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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还是对着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宠幸的每个妃嫔几乎有那个贱人的影子。

    皇后更想到,自己百年之后,与皇帝夫君同葬帝陵,乌喇那拉柔则的棺椁紧紧地挨着她丈夫的棺椁,自己则要退让一边。

    地底之下,心爱夫君与乌喇那拉柔则郎情妾意,再续夫妻之缘,自己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皇后便恨不得立刻冲到泰陵地宫去,把乌喇那拉柔则拉出来剖棺扬尸,挫骨扬灰!

    ☆、第218章 顺贵人

    地底之下,心爱夫君与乌喇那拉柔则郎情妾意,再续夫妻之缘,自己只能眼睁睁地干看着,皇后便恨不得立刻冲到泰陵地宫去,把乌喇那拉柔则拉出来剖棺扬尸,挫骨扬灰!

    待得舟近,早有人下去问是谁,安陵容只是不答,随手折下身畔一朵盛开的白莲,遥遥抛向雍正,口中只反复唱着那一句“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如此风光旖旎,款款直欲摄人心魂。

    雍正哪还能细细思量,快走两步上前接在手中,那白莲犹沾着清凉的水珠,举动间**他的衣袖,他却全然不顾。

    座上众妃嫔见这般,不由脸色大变,唯独冰凝静静坐着吃点心听歌,好不惬意!

    安陵容遥遥伸出雪白的一只纤手,雍正情不自禁伸手去扶。双手交会间,安陵容手中已多了一支莲藕,轻声微笑:“多谢皇上。”

    这一句话音如燕语,娇柔清脆。雍正满面春风:“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冰凝面容含笑,盈盈袅袅走过来,道:“皇上,可知道她是谁吗?”随即转头对安陵容道:“快,给皇上看看你的真容!”

    安陵容矜持行礼,柔荑轻挥间面纱已被掀起,眉如翠羽扫,肌如白雪光,腰若束素,齿似含贝,纤柔有飞燕临风之姿,福身道:“嫔妾安陵容恭请皇上圣安!”

    “安常在?”雍正又惊又喜,道:“你不是患了咳疾吗?”

    安陵容微笑清甜如泉,略有羞色:“贵妃娘娘命太医细心治疗,如今已经好了。”

    雍正惊喜而叹:“嗯,不仅好了,还更胜从前了。”他欢喜不尽,转头对冰凝道:“爱妃宽容大度,费尽苦心,朕有你是朕的福气!”

    冰凝温婉一笑道:“臣妾见皇上终日苦闷,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希望皇上能够开心一些。”

    雍正哈哈一笑,执起安陵容的手,含笑凝睇她含羞绯红的容颜,柔声道:“容儿的常在还是去年此时封的,如今就晋为贵人吧。”

    冰凝忙道:“趁着皇上高兴,臣妾厚着脸皮,请求皇上再给安妹妹赐个封号吧。安妹妹和惠嫔、莞嫔同时入宫,又情同姐妹,如今她们两人都有了封号,皇上您可不能偏心啊!”

    雍正呵呵笑道:“好,朕就再给容儿赐个封号,朕想一想,该赐个什么封号呢?”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封号,便笑着冰凝问:“容儿是爱妃宫里的人,不如你帮朕想个封号?”

    安陵容未来的封号是‘鹂’,这个字极具讽刺意味,肯定是不能用的。冰凝略微一想,便笑道:“安妹妹谦恭柔顺,不如皇上就赐她一个‘顺’字如何?”

    ——顺,有和顺、柔顺之意,自然比那个‘鹂’好上百倍。

    “顺,不错!”雍正也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就这么定下了,容儿便是朕的顺贵人了。”

    安陵容盈盈一拜,欣喜道:“嫔妾多谢皇上厚爱!多谢贵妃娘娘赐字!”

    ☆、第219章 痴情总被无情伤(1)

    这时,苏培盛走过来,低声道:“皇上,年妃娘娘求见!”

    雍正眼底滑过一丝厌弃之色,冷肃道:“不必了,就叫她回去吧!”

    “嗻!”苏培盛弓着身子退出去。

    雍正凝视着安陵容娇羞的容颜,笑道:“容儿一向是娇羞温柔,今日再见,还是和新人的时候并无半分差别。”

    安陵容微垂臻首,娇羞似水莲花不胜凉风,愈加楚楚动人,温言道:“嫔妾怎能跟新人相比,不过是旧酒裝新壶,皇上不厌弃嫔妾愚钝罢了。”

    雍正手掌抚上她小巧圆润的下巴,怜爱道:“有爱妃在此,自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重入朕怀,当长歌以贺!”

    安陵容微微侧首,柔顺道:“那臣妾就献丑了。”说着,依依曼声唱开:“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一曲绵落,雍正抚掌久久回味,待回过神来,笑意更浓:“好一个有花堪折直须折,朕便折你在手,不会让再让你枝头空寂寞!”旋即对小夏子道:“取金缕衣来,赐予顺贵人!”

    小夏子微微一愣,躬身领命而去。

    此话一出,在座的妃嫔个个瞠目结舌,含酸带醋,羡慕嫉妒恨。

    安陵容看得一愣,拉着冰凝的袖子,低声问道:“娘娘,这金缕衣是什么啊?”

    冰凝笑道:“金缕衣是先帝特意为舒妃所制的,世上只有两件,一件遗留在宫中,另一件舒妃出宫时带走了,皇上对你还真是格外优待呀!”

    富察贵人忽而浅笑,转过头不无酸意道:“越女新妆出镜心,顺贵人果然是一曲菱歌抵万金呐!”

    冰凝浅浅笑了,好一个一曲菱歌抵万金!安陵容的确是有这个资本,不枉她一片苦心栽培。

    且说年妃年世兰,她被雍正冷落了这么久,乍闻一个小太监来报,皇上在澄瑞亭设宴,问她去不去?

    年妃正想方设法地要复宠,闻得此消息,自是大喜过望,想也不想,立刻盛装而去,谁知一切都是假的,雍正根本就没有请她过去,是皇后故意羞辱她的。

    翊坤宫里,年妃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筋骨一般,软在了床榻上,满脸都是浓浓的悲凉。

    曹贵人忙劝慰道:“娘娘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呀!”

    年妃哼地苦涩一笑,道:“本宫哪还敢怒呀,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们在御花园饮宴听歌,本宫却在烈日炎炎下受尽折辱。”

    曹贵人安慰道:“娘娘,安氏不过是以歌艺博取皇上宠幸罢了,娘娘不必在意!”

    年妃深深呼吸着,怅然道:“走了个沈眉庄,来了一个甄嬛,去了个甄嬛,又来了个安陵容,个个狐媚妖冶,迷惑圣心。”她狠狠攥着拳头,手背上暴起条条青筋,声音渐趋歇斯底里:“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宠幸她们?这些个没脸没皮的贱人,本宫就恨不得叫她们全都去死!”

    年妃的声音十分的凄厉尖锐,曹贵人怀中原本沉睡的温宜公主登时被吵醒了,一下子呜呜地哭起来。

    年妃被哭声扰得更加烦躁,厉声道:“你哭什么?该哭的应该是本宫,你是皇上的女儿,无论你做错了什么,皇上都不会怪你的,可是本宫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