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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最温和的一次了。

    顿时大(殿diàn)众人的眼神落在了余念娘(身呻)上。

    余念娘只好出列走到大(殿diàn)正中,她不是天师不能以天道院的礼进见皇帝,只好跪在地上行了一礼,一本正经的道:“回皇上,民女不懂朝事,所以,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皇帝突然就笑了,他吐出一口气,感觉怎么那么奇怪,余念娘没说谎,她不过是一个小地师,来自民间,不懂朝事,可他这个当皇帝的却让他们三个小小的地师在这里听着他与众大臣议朝。

    就这么一瞬间,皇帝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脑子里出现之前刺客的事,他回过神来,内心深处好像又隐有一种明白。

    于是,皇帝对着杨凯和李槐摆手:“你们先下去。”

    两人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能与众朝中重臣站在此处那是多大的光荣,中途被退出去也不是丢人的事,杨凯倒没什么多大的遗憾,可是李槐却是十分遗憾,又对余念娘能留在(殿diàn)中十分不满。

    杨凯就道:“余师妹比我们两人都厉害,皇上能留下她也是她的本事。”

    李槐一脸不服气:“她哪里比我们厉害,只不过她运气好,遇上这么个事让她出了风头,若是我有这种机会,我也会如她一样,也许还会做得比她好。”

    杨凯一直知李槐好胜心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被杨凯赞很厉害的余念娘,正在被皇帝询问天象。

    “……那你再说说自开封以后,还会不会有堤坝决口的事?”

    皇帝老(爱ài)在早朝的时候问天师这样那样的事,朝臣们都已经习惯了。此时听他问余念娘,众人也没多大反应。

    “杀鸡儆猴,自开封堤坝决口后,正常(情qíng)况下应该不会有堤坝事故生。”余念娘道。

    “什么是正常(情qíng)况?”皇帝道。

    “回皇上,我们现在说的是洪涝,天灾,那这正常(情qíng)况下自然指的是天灾,而不是!”说得如此直白坦言,宁安候,王国安等人纷纷看了过来。

    朝中很多事,没有明说,但暗地里大家都知道,偶尔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突事故,这些突事故都是为了尽快达到目的的。

    这种在任何朝代,就算是一些大家族的百姓中也有生。通常是在暗地,不被摆到台面上来。所以,众人并不觉得新奇。

    可是余念娘却这样坦然的讲出来,就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

    不过,这堤坝决口向来只有天灾,谁会傻到自己去挖个决口出来。

    余念娘笑着解释:“我说的是假设!”

    讨论了一会儿天道,皇帝觉得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心(情qíng)也平复了很多,对余念娘的态度更加和谒了:“余地师果然年轻有为,以后有空的话多进宫为朕讲讲天道。”然后突见余念娘竟然还跪在地上,大惊失色:“呀,地师怎么还跪在地上……”他自个儿只顾着与余念娘说话,竟然忘了让余念娘起来了。

    皇帝大怒,对(身呻)旁的太监骂道:“混帐东西,朕忘记余地师还在跪着,你们不知道提醒朕吗?还不快把余地师扶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

    黄公公忙亲自掺着余念娘站起来,跪了这么一会儿腿稍稍有点疼,余念娘觉得膝盖可能红了。

    “哎呀,地师怎么样,来人啊,快赐座!”皇帝顿觉不好意思,忙让人抬了椅子上来让余念娘坐。

    (殿diàn)中一干人等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余念娘。

    第295章 转变

    不坐白不坐。

    余念娘一(屁pì)股坐了下去,手下意识摸着膝盖。

    黄公公立刻眼尖的现余念娘的不适,忙道:“呀,余地师膝盖不舒服,要不上点药,揉揉?”

    跟在一旁的一个小太监立刻机灵的上前,不等黄公公咐咐,一下跪在余念娘面前要替余念娘揉膝盖。

    站在余念娘旁边的池朗宜眼神冷冷一斜,面无表(情qíng)一脚就踹了过去。小太监闷哼一声被踹翻在地,可他还不敢叫,更不敢还嘴,战战兢兢跪在原地不敢抬头。

    黄公公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池朗宜。

    池朗宜已经抬头向皇帝道:“皇上,余地师因为(身呻)为女子,(身呻)子稍微(娇交)贵了一些,回去擦些药就好了,让人在此揉腿,实在不合时宜。”特别还是个男人,纵然是个太监也不行。

    其实余念娘也这么觉着,只是她还没开口,池朗宜就先踢了人。

    皇帝收起略带惊讶的表(情qíng),也不知道他是惊讶那太监的举动,还是惊讶池朗宜的举动。他淡淡的道:“宁安候世子说的很对。”吩咐黄公公:“一会儿送些上好的外伤药到玉琴轩。”

    黄公公立刻应是,心惊胆颤的站回了皇帝(身呻)边,他只顾着帮皇帝讨好余念娘了,一时竟忘了提点(身呻)边的人了。想到此,他冷冷了盯了刚才的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刻吓得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呆在角落里,再也不敢装机灵。

    大(殿diàn)内众人心(情qíng)各异,卫鸿山和光禄寺卿因为一路上见识过余念娘的厉害,此时倒没太多惊讶,段立诚早知道余念娘有本事,在知道她是余道生的后人之后,再多的惊讶也不算什么了。

    而户部尚书王国安,宁安候,大理寺卿等人突然见皇帝对余念娘此般客气,面上的惊讶是遮也遮不住。而且,这还是当着黄天师的面,从进来这么一会儿,除了皇帝骂人以外,他就和余念娘说的话最多,连黄天师也没插上一句话,现在赐座竟也提都没提黄天师,黄天师的脸色甚为难看。几人心(情qíng)都很复杂。

    太监将外伤的药当场就给了余念娘,余念娘自是要行礼谢恩一番。

    然后皇帝看着余念娘再次和谒的道:“余地师于天道实有天赋,年纪轻轻玄术已经如此精深,实在让朕佩服啊!不如余地师再卜一卦,看看黄河一带今年的水患,以防哪个地方突然又造成堤坝决口。”

    意思就是问余念娘能否卜一卦,推算一下黄河一带还有哪些地方需要特别注意。

    这话说得实在可笑。

    每年雨季到来,最易生堤坝决口,生洪涝的地方,皇帝和在场的朝臣哪个不比余念娘熟悉,竟然还要让余念娘推算这个,若是余念娘能将这东西能推算出来,还要他们这么多官员干什么。干脆该革职的革职,该回家养老的回家养老,免得浪费朝庭俸禄。

    宁安候,王国安等人均是此等想法。

    可是再看卫鸿山和光禄寺卿,还有池朗宜,三人却是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宁安候不由暗暗审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