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盖子递给她,“来,喝口水……”
休息了一会儿,苏琦的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
杜辛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地说道:“诶,对不住了……开快了。”
可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一摸到方向盘就兴奋,一兴奋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出赛车的速度。
“嗯,看出来了,前世的你不是超影就是超光!”苏琦揶揄道。
“哎?”
“知道徐悲鸿的《八骏图》吧,超影和超光都是古代的名驹,叫超影的,可以追着太阳飞奔;叫超光的,一个马身十个影子。你这么喜欢追求速度极限的感觉,一定是名驹转世。”苏琦一本正经故作肯定的样子,让杜辛释然而笑。
“哎,真逗。那说说你是什么转世?”
苏琦笑道:“以前上学的时候,朋友们聚在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有个朋友说谢娜,噢,就是刚才喝醉酒的,说她前世一定是只骄傲的孔雀,又美丽又高傲。我们一致认同,因为那时在大学里,谢娜就是一副对众多追求她的男生不屑一顾的样子。那个朋友又说我前世是只脆弱的白天鹅,谢娜也总说我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苏琦神情恍惚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我还不以为意,现在想起来才觉得真是旁观者清,朋友们说的很对,我当时就是个易碎品……”
苏琦一时陷入到回忆之中,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如同孤独的天鹅般曲颈哀伤着,又像是一朵洁白的美丽百合,不胜寒风瑟缩着。
杜辛的心又是一阵刺疼,他连忙捂住胸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悸动,眼底滑过一丝疑惑。
“哎,说说你那个朋友,有说自己的前世是什么了吗?”杜辛打断她的回忆。
苏琦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挑笑了起来,“没有,她点评了一圈故意忽略掉自己,我们当然不甘心,纷纷为她找前世。后来谢娜说别找了不就在眼前吗?我们一看桌子上的鱼缸都反应过来,哈哈大笑,一致赞同。原来当时这位朋友迷上了国画大师吴作人画的金鱼,就在宿舍里养了一缸金鱼,每天观摩临摹。谢娜说她前世做金鱼憋惨了,光张嘴不说话,所以这一世是个话唠,特能吹。”
杜辛听完开怀大笑起来,泡泡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苏琦望着他也开心地笑着,美丽清澈而迷离的眼眸熠熠闪亮,光华璀璨如繁星。
两人笑着笑着最后静静对望着,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苏琦慌乱地撇开眼睛站起身,说道:“谢娜他们也应该到了,这里离公寓没几步路,我走着回去就可以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哎,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一句谢谢可不行,改天请我吃饭吧!”杜辛懒洋洋地起身,说道:“走吧,我送你到门口,哎,不要拒绝,这是绅士的责任。”
苏琦把已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只得随他。
“你是学艺术专业的?”
“嗯。”
“哪个大学毕业的?”
“a市艺大。”
“听阿娇说,她的那些朋友们都很喜欢那次晚会的创意……”
他们边走边谈来到楼下时,却没见到另外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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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门口,高凌将谢娜扶上车后又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小精灵一副迷迷糊糊的表情,十分的乖巧,对他很是依赖,帮她系安全带时还怔怔地望着他,冲他不停地傻笑。
等他上了路,杜辛的车子早没了影。
可能是累了,谢娜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斜着身子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睡得很是安逸。高凌放慢了车速,开得很平稳,生怕吵醒伏在他肩头的小精灵。
就这样一路缓行,半路上遇到了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过,尖锐的鸣笛声把谢娜给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胃里一阵翻腾,于是尖叫了一声“停车”连忙捂着嘴。车子停下后,她跳下车就狂吐起来。高凌在身后为她轻轻拍着背,又递水拿纸的,等她吐完又扶她上了车。
喝的酒都吐了出来,谢娜渐渐清醒了过来,她有点不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她记得自己与江宇天大吵了一架,就去了酒吧借酒消愁,后来她打电话给苏琦,还有一头肥猪揩自己的油,再后面的事就很凌乱了,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她完全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可她为何会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车里?好吧也不算陌生,万圣节晚会上的“花花公子”,还是个警察,如果报纸没刊登错误的话……
她眼睛不眨地盯着开车的男人,心想,难道他风流的毛病又犯了……想同她上床?趁她酒醉之际拐了她?
高凌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只得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咳,马上就到了……”
“哦,又想拐我去哪开房啊?”娜娜小姐冷冷问道,果然自己猜得不错。
“什么?”高凌一脸诧异。
“停车!”娜娜小姐一声尖叫,见男人没有听从自己的话,十指利爪就抡了上去。
车子像是喝醉了酒,在公路上歪歪斜斜地开了一段之后,一个急刹停在了路中央。还好为了能让她睡得安稳些,高凌一路都避开了主路,此时这条路上没几辆车,而且都一见苗头不对,早远远躲开了。
一辆旧迹斑斑的皮卡车慢悠悠的从他们车旁滑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透过车窗,正兴致勃勃地观望着那撕扯在一起的男女。
老妇一脸八卦地冲身旁的老头子说道:“哎,这女孩脾气可真大,看把她男友的脸给抓的……啧啧,不过这男人真怂,被打成那样都不还手的……”
老头子一边开着车,一边用宠溺的语气说道:“打是疼骂是爱,以前你脾气也大,我还不是都让着你,也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
老妇听了这话,转头冷哼了一声,呲牙说道:“是呀,你就是这样把我给惯坏的,除了你任何人都受不了我的臭脾气,最后我只得乖乖嫁了你……你还好意思说,你个老狐狸……”
老头子被骂得老脸一红,尴尬地冲老伴笑笑,又忍不住带点得意的语气为自己开解,“所以说嘛,这女孩的男友也是个聪明的……”
……
杜辛掏出手机正要打给高凌时,一辆黑色帕萨特仿佛带着怒气般冲了过来,“嘎”的一声急停,从驾驶室里出来的却不是高凌。
谢娜怒气冲冲的关上车门,声音震得车里的高凌轻轻皱了下眉,一向温润的脸上也掠过了一丝无奈。
“琦琦,我被欺负了。”谢娜一见到苏琦就委屈地控诉道:“我不知怎的喝醉了,后来我把酒吐出来后,才发现被个花花公子劫持到了车上,他还说是我纠缠着他……”
苏琦与杜辛面面相觑,没想到谢娜酒醒之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闹出这么个大乌龙来。
“咳,谢娜,是我让高凌送你的……”苏琦跟谢娜解释道。
此时坐在车上的高凌按了几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