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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事,一般还是在十一点哈,不出意外地话。

    到底要不要换男主,要的话,举个手?

    男主:看老子打死你!

    隔壁老王:(一脸哈喇子)换吧!换吧!现在就换!嘿嘿嘿,哈哈哈~~

    第29章 两个人都疯了

    “不以一毫私利自蔽, 不以一毫私欲自累。”、

    “颓惰自甘,家道难成。狎昵恶少, 久必受其累。”

    “婢美妾娇, 非闺房之福。奴仆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艳妆 ”

    “……”

    这话出自《朱子语录》。

    卢信良觉得, 他要疯了。

    被锦绣这个“妖精”似的女人,折腾得疯了。

    以上之语,“私欲自累”、“颓惰自甘”、“妻美艳妆”……条条击中, 条条入骨。

    两个人就那样干看着, 眼瞪眼儿。彼此的对视中,一个假笑,装模作态;一个冷笑, 却是闷不吭声。

    终于, 又过半晌,卢信良开口说话了:“还需要本相来翻译?——那姓王的将军,本相不过觉得纳闷, 为什么你当初不跟着他?干脆从了他?——这天下间少有的痴心铁汉,配你锦绣, 倒也不算为过!”

    说着, 微翘了翘嘴角。走到锦绣的妆台铜镜跟前儿,装作很是大气老沉、一脸持重端庄毫不在意的样子。妆台上, 搁了一只纱制牡丹绢花。他把它拿起来,又轻轻放下。对着镜子,整了整袍袖, 再竖竖衣领,“嗯咳”一声,垂了垂睫毛,两只眼珠子,乌黑沉沉的,像盯怪物似地,死盯着镜子里的他的那张老气横秋脸。

    当然,如果注意,还能看见,这男人的嘴角就那么对着那铜镜搐,一直搐。像是忽然之间,竟对铜镜里那张绝世潘安貌,一时不自信起来。

    锦绣边上眯眼,看他。她笑:“嗬!幸而我们家的相爷饱读圣贤哲慧,知书识礼又端庄大气,若非如此,就郎君您的如今这副酸不溜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醋坛子打翻,在吃大缸子的醋呢!”并且,还重重地,把字咬得清楚,目光含着挑衅,非常得意自傲地:“吃——夫人我的醋!”

    卢信良一下俊面涨红。

    “叶、锦、绣!”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身子好像在发抖,猛地转过脸与身来。

    不过,卢信良也是笑了:“是啊!本相……本相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一天,这么一天……”

    他叹,摇头,很是疲惫无力地。为了一个女人,瞧这醋吃得,自己都能闻到那么浓浓的一股酸味的地步。而且,这酸味,还是冲她锦绣。那个声名“狼藉不堪”的锦绣。

    卢信良揉着鼻梁骨,就那么疲惫而无奈地,他觉得,他要疯了。因为锦绣,他要疯了。

    王翰那人,于卢信良来说倒也敬重。就像低头见鸡,抬头看雁,王翰于卢信良眼中,自是那天空中高昂飞翔的大雁。与地上的那些阿猫阿狗阿鼠之辈大大不同。又或者是,一个女人的高贵尊贵与否,显然是需要同样高贵尊贵的人来抬举陪衬。如果说,在锦绣刚嫁给他卢信良之前,陪衬她的,是像张舍那些腌臜龌龊猥琐之流,锦绣的那些尊贵与威信威严,自是扫地三分。

    可是现在呢?

    不,现在,抬衬她的这个王将军,可是让卢信良大大吃了一惊!

    很是惊恐万分的一“惊”。

    怎么?她锦绣,居然会得如此男人的钟情与青睐?这又是为什么?

    卢信良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

    很大很大的“挫败”与“危机感”。

    先不要管卢信良是如何得知锦绣与王翰的那些“过去史”。

    大抵是,那天,卢信良进宫再次规劝新登基的小皇帝,劝他专注于国策政事,不要沉溺六宫,沉溺他的一己喜好之道。他说,“皇上,‘人有明珠,莫不贵重,若以弹雀,岂不可惜?况人之性命甚于明珠……”如此地,滔滔不绝,又给他说起各君道王道及历史圣贤典故。皇帝大概是听得不耐烦了。而当是时,两个人及一群大臣尾随其后。皇帝不知是不是有意报复出气,拿这卢信良开涮解闷。冷笑着,手指指前方腊梅花点点初开的御花园。

    “爱卿啊!”

    他笑:“你的那些‘道’呢,自是个道!——可是,你有这精力规劝朕要这样不要那样,不如,爱卿你还是先看看那儿,对,就是那儿——”

    随后,一阵怪异尴尬的气氛。

    卢信良便看见了锦绣,和另一个男人,站在那儿。有说有笑。

    是的,那个男人,就是王翰,钱郡王的世孙,兼奉国中尉,如今的平威大将军。

    王翰与锦绣的“过去史”,自是皇帝在边上有意详详细细、滔滔不绝、耐耐心心讲解给他听的。

    卢信良袖下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握紧。表面上,当时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然而,一回到相府,这瓶再也把持不住的“老醋坛子”,终是“碰”地一下,彻底地打翻!打烂!打碎!

    卢信良冷笑。现在,时光拉回现实:“是的!本相就是在吃醋!就是在吃!”当然,没有明说。

    他打量着锦绣,锦绣同样地打量着他。岑寂的屋子,两个人就那么眼瞪眼儿地对望着。

    忽然,卢信良把锦绣一把扯了过来。

    锦绣刚要说:“你干什么!干什么!”可是,话未落呢,拳头还未上下挥舞。

    她的嘴,已经被另一张男人的、性感漂亮的嘴,使劲儿地,狠狠地,霸道十足地,给赌上了。

    万籁而无声。

    宁静灯火昏黄的精致绣房,原是锦绣嫁进府一直所住的绣搂。卢信良时来时不来的,两个人闹闹合合,合合又闹闹。

    软塌的琴几花架旁边,挂了一张《华清出浴图》,绢本着色,是唐画风格。画中的女主人公,自然是唐时的著名宠妃杨贵妃无疑了。杨贵妃身披一件轻薄罗纱,乳/胸微露,云鬓松挽,头插凤尾发钗。两个小宫女端着皂露香花尾随其后,流畅圆润的线条,飘逸不凡的笔力,铁线般的白描画法,将画中女主人杨贵妃的出浴之后的神态描绘得慵懒逼真,香艳无比。

    诚然,这画是锦绣主动给挂上去的。

    他们老卢家,一向厌恶反感这种带有色/情□□的浮浪画作。就在锦绣嫁进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