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公交车。”
——
要认真论起来的话,肖可爱真的觉得她犟不过默许。
那小子要是犟了起来,连太上老君的青牛,也拉不回来。
他说:“这种天气,公交车特别慢,还特别的挤。”
他还说:“打车就更慢了,而且大家都这么想,车很难叫的到。”
反正,怎么说都是他的理由。
肖可爱真是没有一点脾气。
什么人啊!四不四真傻?
冻死人的天气,傻不拉叽地非得跟着她跑一趟。
迎着呼啸的北风,肖可爱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连眼睛都不露。
露出来干啥,反正,她也不用看路,而且,看了会更紧张。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坐电动车。
一上电动车,肖可爱就很是羞涩地嘱咐了一句:“许哥,慢点,人家还是第一回 呢!”
前头的默许倒吸了口凉气,嘟囔:“好好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
恰好,一辆汽车从他们的身边驶了过去。
肖可爱没有听清,问:“你说什么?”
默许咧了咧嘴,来了一句:“你们家可真有钱啊!”
“一般吧!”肖可爱叹了口气。
出了地下车库,一阵风夹着雪,狂卷了过来。
肖可爱没睁眼睛,可在电动车不停地摇晃间,心惊。
她的嘴就没停过。
“哥,哥,许哥,慢点,哎哟,你慢点我的哥哎!”
且,一声比一声嚎的响。
多冷啊!
默许骑个电动车都骑出了一身的汗,他容易嘛!
后头还带着个八哥鸟,他难得凶上一回,低吼了一声:“再不闭嘴,我就把你扔下去。”
肖可爱果然不吭声了。
又走了好远,默许绷不住了,问:“生气啦?”
“嗯?”肖可爱顿了一下,很深沉地说:“默许,我妈就是在一个下雪天出的车祸。”
默许的心一沉,下意识问:“很严重吗?”
“嗯。”
她的情绪很低落,默许瞬间变得特别严肃。
他说:“那我慢点骑。”
“好哒。”
后头的人,声音已经明显恢复了正常,似乎还带了些小窃喜。
有很多事情,他不问,并不代表不想知道。
他的一切都很简单,早早地就摊在了她的面前。
可她的一切都很神秘,神秘到了,他总是有一种错觉,如果他不把她牢牢地攥在手里的话,她一飞,他就再也找不到她。
剩下的路,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了。
八点整,默许把她带到了一中的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
“嗯,你回去吧!”肖可爱躲在围巾里说。
“哦,我一会儿去梁晨家。中午回家的时候,刚好带上你。”
“你去梁晨家干啥?”
“学习啊!”
说这话的时候,默许就没看她的脸。
肖可爱笑出了声音,嘟囔:“看a|片就看a|片呗,还学习!”
“我真的去学习……”默许听见了,虎着脸说:“……学习篮球,真的啊!”
确实是真的,梁晨录了前几天的职业篮球比赛,可不知道为啥,他心虚个毛线啊!
他跨上了电动车,挥了挥手,“我走啦!”
“走吧,走吧,骑慢点儿。”
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汽车。
肖可爱瞥了一眼,转身走进了一中的校园。
八点半还得考试呢!
汽车里,司机问:“肖总,不叫住小姐吗?”
“算了,不叫了。”肖大富正在汽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他没睁眼睛便直接吩咐:“走吧。”
肖总说是要来看看小姐,可至始至终就只看过一眼,司机缓慢地发动了汽车,斟酌着说:“那……那个小子……小姐和他住在一起,总归不好。”
“先这样吧!等皇城大酒店的旗舰店建好了再说。那丫头,除非愿意让人占她的便宜,要不然,没人能占得了她的便宜。”
再者,带她来的那小子,肖大富虽然第一眼没有认出来,但又看了一眼,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认出来了。
应该……不是个坏小子。
他啊,最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原本定好的八十八层大楼,建到了六十六层,资金跟不上,只好封顶。
好在,也算是京城里的第一高楼了。
重要的是沈切,她可能快要转院了。
那孩子,犟起来,简直和沈切一模一样。
肖大富的记忆一直飘了很远。
他闭上双眼的时候,眉宇间的疲惫,和那个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肖大富有着南辕北辙的区别。
这个时候的他,可能更像一个年过半百的正常人。
是啊,他已经五十岁了,家无内助,女儿尚且还不懂事,再加上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挺不容易的。
当然,做他的女儿,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
肖可爱答题答的很顺利,完全没有卡过壳。
就是答完题,交完卷之后,被商秦给拦住了。
“你不是出国了?”商秦依旧是那个商秦,不说废话。
肖可爱和他是初中同学,念同一所贵族学校。
他是商家最小的孙子,商家的那个老头子结婚特别早,没比肖大富大上几岁,两个人称兄道弟,要是从肖大富那儿排辈,他还得叫她一声“姑姑”。
呵呵,不过她爸和他爷爷好,跟她又没半毛钱关系。
她才不想当什么小龙女。
“不想出就没出呗!”肖可爱无所谓地道。
“那你干嘛转学啊?去上什么十七中?”商秦的语气里带着不屑。
肖可爱不快道:“十七中怎么了?挺好的啊!”
商秦觉得她无可救药,顿了一下,说:“和你爸又吵架了?你们这些女人,格局大小,破大点事儿也值得闹一场?我原先还以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
这就是她不想呆着原来那个贵族学校的原因了。
因为没人能够真正的了解她。
肖可爱很烦躁地说:“走啦走啦,废话可真多。”
肖可爱围上了围巾,噔噔噔,跑下了楼。
商秦紧跟在后面,“你跑什么啊?”
肖可爱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那个傻蛋说要来接她的,她怕他等太久。
一出了校门,果然看见等在树下的默许,身上落满了雪花。
她冲了上去,拍落了他肩上的雪,再一揽他的腰,跨在了后座上,然后又伸长了手,很是欢快地说:“出发。”
其实心里也没那么欢快的。
早上的那辆黑色汽车,早就不见了。
肖大富从来都是很忙很忙很忙。
雪路有点儿滑,到处都是泥泞。
商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