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很随意的道。
余念娘手捧着青花瓷的茶杯,里面茶水颜色漂亮,略带香气。这是池郎宜给的安溪铁观音最后一点了。
她叹了口气!
“姑娘不用担心。”孙妈妈安慰道:“现在朝堂上正吵着要册立太子,两位皇子就算真的娶妃肯定也是先选正妃,姑娘完全不用担心。”
这么说好像显得余念娘资质平庸,(身呻)份低微,配不上皇子的意思。
“咱们姑娘可是仙似的人儿!”玲珑看也没看孙妈妈,纠正道。
孙妈妈立刻改口:“当然妈妈的意思不是说姑娘差。咱们姑娘的长相可是顶尖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就跟会说话似的,谁见了都喜欢。至于出生,那些皇子现在瞧着(身呻)份尊贵,要追溯到其祖上,有些还是泥腿子呢!”
“这话说的对!”玲珑认真点头。
孙妈妈就抬头暼了玲珑一眼:“你个死丫头能不能别打岔,盯好外面!”
“我哪有打岔?”玲珑撅着嘴道,眼神示意孙妈妈看外面:“盯着呢,一个人都没。保证不让任何人打扰姑娘。”:
五月的天气太阳早早就出来了,似温似火,照在人(身呻)上(热rè)烘烘的,却不燥(热rè)刺目。
这花架子搭在院子中间树下,上面攀附着刚长出来的嫩绿的藤蔓,旁边移栽了一棵葡萄树,葡萄树丫顺着花架子爬到头顶,有些和藤蔓交缠在一起,遮住了晒人的太阳,剩下斑驳的太阳光点撒在躺在花架下躺椅里的余念娘(身呻)上。
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欲)睡。
孙妈妈拿了薄毯轻轻盖在余念娘(身呻)上。
余念娘睁开双眼。
孙妈妈亲切的看着她:“姑娘醒了?”
余念娘弯了弯嘴角:“没睡!”朝几上伸手。
玲珑立刻将茶端给她。
余念娘喝了口茶,有些困惑的看着茶盅里黄亮的茶水,叹口气道:“以前在街边小摊上买的茶我也没觉得难喝,怎么自从喝了这铁观音后,喝其他的茶水,怎么都不对味儿了!”
“姑娘喜欢,咱们想法子买些。”孙妈妈道。
“哪有那么好买。”这可是贡茶。
放下茶杯,余念娘靠回躺椅,看着花架子边垂下的藤蔓,道:“皇家要是看重哪个府的姑娘,就算不能册立为正妃,多封个侧妃也没什么。”
“啊?”孙妈妈和玲珑瞪大眼睛。
“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凭我的(身呻)份都不够。就算我(身呻)为地师,本事了得,那也不行。除非哪一天我成了天师。到时候最多也就是个侧妃了,皇子正妃,下辈子也没这缘分。”
孙妈妈两人松了口气。
“那还好,皇家的(日rì)子可不好过……”说着孙妈妈又一顿:“姑娘现在已经是地师,连皇上都夸奖姑娘,凭姑娘的本事想进天道院易如反掌,那姑娘……”
“这有何难?”玲珑立刻道:“姑娘不进天道院不就是了。”
不进天道院,辛苦入坤院折腾一番最终为何?
也不知道是玲珑想的简单还是脑子转的快,她拉着孙妈妈低声道:“妈妈不必烦恼,这只是小事,只要姑娘有了名气,进不进天道院都一样。”
孙妈妈看着余念娘平静的样子,看来还真是小事。
可是进和不进天道院还真有区别,毕竟名不正言不顺阿!
玲珑反驳:“什么叫名不正,言不顺,只要皇上点了头,再不顺它也得顺!”
这么说好像也对。可不进天道院,没有天师的名分,不说进不进皇子府,余念娘以后想要在京城找个如意的人家怎么办?
高门府邸余念娘攀不上,小门小户恐怕又不敢娶,难不成又嫁个商贾之家。
孙妈妈摇头,姑娘不能嫁商贾,以后的孩子岂不是也是商贾之子,走进上流社会,会被人瞧不起的。
孙妈妈努力在脑子里寻了一回,顿时头大。
果真没有一家适合余念娘的男子,看来看去还是卫其宇最合适。
可是姑娘已经跟老太太解释清楚了!
这下可怎么办?
孙妈妈愁的脸上的皱纹都叠在了一起。
而余念娘却在想佟贵妃。
如果佟贵妃真的是故意拉拢自己,那就有两种可能(性性)。
一,那(日rì)跟踪试探她的人是佟贵妃派去的,佟贵妃一直在调查帮助池郎宜回京的高人是谁。池郎宜回京路上遇刺虽然没有大肆宣扬,可是上报了皇帝的。
二,佟贵妃便是派去追杀池郎宜的人,或者主谋之一,她一直明白的知道余念娘的存在,只是不确定是谁!
无论是哪种,现在佟贵妃恐怕都已经知道了余念娘和池郎宜的事。
这样的话,她更不可能站到佟贵妃那边了。
后来池郎宜确定了余念娘的猜测。
“想来她前些(日rì)子就知道了,不然就不会暗中支持卫将军,同意卫大人去四川了。”
“那天道院又是怎么回事?”余念娘道。
池郎宜蹙眉:“佟贵妃有事相求,天道院向来不会拒绝!”
“朝中很多大臣都持着不与天道院交恶的态度,为何宁安侯府这么讨厌天道院?”这是余念娘一直的疑问。
池郎宜眼眸一冷:“你见过哪朝哪代有让道士或者和尚参与国事的?”
呃……
好像还真没有!
“皇上偶尔征询天道院的意见,不过是希望他们通过占卜给些中肯的意见吧!”余念娘斟酌道。
“国家大事是丢个卦的就能解决的事吗?”池郎宜面露讥诮,讽刺道:“中肯?他们若真是守着本分给些中肯的意见也罢,可恨的就是喜欢耍手段,以权谋私……”
余念娘默默坐在一旁,幸好她有先见之名进了后院,如果坐在前面的大堂里,保不济谁从外路过就听见了。说起天道院,池郎宜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你怎么那么讨厌天道院?”余念娘好奇的问。她才不相信什么纯粹为了朝廷。
池郎宜眉宇间闪过戾气。
“十年前西北战争,皇上听信了天道院的话,派了天师去监军,就因为我父亲和监军的意见不和,监军不同意,在突厥来袭时,监军(禁jìn)止军士向在外抗击突厥的人增援,导致我军损失重大,士兵死伤无数。如果不是我及时带着府中侍卫和暗卫前去营救,恐怕我爹……”池郎宜漆黑的眸子深如幽坛:“最后结果是宁安侯府的侍卫牺牲不少,暗卫也折损大半。”
爹都差点没了,果然仇大了!
“不仅如此,天道院近年依仗着皇上的信任,越加任意妄为,暗中排除异己。现在连朝中大事,官员卸任,罢免也开始插手!偏偏皇上还觉得天道院很厉害,颇有想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