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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状”是也。

    靳桑浯轻轻笑了一下,拍拍叶念斯的腿:“要是讲故事的话,我们今天就没时间收拾了。”说着起身,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皮筋,简单束了个马尾,问道:“我们从哪里开始?”

    叶念斯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走:“这么着急想让我搬过去一起住啊?你把人家好奇心都勾起来,就想这么不负责地走开?我们可以一边收拾一边一边说嘛。”

    “好好好。”靳桑浯无奈地捏了捏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叶念斯这才起身,先带靳桑浯在自己的房间里参观了一下。

    同是独身居住,她的房子比靳桑浯小了一半,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其中一个卧室被她用来当书房。

    叶念斯的东西也不多,衣物都是当季的,她的大部分家当还在昆布市。

    东西要真要收拾,一个小时就可以了,一个行李箱外加一个大纸箱就足够。

    叶念斯本来对自己的东西也没有概念,系统看了一下后得出结论:“感觉我们今晚就可以把东西搬完了。”

    靳桑浯微微笑着,墨玉般的眸子印着屋内的灯光,好似蕴含着一片璀璨的星空。

    叶念斯没有大纸箱,不过还是有两个买了快递的小纸箱,差不多能够。

    两人收拾起来,倒是想起了当年她们一起搬进出租房的时候,所以都温暖挂着笑,回忆了一些当年的事,倒是把靳桑浯要“讲故事”的事给忘了。

    靳桑浯想了一下说:“你还有些东西在我们当年住的房子里。”

    叶念斯手上动作顿了一下,“你还留着啊?”

    “你当时离开得匆忙,东西都留着。”靳桑浯浅笑着说。

    叶念斯把手上的衣服放进行李箱,才问:“那个屋子,你一直租着么?”她还记得校庆那天见靳桑浯从那间房里出来。

    “没有。”靳桑浯说,“我买下来了。”

    叶念斯笑了笑:“什么时候抽空我们回去看看?”

    “好。”靳桑浯点点头,柔和地应道。

    *

    累出一身汗,终于把叶念斯的行李搬到靳桑浯的公寓。

    靳桑浯把家里的钥匙郑重地交到了叶念斯的手上。

    叶念斯这才发现自己掌心有些汗,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紧张又激动起来。

    靳桑浯说:“欢迎回家。”

    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碎了一个单薄的梦。

    叶念斯心底柔软一片,“我回来了。”

    她们长久地注视着对方,慢慢地靠近,两个人、四瓣唇,贴在了一起。叶念斯悄悄伸出舌,缓缓地描绘对方薄薄的唇形。

    靳桑浯颤抖着张开唇,叶念斯便立刻滑了进来,品尝着靳桑浯口腔里清晰的芬馨气息。

    ☆、第31章 谁是夫人(1)

    两个人气息用尽时才缓缓分开, 额头相抵着喘息。

    当气息平稳后, 她们的嘴唇又像两块磁铁一样吸在了一起。

    等大脑彻底清醒, 靳桑浯已经倒在沙发上, 而叶念斯抱着后者压在她的身上。

    她们对视着,然后像个两个孩子一样地笑了。

    叶念斯翻身躺在靳桑浯旁边,幸亏她们都很瘦, 沙发又很大。

    靳桑浯胳膊顺着她的背,抚摸她脑后的发,歇了好一会儿, 气息仍旧不稳地轻声说:“我们还要把你的东西收拾好。”

    叶念斯千回百转地”嗯”了一声,表示拒绝,蹬掉自己的高跟鞋,“不要, 好累啊。就把东西放那, 要用的取出来用, 明天再收拾好不好?”

    靳桑浯无奈地笑:“你先歇着,我去收拾。”

    叶念斯把靳桑浯抱紧了一些, 摇了摇, 撒娇说:“哎呀,我们先躺一会儿嘛,躺一会儿了一起去收拾。”

    靳桑浯只能在这样的攻势下投降,声音带笑:“好吧。”

    叶念斯突然打个哈欠,“我好困啊,你困不困?”

    靳桑浯其实也有点倦意, 但是她还是想先把叶念斯的行李收拾了,所以只是说:“还好。”但话音一落,她自己也打了个哈欠。

    叶念斯“嗤嗤”地笑,“你说其实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有点缺氧?听说轻微的缺氧也会让人想打哈欠。”

    靳桑浯温声附和她:”嗯,有可能。”

    叶念斯便满意地闭上眼。

    靳桑浯见她一脸惬意,放低了声音喃喃说:“我感觉书房还要收拾一下,要不然两个显示屏放在那儿,你不好用桌子。你说,我们用不用再买一张书桌?”

    叶念斯咬了她的脸一口,没有用力,但是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小印记,于是她又上去舔了舔,才装作凶狠地用命令的语气说:“不准把工作带回家做!”

    靳桑浯这次没有顺着她:“要是不带回家,我就只有在公司一天到晚的加班了,可是我想早一点回来。”

    感觉和你更近一点——这半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叶念斯嗤嗤一笑,勉强同意:“好吧。不过桌子就不用了,我应该不常用书房。”她想了想,又笑,“当年我们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喜欢和我一起写作业。当时你住东区,我住西区,我们俩一个写理科的作业,一个写工科的作业,你还非要跑到西区这边的自习室来。估计当时澄非没少说你吧?”

    靳桑浯脸上浮现一抹霞色,闭上眼假意休息而没有听到叶念斯的话。

    叶念斯又兀自“嗤嗤”地笑了一会儿,见靳桑浯的脸越来越红,才收敛了。

    她们静静躺了片刻,靳桑浯闲聊着说:“好像过几天要降温。”

    叶念斯皱了脑门,说:“这都入春这么久了,还要降温?不过温度应该低不到哪里去吧,我还是有几件厚衣服的。”

    “好像最低气温是六度吧?”

    “十六度?不低啊。”

    “‘是’六度,六度。”靳桑浯强调了一下。

    叶念斯一听就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说:“怎么会降到这么低?现在这天气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不是说全球气温变暖么,怎么还这么冷……”

    靳桑浯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埋怨,静静地凝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眼眶酸胀,才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

    叶念斯的呼吸落在她的面上,像是有一片天鹅绒拂过,痒痒的,又带着些令人心动的温热。那样的热度好似顺着脸颊的毛细血管,流淌至全身,让全身也变得暖洋洋的。

    经过这么多年,她再一次觉得脚踏上了实地,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这样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暖,静静地听着说一些有所谓或者无所谓的话,这已经实现了她最大的梦想。

    她心中怪异地升起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激,以及失而复得的欣喜。

    *

    终于休息够了,靳桑浯才拖着叶念斯从沙发上起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