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祝恒又来了,还带着个孩子。
一个混血儿小女孩,好熟悉啊。
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是师兄的女儿,嘟嘟。
嘟嘟除了一头黄色的头发以外,长得越来越像他爸爸了,挺漂亮的。
祝恒说了一句,“他爸这两天在收拾东西,实在腾不出手来照顾她,保姆也辞
退了,所以,我暂时给她看两天孩子!”
此地无银的感觉。
“哦,对了,一会儿章泽宇还要来家里,他跟我说了,今天收拾好了东西就来
家里接孩子!”祝恒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真是有意思了,这是我的家,他们把我家当成中转站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吗?
不过这是祝恒第一次说话没有那么火药味很浓,竟然有几分娇羞。
章泽宇是和警察一起进门的,我还是愣了几分,这今天家里招警察!
傅南衡显然有些出乎意外。
师兄来了以后,大概想听警察说什么,所以,一直没走。
警察详细和傅南衡叙述了案件的经过,说现在丢失孩子的也很多,更何况这个
孩子身上没有任何的物件证明他的身份,所以,调查起来非常非常困难。
“我知道了!”傅南衡说了一句。
毕竟在那里施工的是傅南衡的人,所以,警察来和他说案子的调查情况也是情
理之中。
“傅太太,请问上个月的二十九号到三十一号,您都干了什么?”警察突然转向
我,问的我愣愣的!
“你们什么意思?在怀疑初欢?你们凭什么怀疑初欢?”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
就听到师兄狂躁地说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吃惊地看向他。
不过傅南衡的头最先转了过来,不再搭理章泽宇。
警察也看了章泽宇一眼,如果不是在傅南衡的家里,可能早就把师兄给抓起来
了。
我很平静地说,“我一直在家里画图,要不然就是去他的公司,没干什么!”
我推了一下傅南衡的胳膊,意思是我前两天一直在他的公司。
警察点了一下头,“是这样的,正好前几天有一宗案子,有一对夫妇,在路上
乞讨,她们的孩子刚刚会走,也是个女孩,也和这个孩子差不多大,没过几天,这
个孩子就丢了,有人来报案,恰好我们翻看了当时的录像,傅太太的车好像经过这
对夫妇乞讨的地方,好像还给了她们钱,然后,他们的孩子就失踪了,我们当然没
有怀疑什么,就是觉得,很巧合,非常巧合,为什么傅太太刚给过他们钱,那个孩
子就失踪——”
警察一直看着我。
我当时就气得脸色发白,师兄好像也要替我说什么。
我站了起来,刚要为自己辩驳,傅南衡就拉了我的胳膊一下,让我坐下,“照
二位的意思,是初欢不小心或者故意撞死了这个孩子,然后埋到了亦庄,恰好我亦
庄这个项目是我们接的,然后,再贼喊捉贼地去挖这个孩子出来?”
“从尸检上来看,这个孩子有被车撞到的痕迹!而且,死亡时间上,也和傅太
太经过这里的时间相同!”警察再次说道。
“证据呢?”傅南衡照例是慢悠悠的声音,却是掷地有声的,而且带着让人不能
够拒绝的冷决之气,“因为找不到更好的犯罪嫌疑人,所以,就把帽子扣到了我太
太身上了是吗?你们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吧?就是这样破案的?疑罪尚且从无,更何
况,这分明就是无中生有!滚!”。
第271章 握手言和?
傅南衡指着门外对着两个警察喊了一句,“如果再这样下去,让你们杨局长直
接和我说话!”
两位警察一听把自己的上司都搬出来了,吓得有些哆嗦,站起来就走了。
走了以后,我还坐着生气,真是的,生平第一次被人怀疑,这口气当然上不来
了。
师兄家的嘟嘟在祝恒的怀里,她好像也看出来气氛不对,在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现在的警察都怎么回事?不把老百姓规则当回事吗?”祝恒抱怨了一句。
“是啊,初欢,他们就是这样说,估计想用排除法来断案,京城每天发生很多
的人命官司,最后案件不了了之的也多,这种孩子的案件,无法寻找施主,估计他
们所说的那对乞讨的夫妇也没有找到,所以,无法辨认孩子究竟是谁的,所以,才
想出了这种馊主意,你别让在心上!”师兄劝人向来能够劝到别人心里去的。
我点了点头,嘀咕了一句,“我行好还行出错来了!”
那天我确实经过一条街,等红灯的时候,有一个妇女上来跟我要钱,我心想,
也不容易,大热天的,能挣几个钱,于是就拿了十块钱给她。
谁知道,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儿。
那段路,就是有一段有摄像头的,剩下的就没有了,于是就给我编排了这么大
的罪名。
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心情莫名地不好。
然后大家散了。
傅南衡给孩子们打了电话,他们过几天才回来。
我出门的时候,回来下大雨了,我忘了打伞。
把车停在车库里,就往客厅里去。
到了家,才看到傅南衡坐在沙发上,看到我哆哆嗦嗦的样子,他赶紧拿了浴巾
给我擦头,说了句,“傻了吗?出门不知道带伞?”
“就是没你聪明啊!”我笑着也说了一句,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不过,我接着就感冒了,好像还挺严重,就是觉得浑身无力,而且发冷,我紧
紧地抱着他也不管用,他把我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没那么严重,就是最近好像干了什么重活,累着了,身体虚弱,加上又
下雨淋了,血糖低,所以,所以,才导致了这场病症。
呵,我还干重活,我干什么重活了,他心里清楚。
我是单人病房,病房里设施都很齐全,电视沙发空洗手间,和在家里一样。
医生走了以后,他坐在了我床边,坏笑着问了一句,“傅太太干什么重活了?”
我不理他,自顾自地翻着手里的一本时尚杂志,“我干了什么重活,你自然知
道!”
他拿开我手里的杂志,“我就是不知道,想听傅太太亲自说说!”
“就是那天晚上,我当时就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你非要,非要——”我抱怨地对
他咆哮着。
“哦,这样,那我以后少用点儿劲儿!”我低着头,他也低了低头,寻找着我的
眼睛。
“非要把人捅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