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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好-w- 明天又周一了胖友们!写的时候其实觉得非常心虚 作为一个智商不达标饭量还瞎超标的人 我都能感觉得到魏总凝视我的眼神 ovo……今天算二更吗!求表扬求包养!!

    第14章 bsp;14

    出差的行程一共十六天。

    魏惊戍提早结束,改了航班时间和目的地,飞机接高铁,高铁接轿车,赶到一个镇上。

    车是傍晚到的,玫瑰色晚霞铺洒占住大半天色。道路维修堵住了一段去往山坡的路,魏惊戍步行上去后,余晖已接近消弭。

    山坡有点高度,但顶天也就是几十米。大概是土质不好,长不起作物,只有一茬茬割不尽的草。山坡靠南的位置,还有一棵不明品种的歪脖树,歪歪扭扭,到底也是长到了人的眼睛里,原来又矮又歪的时候,谁也想不起这是一棵树。

    魏舒喜欢这棵树,所以跟魏惊戍计划了很久,要把它好好利用起来。

    魏惊戍站在长方形墓碑前,想起魏舒给自己画这玩意设计图的日夜,把刚才随手摘的几根草打了个结,折成四不像的形状,弯腰放到墓前。

    魏舒是他的小叔,在魏家人大部分迁出移民时,留在国内,顺便收养了个十岁的孤儿——他哥的孩子,魏惊戍。魏舒年轻时主修心理,辅修语言,后来去eth读工程学的研究生,知识储备能保证在没学校的情况下,把一个小孩二十二年的教育全包了。可魏舒本来就不是正经性子,成日撺掇着魏惊戍上房揭瓦,下溪捞鱼,等回过头来想在学习上帮他,却绝望地发现已经帮不上忙了。那年魏惊戍十五,属于在外面打完架带伤回来,坐那就能继续看书的非人类。

    魏惊戍席地而坐,在墓前待了一会儿。

    这里不规则地分布着很多规格各异的墓碑,风滑过旷野山坡的时候,吹得草低低弯下腰去。他一个字也没说,甚至,什么也没想。面前那个墓碑就像暂时的桥,把他渡到短暂喘气的对岸。

    魏惊戍。

    这三个字,这个名字,待在他身上一天,他就得继续走下去。

    他站起来,掏出一根烟放在唇边想点上,摸了下裤兜,却发现打火机不在。魏惊戍抬手把烟取下,夹在指间,往前走了没有两步,他便顿住了脚步。

    逆光的身影站在几米之外,来者的头发被风吹歪到一边,她也不介意,只是手上一抛一抛地,扔着个zippo玩。

    “你在找这个吗?”

    陶绫站在原地,嚼了两下口香糖,慢悠悠说道:“你忘在车里了。”

    话音刚落,魏惊戍就迈开长腿朝她走来,完全没有被惊到的意思。

    “点上。”

    魏惊戍虚虚持着烟抵在唇边,低眉的一瞬似已有了幽微的火光。

    他为人波澜不惊惯了,情绪管理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陶绫倒不意外这点。但如此自若地让她点烟,有点过了吧。

    陶绫这样想着,手上已经在一秒内娴熟地完成了这个动作。

    “好了。”

    她把zippo扔给魏惊戍,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遍周围环境,知道这不是谈事的地方。

    “你先聊你的,我去你司机那等你。”

    烟雾缠绕上他手指,顺过魏惊戍一句嗯,算是回答。

    陶绫没多废话,她赶路赶得脑子昏沉,无意义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魏惊戍想起她脱口而出‘聊你的’,若有所思地微眯了眯眼。

    他只是站在那,看着她的背影下山坡,直到变成一个小点,拐弯,消失不见。

    然后用拇指和食指捻灭了烟,走着陶绫几分钟前走过的原路跟上去。

    她在小卖部买了两瓶绿茶,给了司机一瓶,自己这边拧开刚喝了两口,回了一眼就看到魏惊戍渐渐走近。

    陶绫有些微的诧异,这么快?

    想起刚刚那个画面,她立马意识到自己打断的可能是什么,有些懊恼又尴尬。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走到身旁,刚好擦着她的小臂,把车门拉开:“上去吧。”

    陶绫拿着开过的瓶子,进退维谷地站在车边。

    魏惊戍扫了一眼她:“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要我把你请上去吗?”

    陶绫从善如流地上了车后座,魏惊戍随后坐进去。

    车随之发动,开得很稳。车内的空调也跟着启动,司机的眼睛定定看着路,一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看后视镜的坚毅。

    也不是司机先生少见多怪,只是魏惊戍的车后座,确实不常坐其他人。

    “现在要说吗?”

    魏惊戍查着邮件,头也不抬地问。

    车内的温度渐渐凉下来,她赶了一下午路太累得脑子也清醒了不少。视线短暂在他指尖滑动的钢笔多看了一眼,黑色的流线型笔身和他手背的颜色形成对比,衬得像质地上好的玉。

    “嗯?” 她恨不得把绿茶拧开往头上倒,把话间的疲困感赶走,“等会儿吧。你要去休息了?在酒店说吧。”

    空气微妙而短暂地停滞了零点几秒。

    酒店这两个字像是开关咒语,司机都短暂地瞟了一眼在后视镜上。魏惊戍划屏幕的手一顿,侧头瞥了一眼她。

    陶绫咽了口口水。

    “我是说,酒店门口。”

    在魏惊戍转过去后,陶绫靠在自己这边的车窗上,指甲在玻璃上画了个很小的圈圈。

    她对自己无话可说。

    陶绫很快发现,自己预估错了一件事。

    本来以为魏惊戍会定个离得近的酒店,结果开了二十分钟后,直接驶出了小镇,行上了夜间的高速。

    她看了一眼头都没抬的魏惊戍,打心底觉得自己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工作使我快乐’,准确地说,是‘别人在工作使我快乐’。

    如果养眼也算是快乐的一种的话。

    他们进城的这条路堵的轰轰烈烈,陶绫看着隔壁道上流动的灯带,一边羡慕着那边车主的车速,一边不争气地上下眼皮打着架。

    强行把它们分开了几次,最后终于缴械投降,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传来,魏惊戍扫了一眼她快要贴在门上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