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锋利如刀看向台上的卑鄙小人,身子如铁塔般站立。
“你若不是她姘/头,为何为她出头?你要置父老乡亲于水火吗?”陈汉山步步相逼。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莫要将我与你等同。”嘴笨的铁生哪是尖牙利齿的小人的对手。
“既然不是,你且让开,行刑…”站立于后的王村长伸手刚想阻止,陈汉山就大声喊道。铁生是县令大人都赏识的壮士,总要给几分薄面,稍缓片刻也不要紧,这陈汉山趾高气昂,颐指气使,令人恼恨,随便发号司令,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村长。
“谁敢?”铁生回头立在人前,大义凛然,浑身散发着冷气,两个大汉两腿不由发软,这可是一拳打死老虎的人啊!铁生嘴笨,人不笨。这陈汉山调/戏梅娘时他也在场,这明摆着是陈汉山那条毒蛇设下的计谋。一个如花姑娘眼看着就要被无辜烧死,只要良心未泯之人,都会挺身而出。
“对,谁敢?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把脏水往我儿子身上泼。”一个老妪冲到指挥台前,两手叉腰,满脸怒容看着陈汉山。
“寡妇,你们不就是欺负梅娘是寡妇吗?我也是寡妇,你们是不是要连我一起烧了。”
“哎呀!铁生她娘,这话怎么说呢?您老到我们这后,安分守己,造福乡民,怎能一概而论呢?”铁生家的药是出了名的好,这乡里谁没受过恩惠。前年他二媳妇生完孩子落下病根,镇上的大夫都没办法,还是铁生她娘抓药给吃好的。
不理会村长,老人转头瞪向陈汉山。“陈汉山,你这个披着狼皮的小人,家里两个还不够,还想染指梅娘,这么好的姑娘,凭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因为有人闹场,一时没个说法,那边大汉先将梅娘放下了。老人看着地上悲怆的梅娘苦从心来,前段时间住在她家好好的,后来看陈汉山没什么动静,以为歇了心思,就让回去了,没想到,这就…苦命的孩子。
“人家姑娘不从你就来这招,还想把脏水往我儿身上泼,你这个下三滥作贱的东西,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是要招天打雷劈的。”铁生娘指着陈汉山,厉声咒骂,不得不说,铁生娘这嘴皮子比儿子强多了,泼辣犀利,骂人一套套的,毫不输阵。
“对哦!上次在村头,我好像看见陈老汉拦着人家。”“我也看到过。”“我也见过…”铁生娘上来就乒铃乓啷一顿痛骂,还是有作用的,大伙顿时“想起”了陈汉山的恶行,继而“记起”,说到色中饿鬼,非他陈汉山莫属,难道这里面,还真有他陈汉山的私心。
“大家别听她胡言乱语,你妇道人家,懂什么?你说她李梅娘不是妖,那你如何解释这天灾人祸?如何解释自从她到我村之后,我们就遭此大祸?如何解释她半夜焚纸念咒?如何解释连…道长都指定是她?”看人们的眼神流露出疑虑,陈汉山赶忙打断老太太的“痛骂”,不能再让她这样混搅蛮缠说下去,要速战速决。
“你…你…你…”铁生娘词穷,这种本来就无中生有的事让她如何证明。
“我来证明!”高亢嘹亮、清脆动人的声音传来,一个飘飘欲仙、清雅芬芳的粉衣女子走了出来,众人兼惊艳于她冷艳空谷、风韵楚楚的绝世身姿,呆呆目送着她走上高高的指挥台。
“村长大人、各位族长好!”女子频频施礼,温婉雅致,仪态大方。
“阿雅,阿雅…”村长半天才回神,阿雅自从嫁人后就很少出门,半年不见,这姑娘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看看旁边贼眉鼠眼的陈老汉,就奇怪,这么“寒碜”的父亲怎么生得出如此绝色的女儿。
“父老乡亲,人命大过天,我永安村村民本良善,请容小女子说几句话,说完大家再做分辨。”先给大伙儿戴个高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有时候态度强硬不一定能得到好的结果。自古民愤都是被“挑”起来的,被人利用,要想平息民愤,还要从源头上着手。刚才,铁生娘已经将事情慢慢引出了线头,现在就差把火,让这怀疑的种子燃烧起来。
“媳妇。”台下铁生讷讷出声,刚才媳妇瑰姿艳丽走出来时,他不由自惭形秽,都不敢开口叫媳妇,这么出色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媳妇吗?难怪她总是看不上自己,头不由耷拉。
阿雅狠狠地瞪了一眼台下的男子,“没出息”的男人,有勇无谋,瞎出头,要不是为了他,以她陈雅冷淡的性子,她才懒得趟这趟浑水,管这档子烂事,再说,这梅娘,自己本来就不感冒。
被人诬陷的确冤枉,可是你李梅娘平日搔首弄姿也是真,穷汉子哪见个这等尤物,今天就算没有陈汉山,明天也会有别人,所以啊,人还是要低调些,像她,千年文化在身的穿越人士,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什么都不敢表现,生怕别人看出什么。
“阿雅,你说,我们听着!”李家二姑娘首先支持。“对,大家安静,听阿雅说。”“听阿雅说…”王家三姑娘、表姑娘、陈家大姑娘…平日一起做首饰的姐妹们纷纷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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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跟姐斗,小样!
“村长,您今天换衣服了。”待台下安静后,阿雅并未马上高谈阔论,而是转向村长,灿笑如花,她的声音洪亮,台下众人都能听得清楚。
“嗯…场合重要,平日那身土衣不适宜,换了件新衣。”村长低头,单手掸了掸长衫,突然,手顿住,惊叹,“好聪明的姑娘!”王家是大家,家中有长工,平日不用下地干活,晚辈很多念书中了秀才,多已不做农活,但为了纪念先人,不忘土地之源,他王家人平日都要求着土色的短褐衣裤,到了重要场合,才换长衫。阿雅这是通过自己,说明并不是只有梅娘一人会穿一种颜色的衣服,衣服有时是一个人或者家族的习惯和标志。
“哈哈!有意思,这娃有意思。”村长指着阿雅大笑,李家族长、历届长辈也跟着笑起来,紧张的气氛顿时缓解,他们都读过些书,有文化,一听也就明白了,其实除了王家,这其他家也各有各的规矩,如李家,有一支旁系是南方过来的,衣服上还绣着蛮夷的图腾呢,你难道就凭这个说人家是蛮夷的奸细?当然不成,大家只是忘不了祖。
“三姑娘……”不再纠结于王村长的衣饰,微笑转头,朝台下大喊。
“唉!阿雅,我在这。”一身白衣胜雪的王家三姑娘站立人前,朝台上的阿雅用力挥手。
“乡亲们,我们每个人穿衣打扮都有自己的爱好和习惯,如王家三姑娘,喜欢穿白色衣衫,那大伙说说,这么可爱娇俏的姑娘会是那白衣女鬼吗?”阿雅转头看向民众,嫣然巧笑,两颊酒涡霞光荡漾。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