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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的吴旻旻。

    看着ryan那有点奇怪的坐姿,很明显是迁就受伤的地方,沈瑜内疚得很。

    那天她在电话中无意说了几句,有保镳和司机跟着她很不习惯,她不喜欢张扬,也讨厌被人注目;没想到今天他就没让保镳和司机紧随,如果不是出了事,她根本不会知道他们一直暗中保护。因为他知道她赶时间,他就没有等到被堵在后面的车跟上来,就加速来到静芦,并第一时间将车门开锁让她下车。最后是她的鲁莽让他受伤了。更令她内疚的是她看着无辜的泉哥和阿北,为了不是因他们失职或犯了什么的错,却不停地向他们连声道歉。

    不是为了向程臻交代,只因为自己必须付的道义,和无法忽视的愧疚,那天沈瑜决定留下来做饭给ryan吃,算是对他最基本的照顾。

    沈瑜、泉哥和阿北买完菜站在蔚榭顶层复式公寓的门口,沈瑜按了密码,准备用指纹开锁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按下门铃。两个拿着买菜袋的男人对她此举面面相觑。

    过了两分钟,那门才由里面的人打开。rya似乎刚洗完澡,手上还拿着毛巾在抹头发。

    「怎么了,几天就把密码忘了?」ryan关了门就说了六个数字出来。

    沈瑜当然记得,但她还记得cathy说过,如非没屋主不在的情况下,她是不会擅自用密码和指纹开那道门的,因为那是礼貌。

    泉哥和阿北到厨房放下手里的菜就离开了。

    「泉哥和阿北要去哪?」沈瑜从厨房出来就发现泉哥和阿北不在公寓里。

    「去把我的车开回来。」

    沈瑜才记起ryan那台银灰色的宝马还停在静芦的门外。他那台车停在蔚榭这档次的住宅区其实还算是低调──当然她知道里面都被改装过,那价值一定不是外人从表面看得出来的──但是泊在静芦那样的偏僻的郊区小巷子里就相当的显眼。

    「他们会回来吃饭吗?」

    ryan摇了摇头。「回来就直接下班,他们的家都在罗松。」

    「哦,…那我刚才买太多菜了。」

    「多余的就放在冰箱存着吧。」

    沈瑜回到厨房整理了一下买回来的菜,打开冰箱的冷藏库才想起医生的嘱咐。

    「你做了冰敷了吗?」沈瑜从厨房探头出来问。见ryan摇了摇头又说:「要不现在敷一下吧,我帮你先做些冰袋。」

    沈瑜拿出了冰块,分别放进了几个密封的保存袋里,就跟ryan上了他楼上的主卧室。ryan脱了上衣只剩下里面的短袖汗衫,有几处手臂上的疼青就露了出来。他没有拉起汗衫露出下面的伤处,只吩咐沈瑜直接把那些冰袋隔着衣服铺在他的背和手臂就好了,然后就伏在自己的床上。

    沈瑜小心的把冰袋均匀的放在ryan的背和手臂上,放好了又怕他冷,跑到浴室去拿了几条干净的大浴巾铺在他的身上,把房间的空调调高几度才下楼做饭。

    她做了一个川芎白芷鱼头汤和几道清淡一点容易入口的中国菜。做好了就上楼打算叫ryan下楼吃饭,却发现他竟然伏在床上睡着了,而背上那些冰袋还在那里,却已经变成了水袋。她小心的拿走了那些袋,看见被子就被他压在身下,就从吴旻旻的房间拿了一张被子过来帮他盖着,然后才轻手轻脚的回到楼下去等他醒过来吃饭。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沈瑜重新把菜热过,吃完饭清理好也就九时多了。

    「要涂药膏了吗?」

    「等一下你走了之后我自己涂就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沈瑜想到他受伤的位置。「你自己能上药吗?你的关节柔软度也不会好到那个程度吧?!」

    这个,ryan无法反驳,他真的没有练过瑜伽,只能安安分分地接受沈瑜的帮忙。

    ☆、玫瑰花还是薄荷

    第三十四章  玫瑰花还是薄荷

    帮ryan上药,沈瑜本来就没有想得太多,尤其是那一天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只想照顾一下那个无辜的伤者。但当她看到ryan在主卧里当着她面前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她才晓得尴尬。只是事已至此,帮他涂药这差事是她本人主动提出的,对方开始时还抗拒了一下呢!现在她怎么也得硬着头皮去执行任务。

    「怎么了?」ryan见自己已在床上躺了好一会,背后还没有什么动静,就忍不住问。

    「在看使用方法。」

    「唔…。」ryan伏在床上,脸朝枕头,呼吸不顺,调整了一下姿态,匍匐了两下把枕头拉低了一点,悬空了半个脑袋。

    「每次三至五公分药膏,涂搽于患处轻轻按摩8~10分钟,每日2~3次…。」沈瑜对着药膏包装盒上的用法念念有词。对着『轻轻按摩8~10分钟』那几个字,身体内的血液就像突然一下子都往头部涌去。如果有镜子在前面,她相信现在自己的脸是可以媲美西红柿的红。

    她吸了口气又叹了口气,慨叹怎么『早死早超生』这几个字最近频频在自己脑中闪过。

    沈瑜把那药膏开封,剂了5公分出来,转身看向那个患者。看着ryan已经脱下了所有上衣,光裸着上半身伏在主卧大床上。这是ryan受伤之后,沈瑜第一次正眼看他身上的伤,黄、红、褐、青、紫各种颜色遍布他背上的肌肉,有一处特别严重的似乎肿了起来。她怔在那里,刚才涌到脸上的血似乎在一瞬间都退了下去,她身子突然觉得有点冷,眼眶却开始温热。

    她加倍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是她的错。静芦是她带他去的;他为人很谨慎,平日上车第一件事就是把车门上锁;他本来就是身份特殊的天之骄子,他本来就是有司机保镳来保护的,他本来是有机会逃走或反抗的。可是,今天因为要迁就她、保护她,所以才会无辜的被人打成这样。

    「什么要看那么久?很难明白吗?…拿来给我看。」ryan等得太久又来催她,还伸了一只手出来要拿药膏用法来看。

    沈瑜回过神来。「不,…都看完了,药膏有点冷,怕你不舒服,想放在手心预热一下才替你涂。」说完了,沈瑜就觉得自己是不是用词有点问题,怎么好像在说要『预热』烤箱一样。

    「哦。」这女人还是有温柔细心的时候,ryan的嘴角不经意地扬了起来。

    疗程终于开始了,沈瑜把药膏涂在ryan的背上,因为伤处范围太广,她根本不用特别地找那里是患处,把手上的药膏涂完了,又挤了六、七公分出来,把ryan整个背都涂满了药膏。此刻她心中只有内疚和惭愧,再没有之前那一点点男女授受不亲的杂念了。

    按摩了大概五分钟,不知是药力开始作用,还是按摩令皮肤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