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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明的道理你却糊涂至此?歆儿喜欢你,哀家也不便插手。只是南昧·依柔靠奇淫异巧得来的宠爱,哀家真真是看不过眼!”

    傅瑶与梁婉怡一同抬眸惊惶道:“太后娘娘此言何意?”

    太后眸间闪过一丝狠厉,又转瞬恢复了平静:“哀家记着她是从那波斯来,异族女子善奇淫异巧哀家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她如此大胆,竟活脱脱将皇帝搞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没见皇帝目色空洞么?那便是受了控制而致!”

    傅瑶心底的防线轰然坍塌,可叹自己当初怎就没曾想过傅歆是否也有苦难言。来不及去思虑其他,却只想他能摆脱苦楚:“太后娘娘,那臣妾该如何帮陛下?”

    太后看向她的眸光难得有了一丝柔软,又更是承载了希冀的重托:“傅瑶,哀家是不喜欢你,可你对歆儿的心思,哀家也不得不看在眼里。为今之计,也唯有你能救歆儿。”

    傅瑶缓缓跪下,语气坚定:“臣妾但凭太后娘娘安排。”

    太后沉下声来肃然道:“如果哀家所猜不错,歆儿所中之毒为波斯王世特有的蟾油蛊毒。此毒会使人对下毒之人迷恋非常,以致一刻都不得分离的地步。而今歆儿便是深受其害,看不得下毒人受一点委屈,这便是他为何对后宫妃嫔极为冷待的缘故。”

    傅瑶心痛难忍地蹙眉道:“那臣妾要怎么做才能救陛下?”

    太后沉沉一叹:“想要破解此毒,定要将下毒人腕上所涂蟾油的皮肉割去。而割肉之人,必是最为挂念中毒人之人。傅瑶,哀家也是女人,知道你自戕时心中有多痛。女人在失去理智时总会做些令人终生后悔之事,哀家在宫里这些年来唯一学会的便是不回头。傅瑶,记住,永远别为自己走过的路回头。”

    夕梨宫。

    傅瑶想遍了所有的招式,都无法近得了南昧婕妤的身。心下翻天覆地的痛意几乎已将她吞噬,她想要不顾一切的解救傅歆,又不知如何面对恢复了理智的爱人。傅钰从外头的栏杆朝她轻轻挥了挥手,傅瑶朝他淡淡一笑着走去。

    傅钰唇边轻而薄的笑意还存在嘴角,在傅瑶看来却是极为残忍地剖开心腹来博她一笑:“瑶儿,你信么?我有办法让你救得了皇兄。”

    傅瑶抬眸望去,饶是她对他了无情意亦做不到丝毫不感动:“傅钰,你怎么肯?”

    傅钰还是笑,傻得几乎让傅瑶心悸难言:“瑶儿,我只希望你快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永远别为自己走过的路回头,傅瑶一旦决定,绝不回头。

    傅瑶保持着距离的淡淡笑着采纳傅钰的法子,伤着傅钰去救伤了她的傅歆。

    金龙殿。

    傅瑶不知是怎样的心境令她再度出现在这个令她荣宠令她辱的殿宇,此刻殿内暖香融融,傅歆正斜倚在南昧婕妤的温柔乡内沉沉安睡。因着正是正午,没了通传南昧婕妤亦听不得外头的动静。傅瑶见傅歆睡得太沉也不忍打搅,便轻声坐于内殿外一楠木座椅之上等候,与她心爱之人仅一琉璃屏风之隔。

    傅瑶忽而感到内殿里有些不同寻常的异动,并非寻欢作乐之响。便待里头好似达至不可收拾境地时轻轻行至屏风后悄悄觑着里头的动静。

    南昧婕妤正褪去衣衫露出一身雪白莹润的肌肤,春意阑珊饶是傅瑶都难以移开眼去她的风姿美貌。而在她光华万丈的皓腕上却赫然蹲坐一丑陋肮脏的蟾蜍,正隐隐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傅瑶一眼望去几欲眩晕而倒,而还在沉睡地毫无意识的傅歆却给了她支撑的力气。傅瑶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目不转睛盯着南昧婕妤往后的步骤,只见她以一只玉手轻轻按压着蟾蜍那满目脓包的可怖外皮使其渐渐流出金黄色的黏液。伴着沉重的碾压,那蟾蜍更是发出了极为凄厉的痛叫。

