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这才回过头看去,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皱了皱眉,眼前的场景太过诡异,尽早离开才是正事,他伸手去拉连溪:“不怕,我们先走。”
就在姚守的手碰到连溪的那一刻,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怪物突然躁动起来,它突然沉入水底再一次狠狠的撞击着玻璃,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
姚守一侧身,将连溪背了起来,迅速朝着楼下跑去,身后砰砰砰的响动不绝于耳。
他们刚刚跑出大楼,大楼内传来尖啸声,声音并不大,穿透性却极强,连溪伏在姚守的背上,看见周围的子舰兽停了下来,仔细倾听了一会儿,掉头就朝着大楼的方向跑来。
它们似是急着赶过去,亦或是压根不屑于两个为难微弱的人类,几只子舰兽直径的从他们身边奔跑而过。
姚守和连溪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
姚守背着连溪往家的方向走着,
此时天还淅沥沥的下着雨,连溪手撑着一把不知道哪里顺来的散,懒洋洋的伏在姚守的背上。
雨落在伞面上,呼啦啦的落了一地,雨帘将两人隔绝在了,这方寸天地。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么?”姚守能隐约的感觉到她在忍着,却不知道具体的程度,他自己本身就受着伤,已经分辨不出哪里是自己的痛感,哪里又是连溪附加过来的痛感。
还记得上次连溪的状况,她一直忍着不说,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要不是严医生提出来,连溪甚至能够全然糊弄过去。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严重,可连溪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说话、神态、语气……除了有点虚弱,没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听见姚守的话,连溪睁开眼睛,闻着姚守身上汗味夹杂着血腥味,意外的觉得安全,她耸了耸鼻头:“姚守,我饿了。”
从鼻音里透出来的声音,慵懒中带着几分撒娇。
姚守顿了一下,才说出口:“等回去上药,我做饭给你吃。”
他感觉到背上的人摇了摇头,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行,回去大河又该说我了,还有严哥,眼睛里的冷刀子不要钱似的放……谁还吃的下去啊,路边有吃的么?你随意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会,我吃饱了再回去。”
严泽感受着连溪心中的情绪,他明白连溪只不过是想扛过这拨疼痛,回去才能装作若无其事。一方面是怕连河严泽担心,而另一方面,是担心他们迁怒自己。于是,他张口道——
“回家。”
连溪撇了撇嘴,声音甜了几个度:“我饿了,这里有一家超市,仓库里应该还有吃的。”
“回家。”
委屈:“我饿了。”
连溪感受着身上抽搐着的疼痛,张口冲着姚守的肩膀咬了下去,直到这波疼痛缓过去之后,才发现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
姚守半垂下眼帘,将眼中的情绪全然收了起来,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你要不要再咬一口。”
连溪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双手勾在严泽的脖子上,头伏在姚守的另一侧:“算了,回家吧。”
半个小时后,姚守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子,并没有直接踏入,身后的人气息平稳,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他小声询问,亦或是喃喃自语:“小溪,你为什么会找来。”
背上的人咕哝了一声,是毫无意义的轻声呓语,姚守听到这,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踏进了院子大门。
而他背后的连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
这个世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做了,自然而然的,就去做了。
仅此而已。
☆、第七十六章
那日,连河和严泽到夜里才回来,神色疲惫,打起精神和连溪聊了几句就休息了。
并没有发现连溪有什么不一样。
他们毕竟不是姚守,自带心灵感应技能,能从嬉笑卖萌耍赖的连溪身上联想到她已经受伤,更何况,在他们心中,连溪应该安安静静的在家呆了一天,正如之前所有的几天一样。
连河甚至狠狠的揉了一把连溪的脑袋,这才心满意足的滚去休息。
连溪见严泽和连河走进房间之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起身弯腰,从沙发底拿出一个箱子。
这是一个女孩子常用的书装箱,粉色,上面镶嵌着各种闪亮的装饰水晶,不大不小,放着连溪很多收藏的物品,所以连河在搬家的时候,顺手就将箱子给带过来了。
连溪抱着箱子往里走,走向姚守的房间前,想了想,敲门。
——姚守身上的伤痕太明显,所以在连河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自动避到房间里,怕引起两人的怀疑。
连溪敲到第五声的时候,房门刷的一声打开了,姚守一身宽松的体恤短裤站在门后,身姿挺拔,肌肉线条明显,明明是休闲装,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正装的味道。
见到时连溪,他似乎愣了一下,毕竟两人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可夜里敲门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他弯起眼角,一双桃花眼泛着柔和的光,表情舒缓:“小溪。”
连溪对姚守的昵称并没有什么抵触,或者说,这个时候,她压根还没有反应过来,姚守在称呼之上不知不觉的改变了,所以抬了抬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站着说话是不是有点累,我能进去吗?”
姚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侧了一步让开路来:“请进。”
姚守的屋子和他之前屋子一样,简单到没有人气,从被子到书桌上的摆件,从为数不多的衣服,到鞋架上的鞋子,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眼看过去,就跟进了军校宿舍一样。
连溪走到床前,回过头对着站在门口发呆的姚守说:“我觉得,为了避免大河误会,是不是把门关上比较好?”
姚守听到这话,有些失笑,估计连河看见自己跟关上门共处一室,误会更大。
当然,这话是不好说出口的,他为人坦荡,行为恣意惯了,见连溪不在意,自然更不好在意这些,顺手将房门掩上,在原地犹豫了几步,跟着走上前来。
连溪这会儿已经打开了小箱子,粉色的小箱子里再也不是各种首饰,而是整整齐齐装着各种药,从消炎药到感冒药,应有尽有。
姚守终于明白过来,连溪夜里不避嫌过来是为了什么,下意识的挂起了笑容:“我刚刚自己已经处理完伤了,我们还是坐着说会儿话……”
“你有没有发现,你每次这样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