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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由自主地忍不住想要沉迷,想要品尝,想要霸占。

    萧含玉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引人犯罪,只是看着表哥越来越深的眸色,如暴风般骤起危险的漩涡,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觉得鼻翼间满是表哥独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阵阵热潮,温度似乎越来越高,要将人灼伤一般。

    萧含玉只觉得心跳如鼓,陌生的感觉让她有些想要逃避。动了动身体,却蹭得元晠越发觉得自己要冒火了。

    而萧含玉却完全不自知地傻傻地仰起头,呆呆地问道:“表哥,你快放手,我觉得好热。你是不是发烧了?你的身体也好热。我去叫太医来好不好?”

    眼看就要成功的元晠,顿时象被泼了一盆冰水,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他挫败地弯下身子,将脑袋搭在萧含玉的肩膀上,恨恨地撞了撞那个不解风情的小笨瓜。有些恨恨地咬牙,真想把这个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等身体的动静平复下来,元晠心气难平地朝着就在嘴边的白皙如玉的小耳朵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咬得萧含玉哇哇大叫。

    看着那小耳朵上一道深深的牙印,元晠这才觉得畅快了一点。拍了拍有点揉皱的袍服,丝毫不顾身后萧含玉忿忿不平的叫嚷,提步朝门外走去。他的事多着呢,好不容易抽点时间出来看这个臭丫头,谁知她会笨成这样?

    刚刚一脚迈出门槛,元晠又堪堪停了下来,回头对着一脸怒火的萧含玉说道:“以后不许你去咬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不然敲掉你的狗牙,让你再也吃不了点心!”

    贺兰嘉懿听到外面的动静,刚刚走了出来,便看到儿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身影匆匆离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事让一向谨守仪规,从容淡定的儿子乱了分寸,居然连跟她道个别都忘了。

    还没收回目光,萧含玉就捂着受伤的耳朵从东暖阁跳了出来。一看到贺兰嘉懿,便气呼呼地跑了过来,一把亮出自己的耳朵,愤然投诉道:“姨母,你看表哥做的好事,他都快把我的耳朵给咬掉了,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看着萧含玉肉肉的小耳垂上那一圈清晰的牙印,贺兰嘉懿顿时心疼了起来。一边连声叫人拿药过来,一边在心里不住地埋怨儿子。

    晠儿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变得跟玉儿一样幼稚了?居然下得了这个狠口,都快把玉儿咬出血来了。

    回了东宫,元晠坐在书桌后,难得地发起了呆。想到之前萧含玉状似情窦初开的样子,流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深意。

    “咳——”

    范公儒一进书房,便看到一向沉稳淡定的太子殿下,少有地在那愣神发呆,嘴角还带着一丝甜蜜的笑意,连他进来了也不知道,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元晠迅速回神,收起自己的小心情,淡淡地微笑着,看向眼带揶揄的范公儒。

    “先生来了!快请坐!”

    “呵呵——”范公儒掸了掸衣袍,在书桌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殿下面带桃花,看来有佳人撩动了我乾元最尊贵的太子殿下的春心啊!”

    这么多年下来,元晠对范公儒倒是极为信任,公事私事都可以说。听了范公儒的调侃,也不以为意。

    闲话两三句后,两人很快步入了正题。

    “回鹘如今又开始蠢蠢欲动,听说这次派来的大将很可能是回鹘王的幺子,新封的赤野王。”

    元晠点了点头,回忆回鹘新任赤野王的资料:“此人似乎年纪不大,不过二十出头,但作战勇猛,而且力大无穷,一直被视为回鹘新的战神。”

    “没错!几年前颖昌侯便与其交过手。据他描述,确实是一名难得的悍将。当年若非他年纪尚小,战场经验不足,只怕当时还没这么容易打败回鹘。如今回鹘是有备而来,必然会是一场恶战。我只是担心,如今朝中有何人可以为将?”

    元晠曲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地额间敲了敲:“燕南军一向是颖昌侯带领的。虽然父皇已经将他搁置了几年,但他很可能趁着这个机会,再次请战出征。”

    想起玉儿之前所作的恶梦,元晠就不由得凝重起来。

    “只是,我却不打算让他再主燕南。这几年好不容易在燕南军中安插好人手,若是让他重掌军权,很可能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

    范公儒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对颖昌侯这般防备,但太子不说,他也就不多问。

    “只是如今朝中,能取代颖昌侯,可以顺利接手燕南军的人选并不多,而且此人还要能为我所用。”

    “先生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范公儒难得地摇了摇头:“目前还没有。不过这事到是不必太急。若颖昌侯要去,也不妨让他先去打个前站。我观颖昌侯这几年,已不似之前锐气,守成还行,要想象前几年一样大败回鹘,难!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挑选合适的人,在战况胶着的时候,如一把尖刀一样冲上战场,既能出其不意,又能揽下战功。有了对比,将来要取代颖昌侯在军中的地位,也会更容易。”

    元晠深感佩服地朝范公儒拱了拱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第39章 元晙归来

    四月芳菲重,桃李满京城。

    临近四月,萧含玉及笄的日子也近了。皇后娘娘要为福宁郡主办一个盛大的及笄礼,宫里宫外都忙得热火朝天。

    只看帝后重视的程度,有心人便已经早早做好了打算,到处寻找贵重的礼物,想要趁着这个日子,在帝后面前卖个好。

    萧含玉窝在一*品楼上自己专属的包间里,翻着萧赞送来的帐本,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现在放出的,都只是一些相对普通的货色,真正的好东西,小的打算开一场拍卖会,介时价高者得,想必比放在珍珑阁的收益要翻上一倍不止。”

    虽然萧含玉根本不会去管萧赞是怎么经营打理这里事务的,但每次有什么事,萧赞都会尽心尽力地向萧含玉汇报。

    萧含玉笑眯眯地放下手中的帐册,拍了拍比她高出半个头的萧赞的肩膀:“萧赞啊,你真是我的聚宝盆啊!你说当初我眼睛怎么就这么好,一眼就相中了你呢?”

    萧赞笑而不语。只是这笑却是发自内心的,不象平时,都是戴着面具般的客套。

    “你看着办就行了,也不用跟我汇报。你办事,我放一万个心。”萧含玉很是大度地说道。

    心里却是嘀咕着:反正这些说了我也不懂。

    跟着萧含玉一起出来的元晱在一般看得万分眼红,不免负气地斜了萧赞一眼,说道:“你这大掌柜还真是精得不能再精了。现在这会,谁不想买件宝贝,好在你的及笄礼上拔个头筹,能让父皇与母后另眼相看?你那珍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