    南昧婕妤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孔笑得格外扭曲,越是一刻钟后,那畜生的全部精华已被全然抽空,只留了一肥腻恶心的臭皮囊。南昧婕妤冷淡一笑地将其弃之,极为细致地将金黄黏液均匀涂抹于手腕处,隐隐传来一股异香。再轻轻搂住傅歆的脖颈,当异香轻轻蔓入傅歆鼻息时他缓缓醒来,眸中尽是浑浊的迷恋。

    傅歆还睡眼惺忪,却似一时不受控制地一把将艳光四射赤身裸体的南昧婕妤压在身底,耐不住身子灼热万分的欲望朝着她身上狠狠啃噬。傅瑶深吸一口气,在屏风外盈然拜倒高声道:“陛下,太后娘娘叫臣妾来见陛下!”

    傅瑶不愿目睹里头的香艳场面,听得傅歆沉重沙哑却又不耐的回道:“不见!”却也没了法子,只跪于帐外继续高声道:“陛下,太后娘娘体恤陛下爱重南昧婕妤姐姐的心意,特来叫臣妾来与陛下商议封后事宜!”

    傅歆身下的动作一时静止,傅瑶好似能感受到傅歆透过屏风对她冷冷投来的试探与不信任。傅瑶再拜:“陛下,臣妾所言非虚,求陛下让臣妾进去与陛下详细陈述。若臣妾胆敢戏弄陛下,甘愿一死!”

    傅瑶见屏风上映出二人整理衣衫的身影,终是长长呼了口气。听得傅歆传她进去,忙起身规矩进了内殿请安。

    内殿中那股迷离暧昧的香气仍未消散,方才南昧婕妤那一幕幕又重新打入傅瑶脑海,惹得她几乎快要疯掉。傅瑶与一脸潮红尚未退却的南昧婕妤四目相对,又飞快移开了眼去。强忍住巨大的呕意跪下沉稳道:“陛下,中宫无主已久。太后娘娘体贴陛下心意,有意立南昧婕妤为后。还请陛下择个日子,”言至此傅瑶已有了几分哽咽,眼神却愈加坚定:“立南昧婕妤为后。”

    傅歆的双眼依旧迷离而寻不到焦点,眉梢挑高地瞥了傅瑶一眼。继而对南昧婕妤笑得极为愉悦:“依柔,那个女人最是狡猾,你说朕要不要信她?”

    南昧婕妤软软滑入傅歆怀中,好似柔弱无骨。细润的玉嗓中发出的声音更是甜腻:“陛下,依依柔所见。那傅容华再胆大包天,也不见得会拿太后的旨意开玩笑吧。”

    南昧婕妤柔到没有底线的样子令傅歆着实受用,他眼中的沉溺又深深凝重了一分,轻轻刮了刮南昧婕妤的脸庞柔声道:“那便随了太后的意思。不过…朕的依柔的封后大典定要隆重至极,朕便将大典定为明年四月十四,是朕喜爱的日子。”又唯恐她不满意地拥着她道:“你说可好?”

    这话说得傅瑶心下一酸,哪怕是他神志不清时喜爱的日子还是她的生辰。世人皆说四月十四,双煞临门太过不祥,他却将这日子铭刻于心,片刻都不曾忘。只是四月十四…那岂非要等到锦嫔产子之后?若傅歆未能在锦嫔产子之前清醒,那锦嫔母子无疑是羊入虎口。

    不!

    傅瑶眼中精光一轮道:“陛下,太后的意思是…希望快些为南昧婕妤封后,盼着宫中早日有喜事。”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