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减了不少,可是顾昀走了念的紧?”
谢景翕被打趣的脸红,“就是有些苦夏罢了。”她就是真念着也不好意思说,顾昀办的是苦差事,不担心才是假的。
晋王妃看出了她的心思,“你也不必太过挂心,顾昀与盛鸾都是常在水道上混的,轻易不会吃什么亏,你要是心里烦闷,不妨多出来跟我们玩一玩好了。”
“不怕王妃笑我,我到了夏天是几乎不怎么出门子的,实在是畏热的厉害,等过阵子凉爽了,定会去府上叨扰的。”
晋王妃笑笑,“你一个南方过来的倒是怕起热来,听闻灵绣坊的东家是你家乡的朋友,以后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定过来多支持。”
“那感情好,这的确是我们老家的绣娘做出来的,保证在京城买不到重样的花色,能有您支持,生意自然差不了。”
“这面子可不是白给的哦,知道三公主今儿为什么也来了么,那是我亲自进宫劝的,都是代表宫里的贵人们来的,你说怎么谢我?”
谢景翕笑言,“这样每月给您送一个时新的花样子如何,保证是晋王妃独家限定的花样,不过您得穿着衣裳到各家去串门子打样子去,如何?”
“好你个鬼丫头!我倒成了他们家打样子的衣架子了!”
晋王妃这一嚷嚷,不少耳朵长的都过来凑热闹,“顾夫人竟是认得此间东家吗,我听闻灵绣纺的东家长的一表人才,倒是快引荐给我们瞧瞧啊。”
开口的是秦家的三少奶奶,一旁齐家的少奶奶打趣她,“你一个嫁做人妇的人来凑什么热闹,再一表人才也跟你今生无缘,不过顾夫人,我们家王妃嫂子要是不愿意做衣架子,那我来如何,虽然没有嫂子生的好,勉强也能入眼吧?”
“哈哈……”几位少奶奶一起笑骂她,“真没见脸皮如此厚的,不过打样子的这种事我们也是都可以的,哈哈……”
晋王妃道:“要不我来给你们办一个选拔赛如何,就取名灵绣坊最美衣架子选拔大会,你们可满意?”
大家笑作一团,齐少奶奶道:“那还不得被人笑话死,我看也甭选了,有嫂子跟顾夫人在,我们啊都得靠边站。”
正闹着,谢景翕一眼瞧见了不远处的沈涣之,也不知他何时来的,看见谢景翕看他,沈涣之冲她笑了笑。
“咦,你们瞧,那位不就是灵绣纺的东家么,果真生的好看呢!”
见过沈涣之的一眼就认出来,没见过的都聚在一起好奇的打量,“果真是一表人才啊,没想到这位东家如此年轻,顾夫人,他可是有夫人了?”
大家一起看向谢景翕,“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之前是没有的。”
“要是没有就太好了,这打南边来的公子哥儿长的就是儒雅,可不能轻易放过了,谁家有好的姑娘千万抓紧了,这往后再穿衣裳,那得多方便啊!”
于是大家又开始起哄,撺掇着谢景翕去介绍沈涣之,几个未出阁的姑娘们也都好奇的跟着,连顾莞跟三公主也过来凑热闹。
顾莞拉着谢景翕道:“景翕你来说,沈东家生的儒雅干净,跟三公主是不是很般配?”
谢景翕瞥了三公主一眼,般配倒是般配,只可惜三公主不喜欢这样的,“莞儿你跟着瞎起哄,三公主没准喜欢高大威猛型的呢,要说合适,你看上去也很般配啊?”
“我?你快拉倒吧,这样文弱的不禁打,怪没意思的。”
“噗……”三公主嗤笑,“那看来得给莞儿寻个江湖侠客那样的,要不给打死了岂不冤枉。”
两个姑娘互相取笑的时候,谢景翕看见郑家的一位姑娘有意无意的盯着沈涣之瞧,而沈涣之的眼神却若有似无的挂在谢景翕的身上。
第122章 进退无路
郑家是皇后的母家,这位郑姑娘是皇后的亲侄女,名唤郑佩茹,谢景翕之所以注意到她的眼神,大概是因为她偶尔太过于专注,而专注点正是沈涣之。
沈涣之生的温润儒雅,有姑娘喜欢在所难免,谢景翕也希望他能快些找个姑娘成亲,虽说皇后侄女的身份敏感了些,不见得成事,但谢景翕还是不希望他仍旧执着于她,能寻一个合适的姑娘就好。
“不知沈东家是否婚配,年岁几何啊?”
几个脸皮厚的少奶奶围着沈涣之问东问西,沈涣之便无暇顾忌谢景翕,一脸赧然的应付她们,在得知沈涣之并没成亲的时候,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要给他说亲,弄的沈涣之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沈涣之一拱手,对着她们作揖求饶,“多谢奶奶们美意,只是涣之心中已有中意的姑娘,怕是要辜负大家心意了,为表歉意,各送大家一个花样子赔罪如何?”
沈涣之倒是圆滑不少,这些少奶奶们虽然面有失望,但能得到灵绣坊的花样子,也着实不错,于是便不抓着他说亲事之类,转而讨论衣裳首饰去了。
郑佩茹听闻沈涣之已有中意之人,心中难掩失望,只是仍旧不死心,于是寻了个空荡来跟谢景翕闲聊,“顾夫人许久不见了。”
郑佩茹之前也就是在宫里跟谢景翕见过那么一两回,并没有说过话,这般忽然过来套近乎,谢景翕直觉以为她定是为了沈涣之而来。
谢景翕与她点头示意,“郑姑娘挂念。”
郑佩茹是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举止端庄得体,性子也温婉,说话轻声细语的,“我冒昧过来,是想请问顾夫人一句,听闻顾夫人与沈东家乃故交,却不知沈东家是否当真有意中人?”
谢景翕不免有些尴尬,人家郑姑娘一个大家闺秀,能为了心意冒昧来问她,也实属勇敢,若非身份立场不对,谢景翕倒也愿意撮合一番,只是沈涣之那所谓意中人,委实叫她尴尬不已,这话怎么说都别扭。
“不瞒郑姑娘说,我与沈东家也并不常往来,也并未听说过他的意中人,想来是他家乡的姑娘也说不定。”
郑佩茹有些羞赧的低下头,“原来如此,是我冒昧了。”大概在这些情窦初开的姑娘们看来,只要对方还未结亲,应当就是有希望的,再有更勇敢的,哪怕结了亲也会不计较身份的争取,说起来爱情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谢景翕不免替沈涣之发愁,这般来看,郑佩茹竟是真动了心思,万一将来一心求嫁沈涣之,不知会否有甚麻烦。
沈涣之在外招呼了许久,终于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