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质朴到极致,偏偏给人一种危险的气息。
王珺缓缓站起身,背朝拓吉亲王的方向,出手如电,甩出手中的飞刀。
拓吉亲王的尖叫被堵到嗓子眼,肥硕的肚腩一阵颤抖,冷汗淋漓的瞧着桌上。
那里插着一把入木三分的飞刀,手柄处的红缨迎风飘扬,像是一个巨大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而他的手,就在飞刀三寸处,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众人一片惊呼,拓吉亲王终于撑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王珺抿嘴轻笑,淡淡的扫视蒙古诸亲王,肃声问道:“不知道还有谁想欣赏本宫耍刀的绝技。”
现场一片寂静,只听得虫鸣声,树叶的飒飒声。
大臣这边鼓起掌来,这贵妃娘娘太长脸了,要不可一世的蒙古亲王们都看看,什么叫做今时不同往日。
蒙古亲王那边一片蒙圈,拓吉亲王的出头,自然是有预谋的,当时他们不在场,但是大家都知道群狼的厉害。
压根不是一个弱女子能搞定的,就连他们时时与群狼打交道,也是吃亏居多,因此认定这只是清政府给他们下马威的方式。
以这种方式闹出来,不过是表达一下不满而已。
真正见到王珺这么厉害,都有些哑口无言,这不科学。
康熙深邃的眼眸漏出一点笑意,嘴里却冷冷的说道:“拓吉亲王场上犯病,且回去好好养着。”
眼见着锦盒中还有好几只飞刀,众亲王毫无疑义的让小太监将拓吉亲王搀扶下去。
在于蒙古亲王的博弈中,小胜一场,康熙龙颜大悦,朗声道:“传令下去,狩猎第一者,朕重重有赏。”
场下一片沸腾,赏不赏的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名列前茅可以在康熙面前挂上号,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顿时都杀红了眼,拼命的寻找猎物。
林中的小动物都吓坏了,安逸的小日子一去不复返。
今天也是极有意思的一天,拓吉亲王的事情虽然只是小小的试探,但是也代表着蒙古有几个亲王对大清毫无敬畏之心。
康熙回去,气的直摔茶碗,恨恨的说道“好大的胆子!总有一天……”
王珺按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气,慢慢来。”
总有一天也得到那一天再说,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为时尚早。
保康在营地里撒欢,开心的不得了,他在皇宫中,说起来也是金尊玉贵的长大,但是像这样宽阔的地方,在宫中是最缺的。
最近越来越野,见的人多了,也有些想会说话,就像一个移动的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的问这问那,问的王珺头都大了。
康熙也有些接受不了,他自负博学,也应付不来保康层出不穷的小问题。
保康只有回他们一个鄙视的小眼神,怎么啥啥都不懂。
王珺现在看到他都觉得头大,心塞到不行。
卫九蓉好笑,其实每个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但是保康的求知欲格外大些,惯爱刨根问底,就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最近他缠上了卫九蓉,从她那里,他总是能获得与众不同的答案,没多久,卫九蓉也给他跪了,懂得快问得多,她的知识已经被掏空,对保康的智商无法可说,被碾压的感觉也是醉醉的。
而康熙和王珺正在商量回程的事情,王珺到最后几天兴头过了,就一点也不稀罕草原了,只觉得哪哪都不习惯,只想回到熟悉的宫中。
要是让她再回娘家一趟,就更完美了。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回程的时候,一路老老实实的跟着仪仗队,什么幺蛾子都没有出。
就这样平静的回到宫里,王珺还有些不习惯,从徐晴的记忆中得知,她看的影视剧,每逢皇帝出巡,总有一些艳闻,或者是拦轿喊冤的事情发生。
真到了这时,才知道不可能,净街侍卫不是吃白饭的。
抱过双胞胎,挨个的亲亲,送上大大的香吻,
但是分别数月,双胞胎对他们有些陌生,抗拒的小眼神很是明显。
令仪将她的小脑袋埋在魏嬷嬷怀里,死活不愿意出来,而保泰已经满地乱爬,也是个不爱人抱的。
王珺换上缠枝花的夹袄,青绿色的底,嫩粉色的花,乍一看就像是豆蔻年华,约莫是年纪越大越爱穿鲜嫩的颜色。
王珺小时候也是坚定不移的拒绝鲜嫩党,比如鸭青色、月白色、靛蓝这些以前她就很喜欢。
康熙过来的时候,见她穿成这样,很是喜欢,赞道:“女人家,合该有女人家的样子,你如今的穿着打扮是越发精进了。”
王珺听这话音觉得有些不对啊,什么叫现在的越发精进,那以前的都不入他的眼不成。
“万岁爷不喜欢臣妾以前的打扮?”王珺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威胁,虽然她现在也不喜欢以前的审美,但是也是不容许他人质疑的,这个他人特指康熙。
康熙显然没有接收到王珺的脑电波,作死的说道:“是啊,长得一般就算了,还不爱打扮,你瞧瞧郭络罗氏,她就是极会打扮的一个人。”
王珺冷冷的接话道:“臣妾瞧着,不止郭络罗氏,连马佳氏、董氏、乌雅氏几个都是极会打扮的,可要臣妾去取取经,学个能。”
康熙这时才回过味来,这时又吃醋了,但是他说的也没错啊,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穿的老气横秋的像什么样子。
嘴硬道:“朕看可行。”
王珺彻底恼了,这都是什么人啊,起身将康熙一个劲往外推,气闷的说道:“那皇上尽管找可心意的去,臣妾还能拦着你不成,何必再臣妾这里受委屈。”
康熙莫名其妙,纳闷的问道:“朕何时说朕受委屈了。”
简直不可理喻,气煞本宫了,王珺瞅准机会,两只纤纤玉指拧住康熙腰间一点软肉,恨恨的拧一圈。
康熙吃痛,嘶了一声,无语道:“你现如今越发厉害了,朕一点都不敢惹。”
王珺将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敲在桌子上,冷冷的说道:“尽有不惹你的,快去。”
康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不过是随口一说,就被她听心里去了,当下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王珺气恼的瞪他一眼,这人真是,还笑上了。
见王珺是真的生气,康熙想摔门而去,没见过这么爱妒的女人,处的久了,真是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但想想她遇狼的时候,不离不弃的杀回来,还是耐着性子劝道:“朕不过说一句,你何必如此。”
王珺见他软乎,也顺着台阶下,双眼雾蒙蒙的看着康熙:“你这是拿刀戳臣妾的心,还要臣妾忍着不喊痛,如何使得。”
“是是是,都是朕的错,朕不该那样说,快别伤心了。”康熙最是见不得她哭,她哭一哭,他就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