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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样的媳妇?再不好好管教你,没得让我以后没脸下去见你母亲。”

    贺兰嘉懿是真的生气了。还好这次是安亲王亲自将她送了回来。若是个居心叵测的人,出了事怎么办?

    萧含玉苦着脸,眼泪汪汪地看着暴怒的姨母,可怜兮兮地说道:“姨母,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得。母亲只会感激您救了我,又含辛茹苦将我养大。要气也是气我这个女儿不争气。从小到大就没让您省过心。”

    提起贺兰嘉敏,贺兰嘉懿的怒气顿时就没了。妹妹和安亲王,原本是多般配的一对,可惜因为自己,只落得劳燕分飞的下场。她始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如果不是这样,妹妹也不会选择嫁去萧家,更不会英年早逝。

    长叹了一声,贺兰嘉懿将萧含玉搂到身边。

    “你之前不是和元薇交恶吗?昨天怎么就跟安亲王喝上了?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萧含玉见姨母不生气了,这才放下心来。

    “我问安亲王关于母亲的事。我很少听到关于她的事,很想知道母亲是怎样的人。”

    闻言,贺兰嘉懿更是感觉愧疚。她不敢多提妹妹的事情,一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妹妹,二是怕勾起玉儿的伤心。却没有想到,玉儿对自己不曾蒙面的母亲,总是有种天然的向往。即便再也见不到了,也想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玉儿,我……”

    每次提到母亲,必会感觉得出姨母的伤心难过。因此萧含玉也不怎么提及母亲。这会见姨母又伤心了,便娇笑着晃了晃贺兰嘉懿的胳膊,撒着娇说:“姨母,母亲小时候真的很顽皮吗?她是不是特别爱捉弄人?”

    贺兰嘉懿想起妹妹曾经的趣事,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摸了摸与妹妹肖似的眼睛,充满回忆地说道:“是啊,她可比玉儿还顽皮,谁也管不住她。你的两个舅舅可没少被她气得跳脚。可是你外公最喜欢她,护短护得厉害。你两个舅舅在他面前告状不仅讨不了好,还得被你外公数落一顿。”

    “你母亲的马也骑得极好。京城贵女中,她是数一数二的。她长得漂亮,性格洒脱大气,暗慕她的人可多了。当年她出嫁的时候,京城酒楼里可是多了不少醉汉。”

    说到这里,贺兰嘉懿的笑容隐去,目光又暗淡了下来。可惜这场婚姻却并不美满,更是生生将她折了进去。

    萧含玉眼中带着向往的神色,巴巴地问道:“那安亲王是不是也暗慕母亲?”

    贺兰嘉懿手上的动作一顿,半晌才点了点头:“是,安亲王也是你母亲的暗慕者之一。”

    只是后来从暗慕,变成了明慕,最后终于赢得了妹妹的芳心。

    萧含玉有些不解:“既然他说和母亲感情极好,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打听母亲的消息?昨天之前,他都不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还是我说出来,他才知道的。”

    贺兰嘉懿心中苦涩。一对恩爱的恋人,因着她身份的改变,不得不绝然分手。妹妹选择了下嫁萧家,从此泯然于后院。安亲王在当时太后的强压下娶了季婉,随后便离京远去,更是十几年不曾回京。想来,也是太过伤心,不想,也不敢去打听对方的消息吧。

    “有些事,说了,你也理解不了。不过是大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安亲王知道你母亲的事后,可说了什么?”

    回想昨天安亲王的样子,萧含玉觉得他也挺可怜的。

    “他很难过,还哭了。”抿了抿下唇,萧含玉期期艾艾地说道:“他还说我可以把他当成父亲,不管什么事,都能去找他,他都会帮我。”

    “他真的这样说?”贺兰嘉懿惊讶地问道。

    看到萧含玉点头,她心中更是不好受。安亲王对妹妹还是一如既往地深情。他对玉儿这般好,想来,也是因为玉儿与妹妹极为相似的缘故。

    这样也好,玉儿先后得罪了季婉和元薇,只要安亲王肯护着她,季婉和元薇就不敢动玉儿。

    “安亲王想来是真心要对你好。你也不必太顾忌,把他当成亲近的长辈就是了。”

    而安亲王喝得醉熏熏地回了王府,等候在家中的安王妃与元薇同时迎了上去。

    “王爷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可是遇上了曾经的旧友?”

    “爹爹,你怎么才回来?我和娘一直等你回家吃饭呢!”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安亲王进了屋,又让人送上醒酒汤。

    略略清醒了一点,安亲王面无表情地拂开两人的手,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去书房了。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不必理会我。”

    安王妃欲要叫他,又不敢招惹他的怒火。元薇看着爹爹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忍不住埋怨:“爹爹是怎么了?我怎么觉着他回了京,就变得不一样了。”

    同样觉出安亲王很是不同的安王妃,更是有些坐立不安。立马将自己的心腹招了过来:“你去查查王爷今天都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安亲王回了书房,手下已经将查探到的,关于贺兰嘉敏的消息送了上来。

    看着桌上的那一叠纸,安亲王颤抖着手,好半天不敢去翻看。等他下定决心,终于拿起那叠纸后,心中的悔意更是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他不该,不该这么轻易就被敏儿的几句话给激怒,做下了令他后悔一生的决定。他的敏儿是该被人宠着,爱着,护着的,而不是守在冰冷的后院,为一个不爱的人,耗尽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最后落得与他阴阳相隔。

    他不该,不该负气离京,从此对她不闻不问。若早知道敏儿会是过上这样的生活,他就该冲进萧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她从那潭泥沼里拉出来。即便她恨自己,怨自己,自己都愿意忍受,只要她能好好地,和从前一般,鲜亮地活下去。

    “郡主留步!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是来给爹爹送汤的。你去通报一声好了,爹爹一定不会不许我进的。”

    安亲王抬头,目光隐晦不明。

    那时伤心离京,这个延续他血缘的女儿,成了他心灵上的慰藉。他不由自主地宠溺她,纵容她,一直让她活得无忧无虑,可以大胆放肆地释放自己的天性。现在回头再看,自己竟是不知不觉中,以敏儿的性子在培养着这个女儿。

    想到这,他不知道是该对她失望,还是对她愧疚。敏儿始终是独一无二的,她永远也比不上敏儿的灿烂绚丽。

    相反,福宁郡主即便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却在个性容貌上象了她七八分。或许,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就会心软,想去亲近的原由。

    “进来吧!”不待门口的侍卫敲门,安亲王便提高声音说道。

    不管怎样,终归是自己的女儿。他不能象厌恶她的母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