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21世纪,她飞去美国,好好的跟白师兄算一次总账。
余离责怪自己还能被选韭菜馅还是白菜馅这个问题困住,跟店家说了好多废话。还好宋宜平安,不然他死一百次也无法赎罪。
余离道:“我去煎安神汤。”
宋宜笑道:“不用了,我想留一点脑子想事情。天也黑啦,你去休息吧。”
余离道:“二小姐,对不起。”
宋宜道:“世事难料,无需自责。去睡吧。”
第二天。
宋宜被宋贺的“关心”吵醒了,洗漱完毕后,瞪着宋贺提神。
宋贺道:“我听余离说昨日有人行刺,你有没有受伤”
这个余离,怎么什么事都说
宋宜道:“我没事,你担心二殿下吧。”
宋贺道:“他怎么了”
宋宜道:“为了救我,腹部被人砍了一刀。”
宋贺惊讶道:“伤得重吗?”
宋宜想了一下他的伤势,昨日走得急,没留意他的伤势。憋了半天,才说:“没死。”
宋宜瞧见了有趣的人,孟星楼竟然来宋府了。
宋宜道:“三哥,六殿下来看二哥的吗?”
宋贺道:“对,六殿下与二哥一向交好,听闻二哥的事,他叹息了好久。”
都过去快半月了,人影姗姗来迟,宋宜怎么感觉孟星楼此行另有目的
瑶光苑。
清音为孟星楼沏茶,孟星楼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
孟星楼见宋誉脸上具是春风得意之色,望了望眼前的佳人,低头喝了茶,笑了。
为一女子至此,可敬还是可笑
宋誉转动轮椅:“谢六殿下挂念,臣已无碍。”
孟星楼道:“甚好。”
清音端来了一碗药,孟星楼道:“你静养吧,本王不打扰了。”
孟星楼道:“殿下慢走。”
倚园。
有食物入腹,宋宜心下大安。
唉,宋宜要苦恼怎么面对纪贵妃。她派人来请宋宜明日去宣华殿喝茶赏花,让宋宜莫失约。
宋宜哪有胆子敢跑路。
孟星楼坐在宋宜对面,莞尔一笑:“宋宜,何事忧愁”
宋宜抬眼,是意气风发的孟星楼,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宋宜脸一阵红。
宋宜道:“欠了别人人情,想着怎么还。”
孟星楼淡淡道:“你终于想起该给本王采薇图了吗?”
宋宜想不起来究竟还欠了孟星楼什么,先稳定人心再说。
宋宜道:“前段时间手腕疼,没怎么动笔。”
孟星楼脸色微黑。
宋宜笑道:“但是我画了秋月海棠图,可以将功折罪吗?”
孟星楼脸色稍稍有些好转:“可以。”
宋宜让婵衣拿来秋月海棠图,郑重交给孟星楼。宋宜不明白,不就是一幅画嘛,他怎么这么看重。
是因为自己画的吗?
孟星楼道:“总而言之,谢谢你。”
宋宜道:“六殿下喜欢宋宜的画便足矣。”
宋幼薇打扮得像个仙女一样,让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门外走。
这是出嫁吗?
孟星楼道:“幼薇,你去哪”
宋幼薇道:“去昌平府。”
宋宜想起孟允的伤,他让宋宜别声张,宋幼薇要是去了全青陵的人都会知道的。另一方面,他们之间的感情一定会升温的,古往今来,多少才子佳人遇险而情坚。
宋宜道:“阿姐,这会天热,二殿下兴许想喝冰饮。”
宋幼薇拍手笑道:“我怎么没有想到,樱兰,去熬些绿豆沙来。”
孟星楼握紧手里的画,神色俱是疲惫。
云梦台。
孟星楼远远便闻到了桂花香,一进云梦台,果然沏好了桂花茶。
孟星楼道:“陆先生,别来无恙,一切可好”
陆敬风放下书,微微一笑道:“很好,六殿下坐。”
一番交流谈心后,孟星楼眉头紧蹙,神色添了几分阴郁。
孟星楼道:“本王虽和先生有故人之情,但不至于生死相托。先生和本王何种交情,本王为什么要冒死为先生讨要虎符”
白虎符在他二哥手里,调动的是飞熊军。黑虎符在他老爹手里,调动的是破虏军。两军皆为卫国精锐之师,得一可动摇天下。
别以为他不知道陆敬风想干什么,在他跟前敢这么大逆不道,他诛杀他三族都不过分。
陆敬风抿了抿茶,淡淡道:“昌平王自益州归来后,交还了白虎符吗?”
孟星楼低头不语,他不清楚他二哥怎么想的,明明知道他老爹生性多疑,最忌兵权不明,还留着白虎符。他不知道他老爹时刻防备着儿子,就怕儿子们走上他的老路吗?
陆敬风继续说:“臣已效忠陛下,此生定为陛下解忧,但恐于昌平王势力,不敢妄动。”
孟星楼冷笑道:“与本王何干”
长乐宫的生存法则就是只需在意自己的事,老天的事。
陆敬风放下茶杯,正色道:“或许有关,或许无关,殿下听臣一言。”
孟星楼素手摩挲玉佩,这玉佩他认得,可他并不能凭此信任陆敬风。
孟星楼道:“本王还是不信你。”
陆敬风拿出了一件宝贝,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就这东西他得拿命守护。
陆敬风道:“那这个呢?”
孟星楼大笑道:“本王信你!”
明日是陆敬风启程去益州的日子,这一别,是天涯海角,从此锦书难寄。恍惚间宋宜又想起了与白师兄分离的画面。
白师兄去美国的前一晚,才跟宋宜说他要去美国了,祝宋宜找到好姻缘,早日忘记他。
宋宜差点没把手机摔了,他妈的,说走就走,也不留点安慰费。
白师兄并没有和宋宜说飞机的起飞时间,那日宋宜请了假,早早就去了航空公司,坐在候机处死等白师兄。没想到啊没想到,白师兄给宋宜的是错误的航班信息,他发消息告诉宋宜的时候,人已经在美国了。
这孙子,就怕宋宜找到他。
往事如烟,都烟消云散。只是想起的时候还是觉得可悲可叹,心疼傻乎乎的自己。
为什么出租车半路不把白师兄撞了
陆敬风在宋宜身后,幽幽道:“二小姐,深夜在此兴叹,可是舍不得我去益州”
宋宜眼里阵阵杀机,可他又不是白师兄,只是长得有点像那也不是白师兄,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宋宜淡淡道:“先生莫说笑,这并不好笑。”
陆敬风作揖道:“冒犯了,请二小姐恕罪。”
宋宜道:“先生已是州牧,我不敢怪罪。”
挑宋宜心情不好的时候开这种玩笑,宋宜可不会想着息事宁人。
陆敬风道再作揖:“二小姐,对不住。”
宋宜道:“好吧,祝你旅途平安,有缘再会。告辞。”
陆敬风道:“等……”
他还想跟宋宜说一些话,弥补昨日那一刀之吓,可转眼就不见宋宜的影子。好不容易想跟宋宜说几句掏心窝的话,宋宜却不领情,这是宋宜的损失,兴许日后她会后悔这一别。机会失去了,再弥补可就难了。
丑时,昌平府。
黑衣人戴了面具,见了孟允屈身下拜。
孟允道:“起来吧。”
黑衣人语气极为恭敬:“主人的伤如何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