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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年,他们也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姑娘就是太仁慈。”雪鸢叹着气,无精打采地去了外院。

    没多久,她又眉飞色舞,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姑娘,姑娘!沈三爷,沈三爷来了!在嘉善堂和四老爷老太太说话呢!”

    莫少璃正靠在榻上看书,闻言怔了怔,抬头问道:“无缘无故的,他来做什么?”

    她话刚落音,青橙走进来禀道:“姑娘,外面沈三爷……”

    莫少璃猛地坐直子:“他不会来凤仪苑了罢?”

    青橙忙道:“没有,没有!是外面,外面沈三爷让送来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药材,老太太让一溜丫鬟婆子抬着送了进来,奴婢也拦不住,就让放外头院子了。请姑娘去看看,咱们……收也不收?”

    莫少璃愣住:“平白无故的,他送药材来做什么?”

    “姑娘,”绿珠目光落在莫少璃袖口处隐隐露出半段莹白如雪的左手腕上,微笑道,“姑娘,奴婢觉着,沈三爷也不是平白无故了。姑娘忘了?前些时,姑娘左手受伤了呢。”

    莫少璃:“……”抬起右手抚了抚左腕。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现在她手早已恢复如初,罪魁祸莫六都快要足期满放出来了,他却又送了药来……这延迟,也太久了些。

    其实,莫少璃却是冤枉沈三爷了。

    这事儿不是沈三爷反应太迟钝,而是前些时,她受伤那些子,三爷并不在京城,而是奉旨到福建出公差去了。

    临去福建时,沈策照例把流风留在了京中,看护莫少璃。因为知道她边的绿珠已足够保证她的常安全,沈策就没有要求流风一定要时刻不离地跟在莫少璃边,而是把镇国公府南园的一摊子事也交给了他,让他两头顾着。

    因而莫少璃在莫少桦新房摔伤手时流风并不在现场,而是到了事后才知道。得知昭阳县主受了伤,还差点扑倒在烛插上,流风心里的愧疚就别提了。

    怀着请罪的心,他半刻也没有耽搁,立即就传报给了沈策。

    沈策收到消息后,又气又恼又担心,恨不得马上立即赶回京城见他家小七,顺带踹飞莫六。

    可因为手头公事尚未了结,他也只能强忍着担心和怒气,传回话来给流风:“……她若已不怒莫六也就罢了,她若还恼着,就将莫六两只手臂给爷卸脱了去!”

    流风收到命令时,莫少璃手腕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悄默来到莫府,伏在凤仪苑屋顶观察了一回,觉着昭阳县主似乎,好像,并没有多恼着莫六姑娘,而正全力以赴地在忙着别的事。

    他想了想,就没有去卸脱莫少琪的手臂,反馈沈策道:昭阳县主伤势渐愈,正忙着折腾莫大太太边的吴嬷嬷的儿子吴新呢,并无暇和莫六姑娘生气。

    “折腾吴新?”

    ☆、第三八二章 由头

    沈策就有些疑惑了。

    莫名的,莫小七为什么要和一个下人过不去?而且她也并不是会无故虐待下人的人,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qíng)?

    他琢磨了半(日rì),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因为远离京城,一时也无法去细究,只能传令流风:派人盯着吴新,必要时助昭阳县主一臂之力。

    流风得命,自然照做。

    如果说因为看着莫少琪是姑娘面儿上,他对她还存着那么点怜悯之心,没有就去卸脱了她双臂。那么对吴新,流风就没那么客气了。

    因而吴新所以会在赌坊银子会输得那么快,会被人打得那么惨,除了林聪得了莫少琪的话“可以更狠些”的原因外,流风在暗中也有不小功劳。

    沈策因为记挂着莫少璃,一办完公差,就(日rì)夜兼程地赶回了京城。

    回到家中,他立即把流风召来,细问详(情qíng)。

    流风就把莫少璃受伤和吴新挨打的事又详说了一遍,末了说道:“……就眼前来看,昭阳县主让人给吴新设陷目的似乎就是为着林聪兄妹的(身呻)契。可奇怪的是,昭阳县主拿到(身呻)契后,却又让林聪去查了莫大老爷,还又在寻找当年螺髻山先惠安长公主坠崖后失踪的给长公主驾车的马车夫。看样子,昭阳县主很像是想要查证先惠安长公主坠崖的事。”

    “查证惠安长公主坠崖的事……难道,惠安长公主当年坠崖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与莫骄有关?”沈策沉吟着说道。

    流风点头:“属下也正有如此猜想。从林聪这段(日rì)子的动作来看,属下琢磨着,昭阳县主应该是忽然得了什么证据或者听了什么消息,得知了先惠安长公主坠崖的真相,因而让林聪去查证。马车夫,是当年坠崖事件的关键人物。”

    他之前并没有特意关注吴新,所以就没有亲见吴新((逼逼)逼)着吴嬷嬷要赌资的场景,当然也就不知道绿珠从吴新口中听到了什么。

    “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又知真相与莫骄有关,”沈策眸光渐寒,“你这就去结果了他(性性)命为长公主报仇就是,也免了昭阳县主为寻找马车夫费心费力。”

    就莫骄前世对沈家做下的事,若不是看莫小七的面子,自己早就要了莫骄的命了,哪还会(允yǔn)许他活到现在?如今竟是他害了小七的娘亲,那还有什么理由留着他?

    “三爷,”流风忙说道,“属下看着昭阳县主那意思,并不想私下了结此事,似乎是打算着想要找足了证据报官。”

    “她想要报官?”沈策道,“何以见得?”

    流风道:“属下觉得以绿珠姑娘的功夫,朝阳县主若想要取莫大老爷和莫大太太(性性)命,是极容易的事,可朝阳县主并没有那么做,却一定想要找到车夫。因而属下猜测,朝阳县主许是想要找到证人报官……”

    沈策听着,就有些踌躇。

    流风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小七若想要取莫骄(性性)命,也确实是很容易的事,她却要费那么大精神地去找踪迹渺茫的车夫……她做事向来极有条理,一举一动从来都有她自己的用意……自己还是不要背着她替她做主了。

    “既然她那般说了,就顺着她的意,暂且留着莫骄的狗命罢!”沈策说着又道:“你且去安排些人手,暗中帮她寻车夫。”

    “是,爷。”流风答应着,自去安排不提。

    沈策靠在椅中想事儿。

    莫小七受伤了,虽然现在已经好了,可他却仍不能完全放心,还是应该去见一见她的。从数月前赐婚后,他就没有再见过她了,这正有了机会和借口。

    要去看她,当然不能空着手去了。

    带什么东西呢?

    自然是药材了。

    从知道莫小七需要大批药材供养丘广寒后,这些年他就在刻意搜罗各种珍贵药材,只他虽然弄得不少,却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