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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围了一大群人,有人正在里边呼天抢地的哭喊,还有些人正在怒骂,几个衙役拿着捉人的签子站在一旁,却不敢上前。

    许兆宁翻身下马,前边亲卫高喊了几声:“快些避开,让我家公子进去。”

    听到声音,围观群众皆回过头来,就见亲卫们手中拿着寒光闪闪的宝剑,哪里敢还围着,哗啦啦的往旁边躲了个不迭,顷刻间便给许兆宁分出了一条路来。许兆宁背着手从人群里穿过,众人瞧着他美冠华服,神态极其傲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公子爷,一个个在旁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却没有一个敢跟上前去超市里边看个究竟。

    超市门口跪着一个年轻妇人,正在拍着门槛儿哭哭啼啼:“你这黑心的铺子卖了什么要命的菜哟,买回去我们当家的吃了就拉肚子,拉了一天一夜都止不住,眼见着人都要没命了,你们却在这里没事人一般!”

    铺子里边有几个大汉正在与超市里的伙计在揪打,货架被打坏了好几个,地上到处都是滚落的菜蔬瓜果。何嫂子拍着柜台在与那妇人对骂,而何大叔便如发了疯一般,拿了根棍子正在往那几个大汉身上招呼过去:“哪里来的强盗,还有天理王法?”

    许兆宁看了这铺子里边的惨状,心中也憋了一股气,他站在门口大喝了一声:“本公子的铺面,谁敢在这里撒野?”

    何嫂子与何大叔听了这声喊叫,抬起来看了一眼,依稀识得是那位来归真园游览过两回的公子爷,心中放松了不少,看来自己姑娘已经知道这回事情,派救兵过来了。何嫂子拍着柜台往铺面那年轻妇人啐了一口:“东家,这群人一来便胡搅蛮缠的,铺子全给砸坏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坏本公子的铺面?”许兆宁往周围的人群扫了一眼,这来闹事的只是被收买过来的,背后的主犯说不定就藏在这人群里看着失态的发展呢。“我这铺子哪里容得旁人来放肆?钱知府派的人呢,都是吃素的不成,拿人的签子都发了,怎么还站在旁边不动?莫非是连官府当差的这口饭都不想吃了?”

    众人听着许兆宁口气十分大,围在铺子面前谁也不敢说话,只是半信半疑的瞧着他,一边窃窃私语:“咱们荥阳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号人?这铺子真是他开的?”

    忽然人群里有人大喊了一句:“管你是谁,铺子里卖的东西要吃死人了,也该要给个说法,还在这里仗势欺人,你是觉得我们平头百姓便好欺负?”

    许兆宁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见人群里边有个人缩了缩脖子,立刻隐没在人群后边,再也不见他伸出脖子来。这人该就是幕后指挥的了,许兆宁伸手指着那个方向大喝了一声:“还给我速速拿下!”

    那些亲卫皆是训练有素的,在那人说话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了,没等许兆宁发话,便已经扑了上去将那人双手反剪住揪了出来。将他拖了到许兆宁面前,在他膝盖弯里踢了一脚,那人便不由自主的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你站在人群里煽动百姓,究竟是有何居心?”许兆宁望着他冷冷一笑:“你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抬起头来,一双绿豆眼儿眨了眨:“你究竟是哪个角落里边出来的?听你的口音是个外乡人,为何来管起我们荥阳的事情来了?这铺面与你一丝半点关系都没有,为何你要来强出头?是想仗势欺人不是?”

    许兆宁心中一愣,听这人说得言辞振振,看来是知道这铺子的底细,确实如郑小姐所料,是有人故意来闹事。他望了望周围正在小声议论的百姓,大声说道:“大家莫要听了片面之词便以讹传讹。这农家香也开了几个月了,可出现过这种事情?而且就如这妇人所说,她的夫君是吃了这里边卖的菜才会得了急症,可为何昨日这么多人买东西却唯独只有他一人如此?莫说是旁人,就连她自己都还有力气在这里啼哭,莫非两人是分锅子吃饭不成?指不定是她想谋杀亲夫却故意要将这事情栽赃到我这铺子来呢。”

    许兆宁前边几句话还是有根有据,可后边这一句却是他随口乱说,他只想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可没想到这几句话却引起了围观群众的热议:“这位公子说得不错,你瞧那小妇人,头发抹得油光发亮,还插着金簪子,脸上抹得雪白一片,指甲上还涂了蔻丹,若真是个心急的,哪还有时间打扮?”

    那正在啼哭的年轻妇人听着许兆宁这般说,忽然停下了哭声,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许兆宁,一张涂了一层厚厚脂粉的脸变得格外苍白,被阳光照着,就如一个渐渐淡去的影子,她全身都在颤抖,身上轻薄的衣裳随着风正在不住的飘飞。

    何嫂子是个机灵人,听着围观群众都在往那妇人身上瞅,一手撑着柜台便跳了出来,恨恨的往她身上啐了一口:“瞧你这妖妖俏俏的模样,男人病得要死了还有闲功夫打扮?谁不是手忙脚乱的生怕迟了一时半刻?我们东家说的是,我看你分明就在想着谋杀亲夫然后又栽赃到我们铺子身上捞一笔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众人开始还只是在怀疑,听着何嫂子这般一说,个个都连连点头:“可不是,这事情真是蹊跷,咱们也不能听着风就是雨,总归得要将事情弄明白才行。”

    “你男人现在在哪里?请的是哪位大夫看诊?究竟是什么情况?”何嫂子岂肯放过这个机会,连珠炮的问了下去,那妇人瘫坐在门槛上,不哭不叫的,只是呆呆的楞着不出声,铺子里边滋事的十来人也被许兆宁的亲卫捉拿了过来。

    “押去知府衙门!”许兆宁拧着眉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几个衙役,很是不快:“我倒要问问钱知府,他府衙里怎么养了一群吃白饭的!”

    那几个衙役听着许兆宁似乎有些生气,赶紧走上前来将那些大汉用铁链锁了赶着往前去,穿着白色衣裳啼啼哭哭的那个年轻妇人本来想溜走,也被许兆宁的亲卫捉住,与那在人群中煽动旁人的绿豆眼一道送了过去。

    钱知府正在府衙后边眯着眼睛休息,就听着前边一阵喧哗,睁开眼一看,就见一个衙役额头上淌着汗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豫王府许二公子来了。”

    “许二公子来了?这可是大好事啊,要你在这里胡说!”钱知府赶紧站了起来,低头扯了扯衣裳:“快跟我去前堂见他!”

    “老爷……”那衙役举起袖子擦了擦汗:“许二公子此时正生气呢。”

    “怎么回事?你快说说!”钱知府听了这句话心便吊了起来:“谁惹他生气了?”

    衙役凑了过来,小声将西大街那铺面前边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愁眉苦脸道:“去那铺子滋事的有十多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伙,我们才去了六个,哪里敢围拢过去!许二公子见我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