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泰阳不解。
“他也是这样问我的,我没告诉他。”诸溪依稀记得,黎郢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疑惑而又好奇地看着她。
想到这里,她泪水又下来了,“他记得我的话,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我只是希望即使不能成为他的妻子,也能和他妻子拥有过同样一件东西。”
为什么是婚纱?
因为美好。
发现诸溪的肩头在轻轻地颤抖,泰阳很少见她这样,她们两人的性格有相像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她性格看似开朗,内心却极其自卑,所以她喜欢了徐昌宁这么多年,一句关于‘喜欢’的话都不敢和他说。诸溪不同,诸溪的性子直,她喜欢黎郢梵,就深怕全世界不知道一样。
诸溪有时候也在她的面前哭鼻子,但是这种时候真的很少见,尤其是工作以后的诸溪,她每天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有看不完的案卷,出不完的庭审,和加不完的班。
她总是给人一种很正能量,很坚强的印象。
泰阳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搁在双膝上,认真地听着,“可你们最后不是都结婚了吗?”
诸溪眨了眨眼,长睫毛上凝结着晶莹的泪珠,“嗯,所以我也忘了那个约定。现在,我们离婚了,他给我寄了一件婚纱,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泰阳终于能够明白诸溪为什么会情绪失控了,见她如此难过,还是想要开解一下,“你就这么肯定是黎郢梵寄来的,万一是……”
诸溪不知为何,十分肯定摇摇头,然后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在泰阳面前打开,轻侧过头看着她,“泰阳,这是黎郢梵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离婚之后,我一直把它落在他那里。现在,它和婚纱一起寄了过来。”
泰阳将诸溪手中的小小的饰品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银制项链,吊坠上镶嵌着的晶莹小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第10章 醉酒
10
诸溪这辈子最出息的事就是成为一名女律师,匡扶正义。而她这辈子最羞耻的事,便是喝醉的时候,喜欢找黎郢梵说话。
客厅里,醉酒的诸溪脑子里只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和身影,她伸手推了一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泰阳,自己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丢在桌几上的手机就出门去了。
她先打车去了黎家,然后等准备下车的时候,才想起黎郢梵已经搬出去住了。在黎家门口坐了许久,才正确地将电话打给黎志帆。
“诸溪?有什么事吗?”
诸溪打了个酒嗝,朝着四周望了望,“黎郢梵...现在住在哪里?”
“你是不是喝酒了?”电话那头,黎志帆有些不确定地问。
诸溪晃了晃脑袋,站起来重新拦了一辆车,“废话少说,你快告诉我黎郢梵住哪里。”
“鑫华小区。”黎志帆说道,然后还是有些担心,“诸溪,你大半夜的找郢梵,有什么事吗?你别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啰嗦。”诸溪哼了一声,然后利索地将电话挂了。和司机师傅说了一下地址,便躺在后座睡了起来。
夜深人静,黎郢梵加班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他的车子刚开到小区外面,便注意到小区门口的一个人影。
很熟悉,他再多看了几眼,才发现那个坐在花坛上的人正是诸溪。
他将车子开了过去,在诸溪的前面停稳,降下车窗,“你怎么在这里?”
强烈的车灯一下子扫过来,照得诸溪眼睛生疼,她抬手挡了一下,依旧半垂着身子,不开心地说道:“管你屁事。”
黎郢梵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烦。”诸溪不耐烦地皱了皱鼻子,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朝着他挥了挥手,“你走开,要么让我进小区里,要么就别来烦我。”
她还想着刚刚被警卫赶出来的事情,心里特别烦特别着急,只当着这和她搭讪的人是刚才的那个黑脸警卫。
黎郢梵也没有再和她僵持下去,直接开门下车,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着头,看着她垂着的脑袋,轻声问道:“你喝酒了?”
诸溪脑袋里像是堵了一团浆糊,怎么理都理不清,特别难受。而且这时候忽然有人出现在自己的前面,那人的整个黑影子还都完全罩着自己,让她觉得自己特别的没有安全感。
“你不走的话,我自己走。”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却意外地对上了黎郢梵的视线,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眼睛不停地眨了眨,然后在下一秒,便试图要站起来。
她刚有这个念头,上身就朝着黎郢梵弯过去,一头撞在了他的大腿上。她闷哼了一声,改换用手去扯黎郢梵的裤子,打算换个方法让自己站起来。
见状,黎郢梵下意识地伸出手,绕到她双臂之下,将她整个人扶住。两人的身子就这样稍稍地贴近一点,诸溪身上的酒味一下子扑进他的鼻子里,他闻着,眉头轻皱着,“诸溪,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诸溪的双脚都是漂浮着的,她一下踩在了地上,一下又不可避免地踩在黎郢梵干净的皮鞋上。整个人总是站着站着就弯下膝盖,不一会儿又被人高高地提起来。她似乎在这样反复的行为中找到了乐趣,开心地咯咯大笑。
她笑得那么的突然,那么地开心,黎郢梵无奈地看着她,视线却被灯光下,她微微勾着的唇吸引过去。那样的微笑,那样的耀眼。
“你好像一个人哦?”
诸溪偏过头,轻抬着下颚,双目目不转睛地盯着黎郢梵的脸看,像是在打量一件精湛的艺术品。随后,她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那张脸的右脸颊,感觉像是在确定自己的猜测,“真的好熟悉。”
黎郢梵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将她左右摇摆的身子再次用手上的力气固定好,“诸溪,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谁闹了?”诸溪抬手一甩,就一个随意的动作,差点将黎郢梵的手拍开,语气笃定地说道:“我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诸溪。”黎郢梵语气略带严肃,他并不打算让诸溪再这样胡言乱语下去,一手将她揽住,一手去开身侧的车门,准备将她塞进自己的车子里。
诸溪见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