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在监控人员调视频的时候, 他转头瞥了齐尔德·冯和那两位副指挥官一眼,道:“没眼花,我让他去找邵珩的,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这种时候还要开一把玩笑。”
其他几人:“……”
此时楚斯如果不是他们的上司,他们大概已经脱口骂出来了。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坦然, 越要轻描淡写。楚斯指着重新回放的视频道:“你们看,这两个人的表情像是真绑么?这事我起的头,杨先生方式确实有问题,不过行为目的没什么可说的。这也就是怕你们多想,我才解释两句,不然直接一句我让的就结束话题了。”
齐尔德·冯和那两位副指挥官,甚至包括那位监控员都差点儿把眼珠子贴到屏幕上,但是老实说……
那种角度的监控你特么还能看到表情???
他们依旧是一脸古怪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楚斯想了想,又随手一指大屏幕,补充了一句,“看什么呢,我之前让把龙柱星图同步过来就是这个道理。”
反正说瞎话的时候随口扯两句之前的行为和现象,强行牵上关系,能让瞎话显得不那么瞎。这么语焉不详地糊弄上两句,有一部分容易动摇的人往往就似懂非懂地被说服了。
当然,也有齐尔德·冯这样的棒槌。
齐尔德·冯:“什么道理?”
楚斯:“……”鬼知道他妈什么道理。
但是楚长官身为一个常年说瞎话的人,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应变经验。他连内心无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管理住了,停留在一种轻微的不耐烦的状态上,显出一股“我都这么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的意味。
当他显得特别理直气壮的时候,对面的人就会下意识反省“难不成我真弄错了?”
这时,楚斯又重新开了口,他反问道:“你以为这龙柱星图是怎么来的?”
齐尔德·冯一愣,这回倒是不用楚斯再往下解释了,“这星图是杨先生找人弄来的?”
楚斯心说你这见天给人找堵的老头可总算上道了,他嗤笑一声,道:“就是他自己做出来的,我当时手里带了一票训练营里出来的人,各个都是全才,还真没一个人能做到。这幅星图能把全星球的救援时间缩短多少你应该已经算过了,这样有能力又有心的人,都登上白狼舰进入核心区了,会闲得没事去绑邵珩?”
得亏萨厄·杨这人做事从来都很出格,不是常人思维能料想的,所以用一般人的思维来解释,反而能把他从造反的圈里捞出来。
众人一听,确实啊,都进了白狼舰办公核心区了,都能和安全大厦最高权位的长官住一间办公室了,绑邵珩图什么?真要绑那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地绑楚斯啊。
当然,这种心理活动自然不能说出来。
楚斯目光扫了一圈,看完所有人的表情,最终又语气平淡地加了一句:“我只是让杨先生跟邵珩去办点别的事。”
那两位副指挥官毕竟以前跟楚斯分隔在不同的办公室里,没齐尔德·冯那么爱找死,一听楚斯这话就明白反正不管实际怎么样,那位杨先生在楚斯这里就是没问题,也不会允许有什么问题。两人就坡下驴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应和两句,齐尔德·冯这个棒槌又来了。
老头子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接通一下邵珩队长的通讯频道吧。”
他说着,还转头看了那俩副指挥官一眼,道:“这样两位指挥官就能放心了。”
两指挥官:“……”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们说不放心了?!
楚斯脑仁子都疼,他又想起当初太空监狱建成150周年纪念的时候,齐尔德·冯这个老棒槌把他的讲话视频在太空监狱内大屏幕上不间断轮播,拉足了仇恨的事了。如果可以,他想像当初一样把这老家伙轰出办公室,但是眼下这情况还真没法轰。
也就是在我手下了,这么棒槌的性格,想要安度晚年还真不容易,但凡换个地方都得被人挤兑下台。楚斯心说:我真是个明君。
负责通讯的人员在得到指令后,尝试着连接了邵珩的通讯频道。
这种情况下链接的都是公共频道,安全性保密性都远高于私人频道,以免被其他人截获入侵。
在等待接通的时候,楚斯就已经摆好了表情绷好了神经,随时准备给对面出现的情况收拾局面。
谁知频道接通的瞬间,映在全息屏幕上的那张脸还真是邵珩的。
齐尔德·冯道:“邵队,刚才指挥中心接到了安全警报,7号飞行闸口被临时打开,你是打算做什么去?”
邵珩干笑一声,道:“旅行”
众人:“……”
楚斯心说这瞎话能编得再离谱一点么?
被拐卖的邵珩队长不知道是受了萨厄·杨的胁迫还是暂时达成了某种和解,再说完瞎话之后又接着道:“开个玩笑,我跟杨先生出来办点事情,很快就回去。”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之前那些想法就只能都憋了回去——疑似被绑的人都能正常接通通讯瞎开玩笑了,而且看上去手还能动,没被捆,那么暂时来说,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楚斯在通讯这头冲他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这样的对话一出,疑虑大消。
况且,自古以来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指挥中心还用着萨厄·杨的龙柱星图呢,
在通讯切断之前,楚斯又补了一句,“我晚点回办公室再找你们。”
——
茫茫星海中,一艘银色的飞行器泛着清渺的冷光无声划过。
这是一艘救援用的飞行器,看起来比单人作战用飞行器要大一些,有个圆鼓的舱。舱内,驾驶台上搁着的通讯器震了一下,上方浮空的全息屏幕倏然一闪,彻底关闭。
年轻的安全部队分遣队长邵珩窝坐在架势座上,目光还落在刚才全息屏幕投射出来的地方,没回过神来:“我怎么从长官最后那句话里听出了一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所以究竟他妈是不是他让你找我的?”
他问完这话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丝毫回应。
邵珩低低“操”了一声,一边把控着航向一边道:“你把我绑了,还让我帮你驾驶飞行器,自己懒叽叽地倚着窗还不搭理我问的话,恕我直言,杨先生你简直王八蛋到了极致。”
萨厄·杨正曲着一条膝盖坐在特殊处理过的舷窗窗台上,闻言原本是懒得理的。结果也不知他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突然懒洋洋地答了一句:“多谢夸奖。”
邵珩:“……”玛德这回答方式怎么那么像楚长官。
他转头又瞥了眼萨厄·杨,一脸糟心地想:这丧权辱国一般的操蛋感,这他妈刺激!
又过了片刻,邵珩道:“行了,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