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
那天的灯光很明亮,可是我想到了,在黄昏的灯下,父母在等待晚归的孩子。
父母,孩子——
他有孩子了,他知道吗?还是知道了会和不知道一样?
这种疑虑一直让我死死地守住心中的秘密。
“补好了我是不穿的。”他说。
“嗯,我知道!我打算拿回家去,总会派上用场。”我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还不错啊,根本看不出来针脚。
“拿回家去给谁穿?”他又问。
“或许给别人,或许有一天,你去了,临时发现没有衣服穿,会需要啊,事情怎么发展,谁知道呢?我妈从小就教育我要节约,我爸的衣服破了,都是我妈给补。”我在想象着各种情况。
此时的傅南衡坐在我的旁边,一只手搭在后面的靠背上,一边说道,听了这话,说了一句,“你爸,你妈——”
我愣了一下,心想,我干嘛拿这个事情做比喻啊。
他凑身过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去了你家里,会没有衣服穿?在什么情况下了我需要脱衣服?因为只有脱了衣服,才会发生你说的没有衣服穿的这种情况。”
“你——”我恼羞成怒,“人家好心,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他笑了起来,那是种诡计得逞的笑。
常常看他开会时严肃的样子,训斥人让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的样子,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沉稳而深沉的人,话很少的,可惜,今天才发现,话少——那要看对谁?他调侃起我来一个顶十个。
“东林说的没错。”傅南衡坐正身子,正色道。
听到“东林”两个字,我心惊肉跳,心虚的感觉很恼人,我说,“他——他说什么了?”
“说你长相宜室,手艺宜家!”傅南衡说道。
吓了我一大跳,现在“东林”二字是我心里的导火索,我随时都可能因为这两个字引爆,听到他这么说,想起那天奶奶生日的时候,傅东林和傅南衡嘀咕,说的应该就是这句话吧……
第51章又大了
“我长得只能算一般。”天知道我说这句话时,带着多么谦逊的表情,其实是想让他夸夸我,能够得到一个帅男人的夸赞,那得多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啊。
他笑了,不置可否,也不说话。
衣服缝完了,我叠得整整齐齐的,反正他说不要的,那我就把这件衣服放到我的包里了,准备带回去,我的脚也疼了,准备回家,可是他不是说了不让我回家了嘛!
“走吧,去睡觉。”他说了一句。
这话说的,当真让人浮想联翩。
今天晚上的相处,让我重新认识了傅南衡,而且刚才他在楼梯上和我说了一句话,“不是担心今天我会睡你吗,放心,我从来不给别人随便揣摩我的机会。”
这次不是去的上次我来治伤的那个房间,而是另外一个,比那个客房要大很多的。
“我,不是要去睡客房吗?”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因为我怀疑,这是他的房间。
因为房间内暖气太热,所以,我边走边把自己的风衣脱掉,就穿着里面的一件高领秋衣,莫代尔的,很软,也很薄。
“那间是客房!”傅南衡说着,随开了旁边的灯。
奇怪,难道我不是客人吗?我为什么不住客房?
接着手放在我的后背上,边走边说,“今天晚上——”
可是他随即意会到什么。
我心里一时一凛,因为我清晰地感到,他的手触到了我胸罩后面的扣子。
他应该不是故意的,不过这种情况还是挺尴尬的。
我赶紧往前走了一步,说道,“今天晚上,我就睡这里了,挺好的,总裁,你走吧。”
傅南衡把拳头抬起来,轻咳了一声,“嗯!”
说完就走了。
我赶紧关上门,整个人趴在了床上,心里在懊悔着:干嘛这么多的乌龙啊?今天所有的丑事都让他碰上了。
我惦记孩子,可是想到孩子已经睡着了,而且玲珑也一直没有打电话来,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睡觉,明天就能回家去看孩子的了。
明天是周末,我能陪孩子两天了,想想就兴奋。
孩子不在,我睡了个好觉,可是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见一条巨大的拉布拉多犬在我床边,正盯着我在看。
尽管心里咆哮了一万句“怎么会有个狗在我身边”的,可是嘴上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我怕。
我怕,我一动,它就把我撕裂了,这只狗看样子得二百斤吧。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傅南衡还有这个喜好——养狗。
而且以前我也没有看到过这只狗啊!
它就趴在我的床上,尽管他浑身毛发干净,闪着棕色的光,仿佛一直雄狮在草原上。
可是我还是怕啊!
这怎么办啊?
还有这只狗是怎么进来的?
我只能挣扎着穿衣服,可是我的裤子被这条狗给踩着,我的秋衣这条狗也霸占着,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浑身只穿着内衣,一动不敢动,叫了一声,轻声叫了一声“傅南衡!”
看到那条狗没有动静,还在一副“无公害”的样子在盯着我的时候,我毛骨悚然。
他没有听见,我又略放大了声音,叫了一声。
傅南衡大概听到了,因为我听见他从楼下走上来了,接着站在门口。
这时候,我看到这条狗动了一下,我毛骨悚然,似乎要拿爪子摸弄我,因为看到傅南衡站在门口,所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递地跑到了门口。
在傅南衡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盘住了他的腰。
并且,我只当他是一棵树一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有一种想离动物很远的本能。
这时候,我看到那条狗也“嗖”地跟了上来,我吓地“啊”了一声。
可是傅南衡是不懂还是装的,他的双臂就在两边放着,不怕我掉下来吗?
吓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傅南衡,你养狗也不和人家说一声吗?”
我还攀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攀附得他紧紧的。
“忘了!”他似乎饶有兴趣,看到我被欺负成这样。
“那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叫啊?”我又问。
“它看见自家人不叫!”
什么叫“自家人”?我可不是它的自家人!
好么,我刚说完了“叫”这个字,这只狗就开始在我脚下“汪汪”乱叫开了。
凶神恶煞的,真的把我吓哭。
我的头使劲在傅南衡的颈间拱,“快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傅南衡!”
“第一次和你做的时候,我倒没发现你腿劲儿这么好!”他似乎调侃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