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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亮,那超脱凡尘的气质,叫他生生宛如谪仙般,莫名地,何乐安想起了越郡王,明明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却都拥有一种道不清的妖冶之气,无关相貌,像是从骨子里头散发出来的。

    “我不给钱你,便不算是卖了。”

    “……”说得好有道理啊呸,何乐安囧囧道:“强抢民……男,是犯法的。”说着,往后退了数步,自认为拉开一个还算‘安全’的距离,但……她一个眨眼的功夫罢了,他竟已站在她身前,“!”

    “都说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拿不到,你自己走进来的我家,自然便是我的人了。”他轻佻地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模样,极为满意地笑道:“这皮相当厨子实在浪费,若今夜陪我风流,这偌大的宅子,便赠予你了。”在她推开他之前,他附耳于她,近似呢喃地唤道,“安儿。”

    何乐安万万没想到自己又被越郡王这可恶的恶趣味给耍了,她瞪着他欠揍的笑脸,“你是小孩子吗,每次都这样,很好玩吗!”

    “谁叫我们安儿受惊的模样那么有趣呢,便总是忍不住想逗逗你。”越郡王拉过她的手,走进以竹制的桃林屏风隔开的内厅,厅的正前方是一面五扇拖拉式的竹制门,而左右两边皆是落地的空门,一边是平地小院的景色,一边是漫无边际似的湖景。

    他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拉开其中一扇竹门,露出别致的卧室,左右两边是视野开阔的窗台,而左边的窗下端放一大而极致奢华的梳妆台,右边的窗下则摆着一张檀木桌案。

    前方按了三层阶梯高的木台,木台的中间摆了一张看起来十分柔软舒适的床,床的左侧是一个落地的多宝格,右侧是落地的书柜,整体装潢简洁而温柔,透出崭新的味道。

    “喜欢吗,为夫为你整改的……”越郡王笑道,“婚房。”

    何乐安被他那说得再自然不过的‘为夫’二字,气红了脸,“谁谁谁答应嫁你了!”

    越郡王唇边的笑容变得危险而耐人寻味,“原来安儿比较喜欢被绑着上花轿呀,为夫明白了,定会满足你这特殊要求——”

    “谁喜欢被绑着上花轿,才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咧,你唔!”何乐安震惊地看着他突然凑近的陌生的脸,过于亲密的距离吓得她蹦跶到喉咙的话语,通通被自己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心湖里止不住地泛起惊涛骇浪,薄薄的脸皮就噌噌噌地燃烧起来。

    她忍不住想要往后退,可他的臂弯轻巧便将她锁于竹门内,她抿着唇紧张地看着一脸认真的他,只听熟悉的低沉又慵懒的声音带着笑意道,“那我们就正正经经走一场婚礼,待郡王的身份消失后,我便去你家提亲。”

    “从今以后我叫胥邪,余生请你多多指教。”

    何乐安燃烧的脸,炸成了猴子屁股。

    ☆、第46章 我是个很糟糕的女子

    后来,何乐安才知道,胥邪原是越郡王会易容的暗卫所扮演的,安放在封州城的眼线,这世间只他们主仆二人而知——既然纸始终包不住火,那这个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今后他也不打算告诉父母以外的所有人,他要让郡王的身份死得彻底,他要她放心地嫁给他。

    何乐安缩在被窝里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了,她以后就是富贵酒楼的老板娘了哈哈哈,没想到一世颠簸,一世躲藏,竟还能遇到愿与她一双人的男子,他为了她,放弃无上尊荣,她又怎能无动于衷呢,喜欢早已经从心里漫溢出来了。

    过了几日,便有传言说越郡王低调离开封州城回南境边关驻守了,而这些天,何乐安每天都会去胥府作厨,一来确为煮饭,二来则要制造出胥少主娶她并不是没有缘由的,不至于叫人起疑,尤其是深知越郡王性情的薛世子与薛慧语。

    何乐安偶尔也会与何老太太及薛慧语说起胥少主,每当这时候,薛慧语都会不着痕迹地说起‘正在南境’的越郡王的好,九月末时,她三叔带着十六岁的堂哥何乐轩与十一岁的堂妹何乐鸢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约莫二十八九岁,相貌颇为可人的女子。

    何三叔向何老太太介绍道:“母亲,她是孩儿与您说过的嬣娘。”

    何老太太不着痕迹地打量上前来向她见礼,言谈举止的确颇知书识礼的女子,不冷不热地应道:“好。”她示意身边的大丫鬟给嬣娘递上礼物,是一枚甚是普通的青玉镯子。

    因何老太太再三叮嘱,何乐安有意观察这位未来的三婶,便见她虽然看出镯子普通,但仍是欢喜地接过,虽能看得出她有些紧张,还是不卑不亢地行了表示感谢的礼。

    几番叙话,何老太太要舟车劳顿的他们先下去休息,而她老人家也不急于一时问何乐安如何,只任由精神奕奕的何乐鸢将何乐安拉出去。

    小院凉亭里,何乐鸢把一个医药箱大小的精美木盒子递给何乐安,甜甜地笑道:“是我与哥哥沿途为六姐姐挑选的小礼物,谢六姐姐上次来看我们的时候给我们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好吃的,我们可一直惦记呢,回到封州城,终于又可以与六姐姐一同玩耍了。”

    何乐安与她说了好些体己话,顺便套了一些关于嬣娘的事。

    何乐鸢对这未来的继母说不上多么热切,但也没什么抵触之情,谈起只道父亲好那便好,还说她日后迟早要嫁出去,陪伴父亲都是继母的事,她当女儿的不会过多地插手:

    “六姐姐不必担心,我还没那般容易被人欺负了去,且我们三房又没什么爵位好争抢的,父亲回封州城当的是知府,又不是世袭的官,到时有了弟弟,依然只能靠他自己出去拼搏出路,撼动不了我和哥哥的地位啦。”

    何乐安庆幸于她如此想得开。

    **

    当晚夜里头,何乐安悄无声息从后门回府,途经一偏僻的花园子时,听得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不禁顿住脚步认真地听了听,更加轻手轻脚地往声源靠近些。

    只见花丛的假山边,有两抹身影在低声争吵,虽瞧不到模样,但从声音可辨,男的是她堂哥何乐轩,女的是……嬣娘,此刻的她正无奈道:“我早已与你说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还是莫要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何乐轩嗤声道:“当了女表子还立贞洁牌坊,说的便是你吧,别忘了那晚是你先引诱我的,辛辛苦苦把你从桂麽麽那处‘救’回家,你竟妄想当我的继母,也不想想自己那身肮脏哪来的资格,你若为妾,我可容你留于侯府别院,可你若坚持当我父亲的正室——”

    “我若坚持当你父亲的正室又如何!”嬣娘冷笑道,“你可别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大不了一拍两散,封州城不是你们的老家么,我便叫全城看了你们何家的笑话!”

    直至他们离去,何乐安都不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