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你出工不出力,其实心里并不想和他站一边的事他是有数的,所以他才把江妮安在了宿管。”
陶小霜想了想,“你说得对——虽然他当时没有表现出来,但估计我早就在他的清洗名录里了。”果然是老狐狸呀,要是自己没有因为毛毛的事突然要离开华一,那只怕他已经借刀杀人,设计江妮直接和自己冲突上了。
想到这里,陶小霜不由得摇头,“所以还是我们自己单干的好,在这单位里待着大半的脑子和力气都得留着往‘同志’身上使,原本能做的事也做不到了。”她对孙齐圣笑着道:“所以……我们还是去香港投机倒把的好。”
孙齐圣笑着点头,“现在我们就等着我姨婆的死讯了!”
陶小霜咬着嘴唇,心里有些发笑的感觉,“这么高兴的等着人‘死’,还是第一次呢!”
孙齐圣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喜丧!”
谁知道,孙齐圣那无中生有的姨婆的喜丧还没传来,几天后一个陶小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的喜讯却是突兀的出现了——采红和高椹要结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晚,因为昨天有事,所以差点写不完了。
第190章 混乱
这事可以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脚踩两只船, 高椹这是要耍流氓呀!”采秀一脸惊讶的咂舌道。坐在一旁的徐阿婆伸手打了下她的手背, “你这小囡瞎说什么!”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说这些话。
“妈,这就是在耍流氓!天呀,他们居然说要结婚!那许家那边要怎么办呀?”当妈的程谷霞简直是在尖叫了。
“妈,你别激动,慢慢说!”陶小霜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大, 她的心里其实也很惊讶。
要知道, 高椹可是有对象的!他和他爸同事的女儿已经处了两年多的时间。那个姑娘叫许桂香, 两年前陶小霜去高家时还见过一面的, 那人比高椹小3岁, 长相清秀, 性格听说也不错;两人婚事将近, 许家那边连毛脚女婿都叫上了。
“昨晚, 我和四海下了班后去高椹那边, 他奶奶做了他喜欢的陈皮牛肉,让我们给他端去一碗, 结果……”程谷霞压着太阳穴,气恨的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和他爸看见了什么——采红居然住在他的屋子里!看样子,还已经在那里住了好几天了。天呀,这事要怎么办呀——我们家和许家都说好了的, 高椹和桂香明年小年时就要扯证结婚的……”想到还一无所知的许家和许桂香, 程谷霞就觉得头痛不已!
“采红是什么时候和高椹……”
陶小霜有些费解了。66年回安徽后,采红就进了大舅工作的电厂上班,这两年她只能在休大假回上海。回了上海她也是住在同寿里迎军和方娅那里。陶小霜还听方娅说起过, 采红心里对高家可有疙瘩呢,回来几次了,人一次也没往高家去过。
“我不知道!”程谷霞也弄不明白,采红是在高家长住过,可是那时她和高椹因为高椹给高灿喂甘油的事是结了仇的,两人见面就相互拉脸子,时不时还要吵起来!因为这事,那一阵大哥和嫂子还颇为报怨自己,觉得自己苛待了侄女!
所有人都闹不明白采红和高椹是怎么勾搭上的,可这骑驴倒灶的破事却不会因此就停滞下来。过了一会,脸色铁青,胡子都没刮干净的高四海也来了12号。
“怎么样?”程谷霞满怀希望的问。
“别提了!”高四海咬着牙道:“我一说婚事作罢,许家妈妈都要疯了——高椹那畜生和、和她家桂香也!”
程谷霞的脸色也跟着青了,采红虽说是她的侄女,可要说到做儿媳妇,采红的那副脾气她是消受不起的,可有什么办法呢——昨天自己和丈夫是亲眼看见这个侄女和高椹睡在一张床上的!这两个不要脸的都做了好几天的真夫妻了,不让他们结婚,大哥大嫂还不得闹翻了天!所以自己和四海商量了半宿,想来想去也只能是换人了。四海今天只能硬着头皮去和许家人说两家的婚事得取消了,可这杀千刀的大儿子怎么和桂香也……
这是把两个人都给睡了,高椹这是真流氓呀!
听明白的采秀脸红了,立刻呸了一声。
陶小霜在心里直摇头,但看了一眼脸色十足难看并僵坐着的高四海,她也没说什么,儿子荒唐却难为了四海叔这个做爸爸的,许家爸爸和他是老交情了,两人又同是港务局的干部,这事只怕会闹得单位里人尽皆知了。这样一想,陶小霜这旁人都着实为高四海的脸皮发疼,妈妈倒还好,毕竟和许家爸爸不是一个单位的。
陶小霜拉着采秀起了身,“要到7点了,阿婆,你们坐着商量事,我们去烧饭了。”
等两人下了楼,采秀就一脸难耐的和陶小霜咬耳朵,“姐,其实我知道采红是怎么和高椹好上的……”
“你知道她和高椹……那你怎么不和我们说!”陶小霜大惊。
“居然敢知情不报!”陶小霜没好气的拿手指戳了戳采秀的脑门,恼道:“再怎么样,高椹也是有对象的人,你们怎么能装不知道。”
“不是的!”见姐姐误会了,采秀连忙道:“我只知道他们在偷偷的通信,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而且他们互相写信的事高椿也知道的,这事还是她和我说的了。”
听采秀解释后,陶小霜才知道事情是这样子的:高椹和采红早在去年就开始互相通信了。这两人谁也没说,做妹妹的高椿知道了是因为她有一次去高椹那里,无意中看到了一封安徽来的信。
至于高椿为什么不和其他人说起这事,是因为发现这封信后高椿立时有些警觉,她马上想到了采红;做妹妹的对哥哥的人品也没信心,就找机会偷看了他俩以前写的信件,却发现两人之所以频频的通信,全因为他们自觉‘同病相怜’。
这两人‘同病’在哪里呢?同在采红和高椹都觉得自己在家里是被抛弃被欺负的对象。
高椹就不说了,采红一心觉得自己之所以不能回上海来,是因为大舅和大舅妈偏心儿子的缘故,否则为什么当年不把她也放在上海放在二叔家里,又为什么问都不问她一声,就要把同寿里的房子给哥哥迎军——口口声声说是要让她在上海找对象,决不把她一个人留在安徽,可她的户口和工作都在安徽那边,想在上海这边找个合适的对象哪有那么容易;本来要是同寿里的房子将来能留给她,那她的条件就不一样了,可结果呢……
还不止这些,两人在信里那是牢骚的满腹,什么有了小孙子就偏了心眼的高阿婆,什么假老实嫌贫爱富的二叔一家……总之,就是人人都对不起他俩。这种信高椿看了后自然是气得不行,她和高椹大吵了一架,可高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