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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因要养伤,没有精力打理舜华的婚事。恰巧处尘长老自告奋勇,说愿替她张罗。他当时未想太多,便同意了,将舜华的婚事全权交由处尘长老处理。如今一想,这老头儿会有这么好?他心中一向偏袒容佩玖,又怎会对舜华的事如此伤心。心中隐约有些不安起来,直觉这老头儿瞒着他耍了甚么花招。

    “褚宗主要娶的,本来就是小九儿。”处尘长老从识海中取出一只长条形的锦盒,“这里面便是聘书,你自己看罢。”话毕,将锦盒递给容子修。

    容子修一把揭开锦盒的盖子,取出折成三折的聘书展开,目光飞速地在聘书上一扫,脸一僵,刷的惨白。

    大红的聘书上书:以褚氏男名清越,与容氏第九令爱名佩玖,缔亲,备到纳聘财礼若干。自聘定后,择日成亲,所愿夫妇偕老,琴瑟和谐,今充婚书为用者。

    红纸黑字,书的是褚清越与容佩玖。

    容子修一把将聘书抓紧,转身看着处尘长老,一字一字咬牙道:“我不信。”抬头朝容舜华高呼一声,“舜华,你过来。”

    容舜华走上前。

    “你莫怕,告诉为父你心中所想。为父今日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为你做主。”

    容舜华朝容子修跪下,“父亲,处尘长老所言属实。女儿与褚宗主,从来便不曾有过婚约。”轻轻地叹了口气,“是女儿不孝,女儿欺骗了父亲,请父亲责罚。”

    容子修只觉眼前一黑,便是一个踉跄,直挺挺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听大佬们的,定个固定的时间更吧,以后~

    每天18:00更新如何?其余时间如果有更新,不是捉虫就是防盗~

    今天母亲节哦,祝家里有小喷油的大佬们节日快乐~

    感谢亲爱哒兔小宝哒地雷~

    兔小宝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5-14 11:43:14

    ☆、第60章

    “父亲!”

    容舜华飞身扑上前, 将容子修扶住。

    容子修勉力稳住身形, 手中还紧紧抓着那一纸聘书与锦盒,看了看花容失色的容舜华, 将心头的怒火压了又压,低喝一声:“为甚么?!”

    处尘长老冷笑一声, “为甚么?舜华明明不愿嫁, 你却硬逼着她嫁。你就不想想, 你这么温顺的女儿,若不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了,怎会做出违逆你的事?”

    容舜华复又跪下, 仰头看着容子修, “父亲, 女儿实不愿嫁景攸宁。”

    “所以, 你就伙同外人来骗为父?”容子修忍住喉头涌上的腥甜,“我问你, 景大公子有何不好?东陆似他这般的青年才俊有几个?为父给你找这样的夫婿有何不好?为父会害你不成?看看你办的好事!为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挣扎着一气说完, 便是一阵止不住的剧烈咳嗽。

    “哟呵,景攸宁好?为了舜华好?你还好意思说,有你这样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处尘长老嘲道。

    “此乃我家事,不劳长老费心。”

    “老夫真是闲得慌!”处尘长老没好气道,朝容子修伸手,“拿来,先把小九儿的聘书还我。”

    容子修铁青着脸不动。

    处尘长老径自上前,将被容子修揉得皱巴巴的聘书连同锦盒夺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展开,叹了口气,惋惜不已地看着容佩玖道:“小九儿啊,皱成这样,没法要了。”

    容佩玖无所谓地一笑,“长老,不打紧。”

    “小九儿的婚姻大事,岂能草率。”处尘长老摇了摇头,看向褚清越,“褚宗主,不若你重写一张?”

    “行。”褚清越欣然应道。

    “求父亲原谅。”容舜华跪在容子修面前苦苦哀求。

    “所以,这些聘礼、这场婚礼,其实全都与你无关?你不过是顶了个名头?”

    “是。”

    容子修失望地紧闭双眼,仰天长叹。

    “舜华啊舜华,你骗得为父好苦。”

    “父亲莫伤心,一切都是女儿的过错。父亲若是心中难过,只管责罚女儿便是,女儿不会有半句怨言。”

    “责罚?”容子修惨笑,“责罚你有何用?我的傻女儿,你的名声呢?就一点都不顾了?你来这么一出,今后还有谁会娶你?啊?还有谁敢娶你!”

    容舜华目露坚毅,“舜华本就无心男女之情,惟愿付一生于容氏与大道,无怨无悔。”

    “你,你说甚么?”容子修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黑,差点又要栽倒下去。

    “舜华,快别说了。”镜缘赶紧对容舜华使了个眼色,“你父亲伤还未大好,受不得刺激啊。你这孩子,平日多少乖觉体贴识大体。怎的跑出去一趟,便像换了个性子?”目光向旁边一瞥,冷冷地乜了容佩玖一眼,“还是与某些目无尊长之辈相处得久了,便也沾染了恶习?哼,当真是近墨者黑!”

    “是哪个在说我表姐的坏话?”

    忽然间,凭空响起一声清清脆脆的质问,却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众禅修与白衣长老不禁四下张望。

    “别找了,我在这里。”清清脆脆的嗓音又道。

    容佩玖闻言,微微勾了勾唇,轻笑一声。

    有几只黄衣兔子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见到了声音的主人——一袭月白色初阶矢修袍的少女。灵动毓秀的眉眼,表情十分不悦,一脸倨傲地站在他们身后。

    在少女身旁,还站着一位青年男子,手臂被少女搀扶着,穿一身寻常质朴、素雅干净的青袍,仅从着装上看不出身份,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黄衣兔子们再仔细一瞧,不由得纷纷一怔。好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好一位月下芙蓉般的俊朗公子!青丝如墨、肤白如雪,纵然是双目空洞无神,面无表情,也让人眼前一亮。

    只不过,为何这位公子看上去有几分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不应该啊,此等罕有殊色,若是见过,定是牢牢记于心上,又岂会一点印象也无。究竟是在哪里见过这位公子?兔子们陷入了苦思。这种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感觉,忒也折磨人……

    黄衣兔子们的惊艳与呆滞显然取悦了少女,她咧开樱唇,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露出一口细巧莹白的牙齿,“诸位,劳驾,让一让。”

    黄衣兔子们一边苦苦思索着,一边乖乖地向两旁让开。

    少女扶着俊朗公子往前走了几步,停下来,两道如箭的目光直剌剌地射向人群的中心,背对着她的容子修与白衣长老们,毫不客气地再次问道:“方才,是哪个说容佩玖的坏话?有种站出来,没种就算了。”

    “是本长老在教训弟子,怎么,你有意见?”镜缘转身,一脸蔑然,“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来我龙未山撒野——”声音戛然而止,双眸募地放大,脸色一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