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这种事情都要汇报给你听吧。】依婷冷冷的看着他【你不也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吗?】
【怎么,你现在是在跟我生气吗?】郑让紧盯着她的眼睛【我不在,你不就可以去会你的好情郎了?】
依婷被他的话给激怒了,她扬起手就向着郑让的脸上用力挥去。【不要把我想的跟你一样龌龊!】
右脸颊被打的有些火烫,郑让秉着呼吸站在房间里沉默着。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昨晚婚礼结束后,他原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放纵一下,却不料自己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她垂着泪滴发着抖的模样任凭他怎么挥也挥之不去。他开始感到烦躁不安,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思以及突然翻腾起来的愧疚感。这算什么?他郑让也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吗?
当他酒醒回到家里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女人却早已不见了身影。他原本对她所保留的一丝愧疚感彻底被消耗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强烈的愤怒感。
他坐在沙发上,让阳光遮盖住自己的脸颊。瞳孔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更加阴暗起来。
【龌蹉吗?】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左手则在不自觉中向着她方才扬起的右手抓去。
依婷能明显感觉到他眼底升腾着的怒气,也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开始想要挣脱于来自他的禁锢。
他却一个用力加重了自己手中的力道。
手腕被抓的生疼,但依婷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愠怒道【你又想做什么?】
【做什么?】郑让扯开嘴角【作为妻子,你不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毫无意义吗?】
依婷一阵恶寒,她还来不及反映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就紧贴了过来。
周遭的氧气仿佛都在那一瞬间被抽走了,依婷觉得几分窒息。想要挣脱开这一切的时候,却发现郑让的双手早已禁锢了她所有的自由。
她开始意识到做这一切反抗只是徒劳。因为早在她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她就该对这一切做好该有的准备。现在,她只是在为自己复仇前履行一个应尽的前提罢了。她开始放弃了挣扎。
但尽管如此,当侵略开始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用手去抓紧了一旁的被褥。紧闭着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对郑让的厌恶感也再一次的从心底蔓延了开来。
----------tbc----------
这世上的很多东西,我们永远无法去阻止它的发生。就好比放在保温瓶里的小米粥,任凭我们再怎么小心翼翼去保持它原有的温度,可终究无法阻止它在空气的流通中逐渐变冷。亦如人的心情。
萧凡回到家里的时候,餐桌上的东西亦如她早上离开时的模样。只是不再有那些散发着清香的热气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萧凡在第一缕阳光中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还在卧室中沉睡的沈斯,竟有几分幸福感萌上心头。她小声的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牛奶和鸡蛋。在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她开始用心的为那个还在沉睡的男人烹制起了美味的早餐。她并不奢望他对这一切抱有什么感恩的心态,她只希望他在因为宿醉醒来感到难受时,能够吃上一顿暖胃的早餐。
但显然他对这一切并不接受。一成不变的摆设让萧凡知道他甚至不曾靠近这个地方半分。或许,这才她所认识的那个沈斯。
固执,冷漠。
心里顿时有些失落。盛着牛奶的玻璃杯有些冰凉。指尖划过,萧凡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瞬时失了色。
☆、局外人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许多形形□□的人。他们或许会在我们的生命中留下昙花一现的精彩瞬间,也或许会如流星般闪过遗留下痛苦的记忆。但不管是哪一种,都至少证明了他们确实曾在我们的生命中出现过。
郑二爷,就是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闯入依婷的生活中的。
那个时候,郑让还在熟睡。依婷却早已起床整理完毕。
走下楼的时候,门口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沿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花甲老人正不满的向前走着——
【让开,我要见我的小侄孙!】
他嘴里这样嚷嚷着。
【二爷,少爷他还在睡觉,你这样上去恐怕不太好吧。】管家老孙对着他一副没好奇的模样。
【你算什么东西?】被叫做二爷的老人扯着喉咙回应道。
依婷站在楼梯上,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上还是该下。
老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徒步走上前指着她大声问到【你就是我们家小让崽新娶的媳妇?】
新娶得媳妇?怎么他还娶过别的女人吗?依婷不免在心里冷笑道。
【问你话呢!】见她不说话,花甲老人明显着了急【你是不是我们家小让崽娶得媳妇。】
【嗯。】依婷点了点头,现在,她确实算得上是他的妻子。
【小让崽人呢?】花甲老人继续说到【快去叫他起来,就说是我郑二爷来了。】
老人的话刚落下,依婷的身后就传来了这么一个声音【我当这又是谁来了呢,原来是二叔你啊。】郑宝成一身西装走了下来【我说二叔,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呢?】
【你还知道我是你二叔!】老人没好气的朝他冲到【我问你,为什么小让崽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我还当是什么事。】郑宝成阴着脸【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犯得着一副兴师动众的样子?】
小事?依婷听的心里一阵好笑。这个被他们称作为‘二叔’的老人,竟然硬是被他们拒绝在了婚礼名单之外。如此绝情的做法,在他们眼里竟然只是用一句小事就能概括的了的?仔细看看老人的穿着,虽说感觉却也着实朴素了些。但和婚礼上那些穿着高贵的人士比起来甚至可以用寒酸来形容。难怪他会被郑家拒绝在婚礼名单之外了。以他们的地位来说,又怎会允许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出现呢?不过,他到像是很疼爱郑让那个家伙, ‘小让崽’的称呼着实让人觉得亲切。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被他所疼爱的小侄孙忽视在了婚礼名单之上。想到这里,依婷不免对眼前这个老人产生了几分同情。
【小事?我侄孙结婚这种事情算是小事吗?】郑二爷愈发不满了。
【二叔,我们这也不是怕你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所以才没让你过来嘛!】从房间出来的许芳不知何时已站在看郑宝成的身旁。
这个女人便是郑让的母亲。她身上随便一件衣服便可抵上普通人几个月的工资。她扑满厚粉的脸上似乎是遮盖了所有与岁月有关的痕迹。
她刚刚对老人所说的话,明明应该是一句关心的话,却在她这里听不到半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