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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一句,着梁九功送回去。

    忍不住想,不知王佳氏看到会是什么反应?

    王珺接到回信是有些惊诧的,小主们送东西送的火热,但都知道,压根近不了康熙的身,不过表态罢了。

    见到上面铁划银钩的字体,也忍不住红了脸,自己只是含蓄的写了春日游,他倒好,回复的这么露骨,好难为情的。

    “定不负相思意。”喃喃念出声来,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将薛涛笺捧到胸前,忍不住甜蜜的笑开。

    妥帖的放在箱子里存着,王珺拿起书,接着看下去。

    那一点动心如昙花一现般逝去。

    看过书,又练了一会儿大字,门外传来夏泉的声音:“禀小主,魏珠送万岁爷的赏赐来了。”

    “知道了。”王珺淡淡的应了一声,起身去内室换了身便服,脱掉绣鞋穿上花盆底。

    刚迈过门槛,魏珠就笑盈盈的凑上前来,轻轻的托着王珺的马蹄袖,笑的谄媚:“小主,且小心脚下。您看看,一早上万岁爷就开了库房,梁总管挑了许久,可算置办齐整,万岁爷过眼一遍让送过来。”

    “还说了,但凡还有想添的,不满意的。尽管跟奴才交代。一准办妥咯。”待王珺站定,魏珠就撒开手,在一旁躬身站着。

    王珺粗略一看,与昨晚说的大差不差。再者,梁九功办事一向妥帖,并没有不满。

    就点点头,满意道:“着粗使婆子抬进去吧,珍珑去看着点。”

    珍珑应声去了,细心的照看着。

    这里到底忙乱,一行人去井亭呆着。

    王珺在主位坐下,让了魏珠坐下,魏珠哪敢啊?忙推辞。

    魏珠仔细的打量周围一番,见井亭确实是个好位置,空旷清净,一般人不能近前。

    遂向玲珑使了个颜色,玲珑会意的让小丫鬟守在远处,自己退到了十步开外。

    王珺蹙眉,疑惑的看向魏珠。

    魏珠收起脸上惯常的笑容,素容道:“小主容禀。奴才长话短说,梁总管意思是,宫中太监皆为汉人,他也不例外。纵然身份低微,若小主不嫌弃,尽管驱使,无有怨言。”

    王珺震惊的睁大眼,梁总管的投诚,比一万个奴才都好用。

    有些不理解,但也不置可否,只挑眉看向魏珠。

    “虽说太监都是些腌臜玩意儿,也没什么本事,可若是凝成一股绳,谁也撼动不了,奴才们投靠,也没其他意思,盼着上面有个自己人罢了,小主且放心。”魏珠食指中指并拢,在桌子上磕了磕。

    王珺了然一笑,朝他点点头,“你们的投靠万没有不接下的礼,同为汉人,如今仰人鼻息,自当同气连枝,你且放心。”

    两人声音都是低低的,十步外的玲珑只以为魏珠在禀报此次赏赐的事情,万没有想到汉人联盟的崛起。

    这时人多眼杂,粗略的说几句,魏珠就又端起谄媚的笑容,大声的恭维。

    因早已规划好,不过摆起来而已,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收拾妥当。

    见珍珑来请,魏珠马蹄袖一甩,躬身退下。

    王珺回去看,甚是满意,世家装扮屋子,求的是古韵、情怀。

    如今就很好,温馨雅致,总算像是住人的地方,之前空空旷旷,一点摆设也无。

    中午用膳前,康熙过来查看一番,也甚是满意。

    索性到了饭点,就留下用。

    他比较节俭,一顿饭菜够吃就好,鲜少有多的,只今天御膳房做了炸香椿鱼,他甚是喜欢,连连给王珺夹了两个。

    王珺吃起来也觉得好,只是觉得油炸到底不养生,连忙给康熙盛了碗汤。

    淮山排骨汤,健脾益胃,常喝是极好的。

    两人静悄悄的吃过饭,间或你吃中了给我尝尝,我吃中了要你瞧瞧。

    两人吃过饭,去院子里散步。

    “这院子里也空了些,下午让他们再移些花木过来。”康熙环视一圈,转身看向王珺。

    “现有名贵花木也不少,不若移几棵葡萄树,搭个架子,夏日里乘凉岂不美哉。”王珺双眼炯炯有神地看向康熙。

    “奴才们赶远些,倒也使得。”康熙显然会错了意。

    王珺是真要看风景,康熙以为她要试试外面的滋味。又怕席天慕地,搭葡萄架当帐子呢。

    王珺嗔了他一眼,双颊红红道:“在边上做个秋千……”

    康熙一歪到底,双眼晶亮:“你这主意好,只是要做宽些……”

    又歪头想了想道:“宽些到底不舒服,不若做成椅子那样……”

    王珺也被他带歪了,“用藤条编成鸟巢的样子,岂不更妙?”

    “好好好,这个好!”

    第17章 .芭蕉点蔷薇

    瞬间无比期待夜晚的到来。

    两人畅想一番,康熙要去议政,才各自散了。

    康熙走后,王珺有一瞬间的空茫,习惯他在身边,突然剩下独自一人,还真有些不自在。

    这边厢,王珺午睡正酣。

    那边厢,钮妃在太皇太后处请安。

    太皇太后历经两朝,钮妃的话未出口,尚露一点苗头,她就知道怎么回事。

    左右不过帝王宠爱。

    果然,钮妃笑盈盈的开口:“王佳庶妃是个极美的妙人,行动时如弱柳扶风,娇娇怯怯,可人疼。”

    说着捂着嘴笑了两声,接着道:“不光皇上爱的跟什么似的,臣妾也是爱的不行。”

    钮妃明知太皇太后不喜娇宠的妃子,偏要这样似褒实贬。

    前朝的时候,福临因宸妃与她闹翻,大家都知她深恨那样的女子。

    可这王佳氏不过侍寝几日,她就开始急躁,何苦来栽。只她十三岁入宫,如今十一年已过。到底看着她从豆蔻年华到如今,不忍她行差就错。

    言语中就带了敲打和劝诫:“你是主位娘娘,既觉得她是个妙人,就好好疼她,左右越不过你去。”

    赫舍里皇后故去已有两年,钮妃也领了两年中宫事物。

    可惜一直未册封,这是钮妃心中的一块病,她的身体越发不好起来,一个月来总要病上二十天,可不是着急?

    她看的清清楚楚,康熙如今翅膀硬了,越发不耐烦老臣把持朝政。

    她们这些做嫔妃,做子女的,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如今宠王佳氏,也不过是冷着她们,要她们想明白。

    如何想的明白?要如皇上的意,自己就要退居一射之地,这权利让出去,岂不是认割认刮。

    太皇太后到底年迈,如今皇上多有忤逆,她也菩萨一般,不管不问端坐高堂。

    见钮妃神色不属,孝庄也懒得搭理她,话投给她,一味的钻牛角尖,谁还能打醒她不成。

    做出疲倦的样子,钮妃连忙告退。

    钮妃回宫之后仍有些郁郁,这宫妃一个个,桃红柳绿,她摁下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