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前,吃着面前的糕点。她是真的饿了几乎一口一个往里头塞,动作虽然快速,非但没有粗鲁,反倒有些憨态可爱。
这糕点味道很不错,乔悦吃了大半,总算觉得饱了,她打了一个饱嗝,擦了擦嘴,把余下的糕点摆好就打算站起来。外头的门吱嘎一声打开,是陈嬷嬷进来了。
周围陌生的乔悦之前已经让她们全部退下,陈嬷嬷进来的时候,她还坐在婚床上,手里拿了花生把玩,直到看到她进来,下意识的一捏,花生壳抖落了一地,簌簌作响。
陈嬷嬷看了看婚床,再看了桌上还堆着的花生壳,和龙眼壳,顿时一愣,目瞪口呆的床上被乔悦吃了一大半的红枣:“……我的小祖宗啊,长公子都没回来,你这……你这……”
龙眼红枣被乔悦吃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花生是生的,也非要被她给吃了不可。
乔悦眨巴了眼睛,立刻就站了起来,把床上的东西快速抖了抖,拢在一起:“这样就没人发现了。”
陈嬷嬷自然知道乔悦这性子,实在不好会说她什么,只能看向一边的抱琴:“你也不知道拦着点。”
乔悦撒娇:“抱琴哪里拦得住啊,你就别说她了。”停了一会,她咳嗽一声,“对了,母亲要你给我东西呢?”
陈嬷嬷自然紧紧的记得先前余氏的吩咐,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便才小心翼翼从怀里给乔悦拿出来了一发簪。
乔悦一拔,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一层,这是一个装饰精美的小刀,小刀长的漂亮,上头缀满了宝石,若不把它拔出来,就是一个真切的发簪,刀锋也不算凛冽,只是刀尖却被削的有些尖锐,可想戳上去的时候不会太疼。
余氏那时候虽然早已交代,陈嬷嬷却还是不太放心,低声提醒她:“委屈县主了,县主手里的……这实在别无办法的计策,今夜若没成事,县主切记……”
听完这一番话,乔氏先前虽然叮嘱过,还有那些画册里让人一看,就脸红心跳的姿势。乔悦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脸红,细弱闻声的“嗯”了一声。
陈嬷嬷看着垂着头的乔悦,就再叹了一口气,姑娘家本来就脸皮薄,这新婚之夜哪里有让新娘主动道理,但是长公子情况特殊。或许让新娘主动都不能成事,最后怕是还是少不了得让乔悦受一些皮肉之苦。
陈嬷嬷离开后,乔悦看着这发簪想了一会,正把它压在了枕头底下。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一点动静,她略偏了偏头,就看着玄端的广大袖袍。
看到眼前的人,乔悦微微一顿,立刻反应过来,就把发簪往里头使劲一塞,接着就把枕头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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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和赵琮的接触,给她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次赵琮救了落水的自己。乔悦一直很感激,但是如今要嫁给他了,总归有些不一样,加之想起母亲教导,她的脸色有些泛红,在烛光的摇曳下,更显得娇媚。
她有些局促不安,看着赵琮过来,刚刚想下去行礼,然而还没来得及起身,赵琮却先拖住她的手臂,烛光下,他的眉眼看着温雅柔和,眼眸漆黑幽深:“好好以后见我,都不必行礼。”
这本不符合礼数,乔悦有些疑惑,但见赵琮这样说,此情此景,她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乖乖应下。
房间里只有一个抱琴,赵琮淡声:“这里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这句话自然是对抱琴说的,多一个抱琴在,她自然放心一些,但是乔悦也清楚,现在不是她能任性的时候。只能对着抱琴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无碍,抱琴犹豫了一会,却不能说什么,只能作揖退下。
房门被关上,彻彻底底的就只剩下她和赵琮两人,静的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唯有烛火噼里啪啦的响动,能让她觉得放心一些。
烛光下,少女已经洗去了繁重的妆容,离得近了,能闻见她身上传来的芳香。此刻,她略微垂着头,发上还带着一个五彩绳,是极其普通的样式,赵琮眼眸一深,就伸手轻轻覆上她的鬓角。
乔悦被这个突如起来的动作下了一跳,直接忘记了母亲的教导,直接就想往里头挪几分。赵琮的手适时收了回来,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再看了看床上明显少了一半的红枣龙眼,微微一笑:“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正经用膳,现在要不要再吃一些?”
乔悦看了看差不多被自己吃完的的糕点,有些窘迫,不过赵琮这话,倒很好的缓解了一下凝滞的气氛,乔悦咳嗽:“刚刚吃了很多,不饿了。”
赵琮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赵琮目光并没有哪里不适,只是乔悦自个不大好意思,看着赵琮身上的衣袍,她拽了拽被褥,这种时候,侍女都退了出来,应该是由她替他宽衣的。
但是就算清楚,如果要自己亲手去做,还是有些难度。可是乔悦到底还记得这件事,她深吸一口气,直接把目光越过他,落在身后,接着抬手就褪了他的衣服。
乔悦这动作有些突然,赵琮也没反应过来时候,乔悦已经褪下他的外衣,动作快的简直就像是在用扯的。赵琮微微一愣,之后笑容似乎更加柔和了一些,他没有动,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乔悦涨红着脸,几乎像剥竹笋一样,把他的外衣扯下,接下来褪去中袍,只留下了里衣。望着这里衣,她憋红了脸,愣是脱不下手了。
赵琮似乎犹豫了片刻,接下来便朝着她伸出了手,轻轻覆上她的发髻。她下意识的朝边上一避,手就打到了枕头,接着一个什么东西就被她推了下去,砸到脚踏之上,发出沉闷的一阵响声。
乔悦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匕首,她的眼皮一跳。赵琮脸上到没什么表情,只是将目光落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新婚之夜,新娘枕头底下出现一个匕首,这个是什么意思?乔悦不敢去猜测赵琮的想法,立刻就弯腰捡起来,把匕首打开,情急之中,她总算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母亲说,新婚之夜应该各剪下一缕头发的。”一说完,她唯恐赵琮会不相信,也不敢去看赵琮的反应,就立刻扒开了刀鞘,打算去割自己的头发。
她忽略了这个匕首的锋利程度,拿着匕首愣是割了好一会,别说一缕头发,她紧张的连一根头发都差点割不下去。
她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好几次在赵琮的注视下,差点就要把手里的刀给丢了出去。
就在她脸色发白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包了一只温热的手,轻轻一用力,就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