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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没有那么脆弱……我是想着,呆会儿,你一进来之后,肯定会先来问我好不好,哪怕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哪怕是一个拥抱便宜的问候呢?结果……”

    锦绣憋了太久太久的气和委屈,一股脑儿,终于泼水似的往外倾泻和倒。

    她的肩膀抖得厉害,这一刻,是哭也好,是矫情也好,她就真的像个小女孩儿似的。

    卢信良这才知道,完了完了!人家都说,刚生了孩子的女人伤不得……

    完了!完了!

    他不仅伤她,还真的由于天真固执以为——自己那么爱女儿就是疼她——因为,谁都在嫌弃锦绣这一胎是个女娃儿,他以为这样做就会……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女儿而疏忽你,我给你道歉行吗?”

    “……”锦绣还是哭,没有理他。

    “那你打我,随便怎么打,来——”

    他把锦绣的手握起来,“要不就打这儿?或者还有这儿?”是指他的左脸和右脸。

    锦绣噗地一声,“臭流氓!你还要不要脸!”

    卢信良把锦绣的唇,往自己的唇狠命地、使劲儿地一贴。

    “臭流氓?难道你不就是喜欢吗?嗯?”

    他一边蠕动,一边轻声言语,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肉麻,受不鸟这两只了~~~~~

    第91章 卢相又流鼻血了

    王翰送了一只金项圈给锦绣的女儿蛮蛮。再过两天他又要走了, 台州倭寇猖獗, 他又要被卢信良调到那儿做战场指挥。私下里,卢信良把他作情敌,然而朝事上,两个人却是相处融洽, 甚至像哥们。王翰把金项圈儿套到蛮蛮的脖子上时, 他笑着说, “这大胖闺女,看着真好!霏霏啊, 若是早年我们两成了亲,他就得叫我一声爹爹是不是?”然后, 把蛮蛮举起来, 亲了亲, 吹着口哨逗了逗。小小的蛮蛮笑得咯咯咯。

    卢信良在旁当然很不高兴。板着张老气横秋脸,“小心你的胡子!王将军。”

    当然,这是之前的事了。

    锦绣后来常想,这王翰, 说话也太直板,她敢肯定其实现在之于锦绣,王翰的感情已经逐渐地淡了。可是这么张口就来,他也不怕他夫人贾氏在场听了很不高兴。最后, 临走之前,王翰才悄悄咪咪地告诉锦绣,“本将军就是要气一气你那死板相公!——看着他气的那样, 我就喜欢!”然后,哈哈一笑。他夫人贾氏马上打断着说,“你可别听他的,卢夫人,我看,他这分明就是嫉妒!嫉妒你们家卢相,最终得抱美人归,可是他呢?”然后,故作摊手,这对夫妻又是一笑,非常和谐而爽朗。

    锦绣大吃一惊。

    看起同样年轻的贾氏穿一件紫罗粉白绣花裙袄,很温婉,很贤淑的样子。和锦绣长得虽然五官相似,气质可完全不太一样。锦绣上次就听王翰给她的来信里说,他这妻子,虽不是大门大户出生,家里甚有点贫寒,还是个庶的,但人很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王翰给了她很实惠的婚姻,他对她很好,对她的父母也是儿子般孝顺奉养,大概,这贾氏也知道他以前和锦绣的事,所以,回报王翰的,也是同样的实惠和婚姻——做他的贤妻良母,凡是都不计较。

    后来女儿吐奶了。

    给王翰的衣领袍子吐了满满都是。贾氏赶紧找出帕子要给他擦拭。

    锦绣站在边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打量着他们。

    她想:真好!王翰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好女人走进他的生活。

    她反而感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如释负重,胸口松松地,终于解脱了一样。

    .

    女儿吐奶吐得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那天,大概是办酒宴的时候受了风,这日饭后,锦绣坐在窗炕沿上染指甲。指甲丹红,桃花瓣瓣,锦绣拿起来正要看,蛮蛮的奶娘程氏急急慌慌跑过来说,“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快去看看吧,小小姐她——”“她怎么了?”锦绣语速倒好平缓缓。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程氏一通回说,告诉锦绣,蛮蛮时至现在都还没吃一口奶,不停哭,又是上吐,又是下泄,她看着不对劲儿,赶紧来向锦绣拿主意要不要请个来瞧瞧。

    锦绣一听,那指甲也顾不得染了,匆匆忙忙跑到婴儿室,把蛮蛮从另一个奶娘怀里一抱。

    果然,女儿哭得一抽一抽,整个上午,脸瘦了一大圈儿,身子轻飘飘,感觉抱了一团棉花在手上。

    “哦,乖乖乖,蛮蛮不哭,娘亲在这儿,娘亲在这儿……”

    锦绣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到了现在,连婴儿究竟该怎么抱,怎么拍,怎么哄,都显得笨拙好笑。有奶娘看不下去,又不好明说,只委婉小声着提醒,“少奶奶,您、您的手是不是不应该搂得那么紧?还有那样抱着,小、小姐的呼吸是不是会透不过来?”

    锦绣这才感觉愧疚死了。

    后来,一堆人火急火燎,甚至对孙女不太喜欢的卢老太太也拄着拐杖进来了,问说,“蛮蛮怎么了?怎么好好地会上吐下泻?”锦绣答了。

    这次的事闹得有点儿大。

    晚上,卢信良回来,得知事情的经过,面无好色,自然将丫鬟婆子们大骂一通,又转眼去问锦绣,“怎么都不派个人来通知通知我?”

    上次的事,锦绣一番矫情,卢信良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只顾着女儿而忽略锦绣了。

    甚至有一回,也有奶娘上前轻声地说,“相爷,小、小姐今天她好像有点不消化的样子?”——那应该是前两天的一个晚上,也就是锦绣气鼓鼓对卢信良说那番话后不久。尔后,卢信良听得奶娘来报,“不消化?那你们是干什么用的?平日里,她要吃那么多你们也等着她吃,以后得让她节节食!”奶娘吓得再不敢来找。

    锦绣眼圈儿红红地,“我是想着……想着你那么忙,朝堂的事一大堆都处理不过来,这点子小事儿,就不想去找你了!”她以为自己处理得过来。试问哪个孩子不伤风不吐奶的?找两个大夫瞧瞧就没事了,可是到了现在……

    卢信良哪会有一点儿去责怪她的意思呢

    “哦,让我看看!”

    他把女儿从锦绣的手里接过来。蛮蛮确实瘦了,小身子轻飘飘的,哇哇哇地,张着嘴还在哭。

    卢信良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