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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然,而插图是安岑去他家帮他取抱枕的照片。照片虽然是从远处拍的,但是那个抱枕却不会错。新闻以暧昧不清的文字暗指两人不仅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更是恋人关系,显然是为了蹭热度。

    霍海觉得是曾安岑自编自导的新闻。

    “你想想你之前也有过女助理,从来没有出过这种新闻。她一来就出这种新闻,摆明了有问题。我给你讲,狗仔为了搞个大新闻都是不要命的。前几天,他们为了抓一个恋爱的新闻。故意去撞女明星的车,逼那个男的来帮她解决问题,然后就有能拍到证据了。”

    两姐妹的分歧暂时无法达成一致,安静不想在别人家解决自己的问题,便暂时跟文沛然告别去旁边的咖啡馆。

    “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丧失理智的迷妹,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安静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你看过节目了吗?”

    “什么节目?”

    “算了,看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你没看。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家里来过一个城里的男生体验生活。”

    “难道?”

    “没错,那个男生就是文沛然,他改名字了。而且我怀疑。”安岑停止搅动咖啡,顿了一下说:“我怀疑文沛然跟咱爸爸一样的病。”

    安静很激动,皱着眉头,音量顿时提高了:“你也说是怀疑啦,说明你也不能确定。再说,你确定了又如何?你在这又能如何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谁都救不了!你总是这个样子,自以为是,以为自己能拯救世界?当年我的事,你也自以为是地去报警。”

    曾安岑还是不急不缓地搅着咖啡,可是说的话却是掷地有声:“我没打算拯救世界,我只是想待在他身边,拿掉可能会压倒他的最后一颗稻草。就只是一颗稻草,我想我可以做得到的。你要是替报警的事,我一点都不后悔。你要记恨我就记恨我,用不着拿我拯救世界说事。你要是觉得你有理,你也可以去报警,让警察来抓我。”

    “你说的肯定有什么不对,可是我又想不出来。反正从小到大,我都说不过你。不过,你也得替妈想想吧!你这个样子她很担心的。”

    “我什么时候都是先替你们着的。妈妈说她供不了两个学生读书,我就说让你读。害怕她供我读书累,我自己选了免费师范的专业。我以后恐怕不能再为你们着想了。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即使没有我了,妈不是还有你吗?”

    “有我没有用啊,咱妈最不偏心了,哪个女儿她都操心。”

    “可是,以后咱妈的事,只有你能操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铁了心不回家了呗!”安静听了这句话,以为姐姐是撂狠话,也没当回事。很久之后,安静很后悔当时能听出姐姐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如果能够多理解她一点,很少很多遗憾吧。

    “你买回家的票了吗?我帮你买票,你先回去吧。”

    “我不走,你不走我也不走。凭什么你在一线城市,我就得回家。”

    “原来你是不想在家待着,找什么借口啊!”

    “是啊,你知道吗?我在家待着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

    “那你找到工作了吗?”

    “现在找不就行了吗?”咖啡店的门口立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招聘店员的信息。安静指着上面说。

    安岑想起来文沛然那边的事还没有处理完,便回到文沛然家。

    许是天气阴暗,安岑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电话响了,是文沛然打来的。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就是要不要留下来这件事。”

    安岑突然才想起来即使跟妹妹据理力争地打算留下来,好像还没有告诉文沛然自己的决定。虽然很生气文沛然利用自己,但是潜意识里是想留下来的。

    “海哥,好像不同意我留下来吧。”

    “不用管他,你又不是他助理。”

    “我是那种能把亲妹妹送到警察局里的人,你也不在意吗?”

    “你放心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一起工作,谁也不吃亏。”

    两个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隔着电波,两个人的心仿佛又靠近了一步。

    “那那个新闻怎么办?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澄清一下?”

    “算啦,清者自清,过几天自然就过去了。如果还是清不了,还可以搅更混,看不清就更有话题性了。”

    “看样你已经决定把无用的良心和虚妄的自尊心全都抛弃了。如果是这样的你,我可以留下来。”

    那一刻安岑感觉自己才成为了一个真粉,更加坚信自己留下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我在有生之年是火不了了,那至少你一定要火啊。她刚走出来,就接到妹妹的电话。

    “姐,我应聘成功了。我不回家啦。”

    好,大家就在这个城市一起厮混吧。

    文沛然本来有一个通告,可是无论安岑怎么打电话,他都不接,安岑有办法只能去他家。安岑穿了一件红色的针织连衣裙,是妈妈亲手的织的,在路上遇上一个背着琴的人。安岑发觉琴盒有些眼熟,但是她着急去找文沛然,就没太留意那个男生。

    安岑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的裙子正在变短,因为线头被勾住,顺着线头她找到那个人带着耳机,背着琴盒的男生。因为男生戴着耳机,听不见她说话,他走路又很快,等到安静追上他的时候,她的裙子已经成了超短裙。

    安岑扯下他的耳机喊:“你站住。”

    男生一脸懵看着安岑。

    安岑尴尬地指指琴盒,上面挂着安岑的裙子的毛线。

    “你知道我叫你多少遍?你挂到我裙子了。”安岑盯着琴盒上的logo,怎么这么眼熟?

    突然,男生的电话响了,他示意安岑不要说话,伸手接了电话。

    “喂,你赶紧把线头给我拿下来啊。”

    “什么你的琴,我的琴。咱俩分什么你的我的?”男生没有理安岑,在那里接电话。安岑没办法只能自己动手了。突然,她想起来,这是文沛然的琴,那把从国外定制的独一无二的琴。平常都被他宝贵地保存在橱窗里,怎么会在这个人手里。

    “不行啊,我都到火车站了,不能还你了。”

    “老板吗?我是安岑,他骗你的,他就在你家楼下。我抓住偷你琴那个人了,你赶紧下来。”安岑对着电话大声喊。

    “嘘!”男生赶紧对安岑做了一个手势。“咦,你认识文沛然?”

    “我是他助理。”

    文沛然赶过来的时候,安岑正一只手护住裙子,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小旭的胳膊。

    “文少,你这是请的助理还是保镖啊?力气好大啊!”

    文沛然把琴抢回来,一脸无奈看着小旭,“你怎么就偏偏挑了这把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