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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不高,只懒懒地应了,迈步便往门里走去。

    “五妹妹这是刚去了外院?”一声含着打探之意的笑语响了起来。

    顾成卉抬眼一瞧,不是顾成华还有谁?她强打起精神。不答反问地笑道:“二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顾成华今日难得穿得这么素雅,一身松绿色的衣裙,瞧着十分清新。她指了指丫鬟手上的食盒,笑道:“给父亲做了些吃食。想着自己趁热送过去呢。”

    “二姐姐这份儿孝心,比得我们没有地方站了。”顾成卉笑吟吟地应了一句,姐妹俩一派和睦地说了几句笑,便互相行过了礼告辞了。

    望着顾成卉的身影越走越远,顾成华面上的笑容渐渐冷下来。她转头瞥了黄婆子一眼。淡淡问道:“五小姐是什么时候去的前院?为什么去的?”

    面对顾成华的时候,黄婆子当真是笑容可掬极了。“回二小姐的话,五小姐是大概是两、三刻钟以前去的……似乎是老爷叫的,至于为什么,我可不知道了。”

    顾成华从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抬步离了垂花门,朝顾老爷在前院的书房而去。请小厮通报了过后,就在进门前的一刻,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忽然从念奴手里接过了食盒。

    “你去在院里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方才父亲叫了五妹来。”顾成华轻声吩咐道:“只怕父亲不肯直言相告呢。”

    念奴忙应了一声是,轻轻地退到了一旁,目送顾成华进了屋。

    里头顾老爷正在伏案疾书,见了大女儿来送吃食,顿时笑开了:“华姐儿还真懂得心疼为父!今儿个做了些什么好东西了?”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不过是用了时令东西,给您做了一碗桂花秋梨甜汤。”顾成华一面笑,一面打开食盒,取出了一只汤碗来。汤的香气甘润清甜,叫人一闻便觉得食指大动——顾老爷果然笑道:“不错,华姐儿的能耐,我是知道的!”说罢拿过了汤匙。

    顾成华动作轻快地伺候父亲吃了一些汤,不经意地笑道:“刚才我正好看见五妹妹从外院回去了……父亲叫了她来,是为了什么事呀?”

    顾老爷的汤匙顿了顿,这才有些不太自然地道:“不是什么要紧事。”

    顾成华目光一闪,正要再问,却听顾老爷道:“我这儿还有事,华姐儿先回去罢——食具我一会儿遣人送回去便是。”

    纵然万般不情愿,顾成华依旧笑盈盈地行了礼告辞。

    才一出门,她的目光即刻沉了下来,四处搜寻起念奴的身影。不多一会儿,走廊处小步跑来了念奴的身影——她急急几步赶上来,气还没有喘匀:“奶、奶奶,听说方才是一个什么沈公子要见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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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笔下

    一只不起眼的黄铜木小箱子,盖子被掀了开来,大喇喇地将肚皮里的东西展示在人前。

    与往日相比,这只小箱子的肚囊如今不可谓不鼓胀了——一张田庄地契、一张鱼鳞图、四张叠在一起的商铺文契——正中央,是一卷厚厚的银票。

    这笔银票是小木箱和它的主人所迎接过的最大一笔数额——五千六百两。

    一只素净皎白的小手轻轻地把银票取了出来。里头有好些张五两十两的小额票子,一共六十七张银票,充满份量的一叠,立即就填满了那只手掌。

    换作往常,忽然之间得了这么多钱,只怕顾成卉都要兴奋得跳起来了——可是今天她面上的神色却有些古怪:又像是有些满足、羞涩,又像是有几分埋怨和失落似的……不过好在屋中无人,倒没有人看见她的复杂神态。

    数了数,连带上回买商铺剩下的钱,小富婆顾成卉的身家一下子暴涨到了六千两。她将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银锭子、金珠儿什么的一股脑儿放进了小箱子,上了锁,埋在了衣柜的深处。

    往常只有几百两的时候还不觉得,钱一多,顿时怎么瞧衣柜怎么觉得不保险了。

    顾成卉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扬声叫进了半夏来给她研墨备纸。

    “这是最后一次在黄婆子当值的时候送信了。叫你哥哥警醒一点儿,这封信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安安全全地送进沈……沈骑都尉的手里,但凡出了一丝儿差错,后果只怕都要严重得很!”铺开了纸,还没有下笔,顾成卉先是神色凝重地嘱咐了一遍。

    这一通话,倒是叫半夏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姑娘,您方才去见的不就是沈骑都尉吗?怎么当面儿没说。却又写起了信来……”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本来就很冒险了,岂能安安稳稳地让我们好好儿说话?”顾成卉一边说。一边蘸饱了一笔墨,缓缓地写下了第一个字。

    从前院回来的一路上。她已经将自己的思绪都整理过了一遍了,因此很清楚自己要写些什么、又要提醒对方些什么。

    顾成卉想告诉他的是,这件事好像并不简单。

    ——自从西北境内出现了成群的反贼乱党之后,朝廷军反应迅速,即刻开驻了一部分军队前往西北,进行镇压打击。原本以为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掉的小股叛乱,不料却有如扎根之野草。烧不尽、吹又生,在京城两次暴乱之后,竟还有了隐隐壮大的趋势。

    经过朝廷两次加派军队,如今西北军和乱党众却正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胶着状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双方始终无法正面会战,而是今天你吃我一口,明天我再啃回来。粮草源源不断地往西北输送过去,战死的士兵就地掩埋——可是原本不过是一些散兵游勇、莽林乡众的乱党,居然硬是与正规军抗到了现在——这简直没有任何道理!

    大概正是出于这种“牛刀杀鸡却杀不死”的不甘心理所驱使。皇上这一次下了狠心,派出了军队里真正的精英皇旗军——皇旗军如同是大盛朝这一把钢刀的刀刃。军内从上至下的各级将军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