、妈在受精时,没给我一个g,还是没有给我一个y染色体,所以引不起你的注意。」教授平时就挺拗的,现下被一个未歷世事的男娃儿评议,火可就大了。他大可倒转脚跟一走了之,但话总得先讲清楚。為什麼?可能因為他是自己爱人同志马远的表弟吧,不好意思跟他翻脸。况且自己也被他那熊熊的壮样给吸引住了。「你把我说得好像是一个喜欢虐待男人似的变态狂!告诉你,我不是,我是个身心正常的人,除了生来不喜欢女人以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比你反常。」教授故意显得很生气的说。「那你為什麼要抛弃我表哥而去跟别人胡搞呢?我表哥既年轻、有内涵不说,稳重老成的就像航空母舰一样,才能包容像你这麼任性的老....人。」庄小熊硬把到嘴的那个“女”字给吞了回去。庄小熊的问话的方式和他笑容满面的表情真的很不搭轧。「我没有抛弃你表哥,我是自动放弃追求他的权利……咦!我為什麼要跟你这个小鬼头解释这麼多干麻?你表哥才三十出头,本钱多得是,缺我这个朋友死不了。」「你这就小看你自己了,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