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从头到尾不管有没有异能,只有三个女人拒绝了,她们不愿冒险。
所以现在……
检查了密码门,清若回到病房锁上了门。
城市的供电系统已经彻底崩坏,好在医院有备用的太阳能发电机,他们前两天抬了两台上来,一个病房一台。
再睡两个小时,要起床拉开窗帘让太阳能发电机吸收太阳光,而后维持两个人一天生活需要的电能。
清若拉开了一边的窗帘让发电机充电,另一边的窗帘依旧用暗光拢着梁柯的床。
她去卫生间进行简单的梳洗。
三声敲门声,显得温柔而轻缓。
清若把头发拢在后面扎起打开了门。
“清若。”
“嗯。”清若友好的对她笑了笑,人站在门之间,压低了声音,“思语。”
显然,里面的人还没醒,所以她压低了声音。
许思语淡淡笑了笑,从手袖里递了东西过来。
一瓶牛奶,跟着她也压低了声音,“这是我昨天再下面收集东西的时候找到的。”现在牛奶可是精贵东西。
清若抬眸定定看了她几秒,而后接过牛奶收进了手袖里。从门口退开,“进来说吧。”
门口到厨房不远,两个人进了厨房。
厨房里不少接水的盆和桶已经空了,清若把他们收起来叠放到一边,不少东西都是这两天下去收集上来放着。
许思语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厨房愣神了一两秒,而后口吻坚定的问她,“清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清若把牛奶放到料理台上看着她没有回答。
许思语苦笑了一下,“昨晚的声音,你听见了吗?”
清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之前我们下去收集东西,回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明目张胆的过分,昨晚那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可是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许思语没有异能,但是这几天都在跟着下去,有两次擦点被丧尸抓,是清若救的。
清若不言语,许思语咬了咬牙,“清若,我觉醒了空间异能,虽然现在空间很小,但是我想你们需要。昨天觉醒的,我还没有告诉他们。”
清若的目光变了,不过还是没有答应,只是和她重复一个事实,“跟着他们活命的可能更大。”她不可能丢下梁柯,而梁柯没有异能,双腿现在也还处于残疾状态。
许思语摇摇头,“可是我怕,空间异能应该是没有什么攻击力,我怕以后沦为工具。”她的眼眸有些恐慌,又决然的坚定,看着清若缓慢而坚定的开口,“我相信你。”
清若笑了笑,相信她什么,这世界,除了梁柯,她谁都有可能丢下,这些人最不应该相信的就是她。
不过空间异能她真的需要。
清若点了点头,“我和梁先生商量一下。”
许思雨抿了抿唇,显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但是看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还是走了。
清若回到房间梁柯已经醒了。
冲他笑得又甜又软,“醒了。”
“嗯。”梁柯点点头,她手里拿着他的水杯,空气里有淡淡的牛奶味,过来放到了床头柜子上,里面装着牛奶,清若过来把轮椅推到床边,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而后弯腰把他抱起来放到了轮椅上。
这样的动作,最近很常有,梁柯的呼吸清浅带着一点他特有的凉意,目光落在她的耳朵尖上,每次抱他都表情很淡定,视线也不看他,但是每一次,耳朵尖都把她出卖了个干净。
梁柯坐在轮椅上,身后的人指尖相互交叠搓了搓,似眷恋又似怀念,而后推着轮椅往卫生间走,“许思语刚刚过来了,说想和我们一起,她觉醒了空间异能。你怎么看,梁先生?”
梁柯刚刚已经把她们的对话听了个干净,现在听着她说话心思完全不在她说话的内容上。
梁先生?叫得这么一本正经,满是正人君子的味道。
每天晚上是谁半夜起来检查回来要坐在他床边盯着他看半个小时再睡。
别说他现在五感远超一般异能者,即便是末世之前,那样灼热得要吃人的目光,盯着他半秒钟他就有感觉了。
不知道叫梁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心里给他定位的称呼是什么?
左右不过是一些符合她闷骚性格的。不是亲爱的就是亲亲老公之类的~
梁柯轻扯嘴角,手指在轮椅扶手上点了两下,清冷的嗓音凉凉的声线接上了她的话,“空间异能现在很有用。”
“嗯。”清若应了一声,到了卫生间给了挤好了牙膏,水杯里接满水递给他。
梁柯听着对面房间清水漱口还要当水喝进去的声响,低头看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
还真的浪费得人神共愤。
清若在一边看着他洗脸,他修长的手指指骨分明,指尖带着一点点轻薄的茧子,因为在病房里好几个月,皮肤很白,上面细小的绒毛沾上了水,乖乖的贴着皮肤。
“不过可能有些麻烦,三个人,又有两个女人在路上,不安全,遇到……”梁柯拧毛巾,水滴从他指缝间流出,清若视线盯着他的手。然后要说的话全忘记了。
梁柯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他还要装作没发现的样子配合,这样会显得他智商很低的。
梁柯用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没有看她,“嗯,是不安全,这栋楼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吗?再找一两个。”
清若被他清冷的嗓音带回神,红着脸尴尬的别开了头,声音沙沙的,“这栋没有,后面那栋有,下午我会试着接触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好。”
保镖留下的那瓶矿泉水和牛奶一直放在那个位置,梁柯没有开口说过,清若好像看不见那两样东西。没问过,也没拿过。
早上许思语拿过来的牛奶清若装了一半在他的水杯里,发电机运行起来后热了热给他就着早餐的饼干喝了。
有人,拿着他的杯子,在厨房里,唇落在了他喝过的那个痕迹上。舌头轻轻舔过,喉咙深处发出了猫咪被顺毛时那种舒服的叹慰声。
梁柯在这边房间里捂着额头,五感太好有时候真的非常不好。
他这样真的装得很辛苦,若女士,你可以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收拾好东西的清若一脸清淡的笑容过来病房里,从柜子里拿出他的治疗仪器过来,蹲在他脚边,除了他的裤脚,她没接触到他身体的任何一处,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