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谢。”葛先生看着柴豆豆担心的样子,对牧云道:“那老夫先告辞了。”
葛先生走后,柴豆豆抬起头去看他,一双红了的眼睛肿了起来,他也看着她,两人不说话,十分的安静。
“姐姐。”翩翩跑了过来,跳到二人身边,柴豆豆有些担心:“翩翩,小心点,别碰着…牧云。”
“没事,不过是生了病,我还没这么娇气。”他笑笑,嘴唇都有些苍白。
柴豆豆担心地皱起了眉头。
“姐姐,这是姐夫吗?”翩翩笑嘻嘻地问道。
柴豆豆心跳漏了半拍,她看向那豆腐,可他却不看她。
柴豆豆叹了一口气,对翩翩笑道:“翩翩年纪不大可是懂的却很多,但是这个大哥哥呢,只是姐姐的朋友啦。”
这时候,马车外边响起女人的声音,她听到那是萧燃的声音,心中已经明白。
“何牧云,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吧,你跟萧燃,好好过吧。”何牧云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没有说什么。柴豆豆的心如一片荒地,刚刚还是姹紫嫣红开遍,如今已是十分寥落。
“翩翩,走,我带你去找你爹爹。”柴豆豆对翩翩说道。
柴豆豆带着翩翩坐上车,然后便招呼阿黑往前走,她不能回头看萧燃,她也不管其他的人都在看她,只是任由车子向前,终于穿过人群,柴豆豆才流下泪来。
☆、进
柴豆豆捂住眼睛,用衣服擦擦鼻涕眼泪。
翩翩在一旁哭道:“姐姐,你别哭了,你哭,翩翩也想哭了。”
柴豆豆听翩翩说话已经带了哭腔,忙擦干眼泪说道:“好,姐姐不哭了,翩翩可别哭。”
小孩子的脸,是三月的天,一旦哭起来,任柴豆豆怎么劝也停不住了,连阿黑也停了下来,哞哞地叫,柴豆豆捂住头,仰头看天空被树林挡着,阳光就从缝隙里透出来。
她突然想起什么来,急道:“哎呀,我们出来的太急了,万一再碰上那伙黑衣人可怎么好。”
翩翩哭道:“爹爹让冯哥哥他们保护我们的,怎么他们还不来。”
“翩翩别急,我们先往山上去,其实他们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这会儿下山的人多了,那些人也不敢贸然行动。再说,你还有豆豆姐呢,豆豆姐可是会绝世神功呢。”
“是嘛,姐姐好厉害。”翩翩也不再哭了,两只小手拍着,又笑了起来,只是脸上还挂着一两滴泪珠,柴豆豆小心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笑道:“那当然,姐姐可要比刚刚那个大哥哥还要厉害呢。”
二人正在说笑,一个黑色身影跳到了车上,还未及柴豆豆看清楚,那人就劫了她下车,往山间小路奔去,她看到几个男人朝翩翩奔了过去,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人抱着翩翩,翩翩小脸皱着,指着她的方向朝那些人说着什么。
之后,她便被打晕过去,等她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暗室里,她绝望地看向四周,骂道:“点儿真背。”
“醒了?”
没想到突然有人说话,柴豆豆吓得抖了一个机灵。
她往前面看去,并没有人。
突然,她胳膊被拍了一下,身后有人问道:“怕了?”
柴豆豆勉强笑道:“当然怕,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见过这样的阵势?”
“可是,我看不出来你在害怕。” 那人走上前来,原来是个男子,眉眼俊秀,却显得十分阴沉。
“不管你看不看的出来,我就是害怕的。”柴豆豆回道。
那人轻笑道:“哦?我还以为你一定会死撑着。”
“我是在死撑着呀。可是我确实害怕。”柴豆豆认真道。
那人笑道:“你很诚实。”
柴豆豆回道:“人之将死,其言也真。反正我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何不老老实实坦白自己的感受,撒谎多累。”
“好,那我问你,你跟何牧云是什么关系。”
“以前有关系,现在没关系。”,柴豆豆又说道:“不对,一直都没什么关系,若说有的话,便是我暗恋他。”
“此话当真?”
“反正我是这样想的。”
“看今日这情况,我拿你去要了何牧云的命如何。”
那人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在柴豆豆看来却无比的阴冷邪恶。
“那你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干嘛?你不想死的有价值一点,或者,我可以让你跟何牧云葬在一起。”那人挑起柴豆豆的下巴问道。
“呸,我才不要死了还被他嫌弃。”柴豆豆气道。
“哦?看样子你一点儿也不关心何牧云的性命?”
柴豆豆回道:“这也不是我能关心的了。要我说,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何必要把女人牵涉进去,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地解决,把事情搞得真他妈的恶心。”
“好!好一个小女子,心真狠,我看你并不值得何牧云拼了性命。”那人甩甩袖子,便从暗室里出了去,他对门口的黑衣人说道:“看好了,不许给她吃的。”
暗室的门重重合上,屋子变成漆黑的一团,柴豆豆听了那人的话心里更加伤心,觉得对不起牧云,她流下两行眼泪,却不愿放声大哭。她后悔了,心想自己若是刚出来两三天就回家多好,这样也不会看到牧云,更不会害的他旧伤发作,也不会碰到翩翩,让方家人为自己担心,眼下自己被抓了,又要连累别人救自己,她心里更加的难受,最后泪也流干了,只留下脸上泪痕纵横。
等到柴豆豆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四周仍是一团黑的样子,她无奈地抱紧身子。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过来,她正正身子,用衣服蹭蹭脸上的汗,然后便等着门打开。
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两个人走了进来,把柴豆豆身上的锁解了开来,只留一个链子,一个人拉着柴豆豆走在前面,另一人跟在他们后面。
柴豆豆问道:“两位小兄弟,请问现在几时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不要让我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那两人也不说话,只是带着柴豆豆穿过走道。
暗室出口,一个人等着他们,风很大,那人衣衫都被吹了起来。
那两个黑衣人在暗室门口停住,将柴豆豆送出去便回去了。
走出暗室,月亮还在天上挂着,柴豆豆一只手上还带着链子,在深夜里发出响声。
那个人对她说道:“姑娘,跟着我走就行了。”
她点点头,跟在那人后面,时不时抬头看看月亮,并不说话。
柴豆豆跟着那人,不知走了几个弯弯绕绕,然后走到了一处庭院里,一盏灯笼放在池塘边上,之前在暗室里的那个人就站在那边。
“卫庭,你先下去吧。”那人说道。
“等一下。”柴豆豆在这空气中简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