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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着我的手不放,我一把甩开方龄龄,跑上五楼。

    走到家门口就听到那朵玫瑰花边敲门边说道:“喂,喂,你在听吗?”

    我猜想她刚才肯定是向方龄龄求救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她想走,她还是想走!

    当我开门看到她一脸急切的神情时,我怒了,我又被她激怒了。

    我走进主卧,重重地摔了一下门。

    我直接倒到床上,想着今早吃过早餐后她让我帮她下书时的表情,想着我问她下载什么书时她说随便的迷茫样子,想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和左眼角那颗痣,想着她穿着的那条亚麻色灯笼裤,想着她那件长袖白色打底衫和那件白色亚麻罩衫,想着她光脚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想着她脚踝上那两条疤痕,想着她像只小猫一样缩在沙发上盯着kindle看书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样想了多久,我只知道当她不断踢着我的房门,然后我打开房门看到一脸不耐烦的她,听到她那个狠绝的“是”的时候,我又失控打了她一巴掌,然后我就紧紧抱住她,我只想抱着她不放,可她却拼命挣扎,然后就是我突然放手,她后背重重砸在门把手上,我想去看她的后背,可她却推开我。

    其实,后来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我只记得她跑去浴室里,我站在浴室外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刷啦啦的水声,等她走出浴室后,我就看到被她扔在垃圾桶里的那套内衣裤,我知道那是我买给她的那一套。

    可是,可是为什么要扔掉呢?

    我们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扔掉呢?为什么呢?

    我费尽心机给她买的,她却轻而易举地将之丢弃,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啊!

    第76章 因果篇:07

    等我走进琴房的时候,她已经睡下了,湿漉漉的头发搭在枕巾上印出了一个巨大的水印,我怕她这样睡着了第二天会头疼,就赶紧跑出去拿了一个吹风机来帮她吹头发。我既怕碰到她又怕热风烫到她,所以只好小心翼翼地翻动着她的头发。

    我从未想过那一头及腰长发会这样被我拿在手里,我很想亲吻她的秀发,但我忍了。

    之前方龄龄也让我帮她吹过头发,但我一口回绝了,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什么玩笑,我的手是用来弹吉他品红酒的,怎么可能用来帮女人吹头发,可是,现在我却食言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食言。

    她的秀发滑过我的指间,就像音符一样滋润着我的心灵,填充满我干涸的灵魂。

    “楚奕枫……”,她闭着眼睛叫了我一声。

    当她叫我的时候,我以为是幻觉,可是当她睁开眼睛坐起来,让我把吹风机关掉的时候,我就像一个终于得到大人奖励的小孩一样幸福。

    可是,她却想走,她还是想走,不过,这次我没有失控,因为最后是她赏了我一耳光。当我说出那句“你家暴”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沉浸在那种叫做幸福的感觉之中。

    我说这话的时候偷瞟了她一眼,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我不知道是因为她默认“家暴”这种说法,还是她根本没听清。不过,按照我对她的理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虽然我更期望是前者。

    等她睡下后,我就走到阳台取下她自己那套正在晾晒的内衣裤,打算拿吹风机吹干。要说我在吹那套内衣裤时没有什么想法肯定是假的,只是相比脑海中那些一闪而过的旖旎画面,我更想她能好好看我一眼,再好好跟我说话。

    原来,我还真他妈的是个正人君子啊!

    看来,我很有必要写一首新歌纪念一下这个世界多了一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啊!

    第二天早上,当我还在厨房忙着做早餐的时候,她起床后就直接朝着主卧走去,我不知道她想干嘛,就赶紧跟着她进了门,我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她整个身子往阳台下探,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抓她,却被她一把甩开了。

    当她面无表情地走回客厅坐下后,我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在找自己那套内衣,然后我赶紧回房拎出她那套被我吹干的内衣裤给她,她没动手,但却没用那种漠视的眼神看着我,我已经很足了。

    还有,昨晚我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就决定了,我要把她的指纹录入系统,这样她就能够随时进出琴房了。

    我把袋子放在沙发上,走回厨房继续做早餐。

    等她穿好衣服出来吃早餐时,她跟我说她喜欢吃燕窝,我当时的心情就像一个被乌云遮蔽了几千年的太阳突然被允许探出头来看一眼人间那样激动,所以当我打电话让柳姨帮我买燕窝的时候,我整个身子都像跟着节奏摇摆一样躁动,而我的节凑就是家里那朵一脸云淡风轻的玫瑰花。

    不过,我后来发现,她其实不喜欢吃燕窝,她最喜欢的还是银耳莲子羹。

    第二天早上,琴房的卫生间终于竣工了,我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然后就焦急地等着快递公司的电话。

    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急忙开车去了‘有鱼’,看着那个梳妆台、衣柜、一箱的化妆品和两大包衣服,我觉得家里那朵静悄悄的玫瑰花一定会开得更加光彩夺目、明艳动人。

    可是,我又错了。

    玫瑰永远是玫瑰,蔷薇喜欢的东西,玫瑰不一定喜欢。

    当我和老六、老宗、老哈和筷子四个人好不容易把衣柜和梳妆台搬到公寓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连头都没抬一下。

    等我们把衣柜和梳妆台搬进琴房后,老宗盯着那个我隔出来的卫生间看了半天。

    “奕枫,我说你这……你这马桶能用吗?”,老宗按了一下抽水按钮。

    “宗哥,不是能出水吗?应该没问题吧?”,老六也凑过去看了看。

    “我怎么感觉这个水箱装得有点奇怪啊。”,老宗似乎有点不相信我的能力。

    “你们放心吧,肯定能用。”,我保证道。

    “得,别到时候不能用丢人就行了。”,老宗指了指客厅,我知道他是提醒我别在那朵玫瑰花面前丢脸。

    “怎么可能。”,我又保证。

    可是,我最后还是丢人了。

    等我们收拾好好现场,拿着那些包装箱、包装袋和塑料泡沫走到楼下的时候,老六他们三个好半天都是看看我,然后又看看我那套公寓的窗子。

    “你们有话就直说。”,我忍不住开口了。

    “不是,枫哥,你这……我……我怎么感觉你这情况有点不太对呀。”,老六疑惑地盯着我。

    “是呀,奕枫,刚才我们上去,你那位白小姐直接当我们是空气呀!”,老宗附和道。

    “去你们的,这才叫正常好不好。”,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一脸迷茫的老男人说道。

    “不懂。”,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