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里的眼神更猥琐了。
黎苏默默打了一个寒颤:“所以呢?”
“看了男神的**还能睡得着?”纱织里翻了黎苏一个白眼,不解风情的家伙,这还需要问?
黎苏无奈地扶住额头,有一个无耻得如此光明正大的朋友真的有些伤脑筋啊。下一秒,她便将自己邮箱里躺着的三本书发给纱织里,语重心长地拍拍她的肩膀,“这才是真正女人该干的事儿,作为朋友,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纱织里只瞟了一眼名字便抖了三抖,不屑地说道:“这些东西你会信?”
黎苏叹息,“你这个年纪,还是该有点少女心的。”
上课铃响起,班主任走进教室。她一眼便看见后排那三个醒目的人影。
一年级一班出了三个红人:排名第一的当然是拐了高蒙的妖孽黎苏;第二的自然是强吻了墨菲还让人暴走了的沙织里;第三,很意外,是她们曾经的搭档,唯一一个在狩猎祭被自己哨兵打伤的向导——这可是大事件,被哨兵背叛的向导,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偏偏这三人全在一个导师名下,还是那位有点奇葩的吊车尾导师,果然是物以类聚啊!连班主任都觉得道格院长太看得起她了。她完全不需要三朵奇葩一起来为她的班级增光添彩。
但身为班主任,就该有教无类,不能带头歧视奇葩,所以她对谁都一律的温和善良,只是在点名点到三朵奇葩时,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发自内心的僵硬。
点完名,分发课表。黎苏大致看了看,时间安排还算合理。上午两节理论课,两节实习课,也就是向导训练课。下午是腾给第二专业的自由时间。
“你的第二专业是什么?”纱织里好奇地探过头来看,“啧啧,能源系,够牛逼啊!我去,竟然在里索实验室!那可是能源界首屈一指的大师啊!”
“嘘!小声点,我已经够引人注目了,不想被人嫉妒死!”
纱织里冷呲了她一声,“你就得瑟吧,我看过你的资料,跟能源一点不沾边,就算高蒙给你铺路,你也会很辛苦的!”
谁要他铺路了?
好吧,估计在别人看来,她这个c等级基因普通人没有高蒙这样的变态哨兵,是不可能进得了能源系的。有高蒙当靠山似乎一切才能名正言顺,那就先便宜那个家伙吧,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向别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黎苏也探过去看纱织里的课表,“对战系,你不会跟墨菲选的一样的专业吧?”
纱织里一点不脸红,得意地说道:“军部的人当然要进对战系。高蒙的第二专业也是对战系哦!”
黎苏撇撇嘴,他一天除了打架还会干什么?这样打来打去,家暴的指数岂不是要直线飙升?想到早上出门的事,黎苏心有余悸。
“对了,向导辅助战斗课,你怎么办?”
“啊?”
纱织里指了指每天文化课后面的训练课程,“你以为我们训练的是什么?就是训练向导的精神控制力。你不会认为向导的功用只是跟哨兵配对吧?”
黎苏的眼神告诉她,她就是这样想的。纱织里恨不得把她脑袋扒开来,“精神疏导和战斗辅助才是向导的天职!你不是向导,这个课程怎么办?”
黎苏愣了愣,“这个,唉,顺其自然吧,高蒙那么变态也不需要什么向导辅助。”
“孩子,你太天真了。”纱织里语重心长地拍拍黎苏的肩膀,兀自趴下开始睡觉。这一睡直睡到两节理论课结束,而且在老师说下课那一秒准时睁开眼——这就是军人的素养!令行禁止,毫不懈怠!
黎苏默默地看了她两秒,收拾东西起身。训练课是要去古驰教授的训练场所,古驰也不知道是因为性格古怪还是因为吊车尾的缘故,他的住所和训练场几乎是最偏僻的,这直接导致悬浮车上只有她们三个人,那种尴尬几乎扑面而来。
纱织里看窗外,不打算说话。汉娜坐在离她们最远的位置,低头看脚尖,似乎意识到黎苏在观察她,她的头越来越低,最后黎苏几乎只能看到她天灵盖了。
毕竟是在同一个导师名下,关系太僵并不太好。黎苏走过去,汉娜虽然没抬头,但已经局促得双手紧紧扣住了书本。
黎苏知趣地隔了两个位置坐下,她这才大松一口气。
“那天的事情,并不是要针对你。琼这个人不可信任。”
虽然每个人的表现,校园网上都能调出来观看,汉娜的遭遇大多数人也早就知道,但是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高等级基因的面被暴露出来,对汉娜的颜面还是有损伤的。
汉娜微微抬起头,脸色很红,眼睛却不敢正视黎苏,以前那个天真胆小的小姑娘,早就丢失在狩猎祭的残酷中。
“我知道,但是,琼是唯一选择我的哨兵,而且他是高阶哨兵。”
是的,高阶哨兵,这才是汉娜最在乎的。一个人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是向往什么。
“a级哨兵算个屁啊!他就是一个人渣!”纱织里暴怒。
悬浮车恰好走到最后一站停下,她冷哼了一声,兀自下车。汉娜被她的气场吓得一抖,本能地往黎苏身后缩了缩。
下车的时候,黎苏回首扶了汉娜一把,汉娜的手刚要放到她手里,通讯仪便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琼的名字。
汉娜有些尴尬,黎苏知趣地转身往前走。汉娜直到她走远了才接通,琼俊美的脸似有些火气,汉娜赶紧解释道:“刚才有人在,我不好意思接。”
琼的脸色变了变,将那股火气压下去,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你跟她们两个还好吧?”
“当然!不管怎么样,我们依然是朋友!”汉娜加重了语气。
“是吗?”光屏一闪,呈现出一张照片来,正是他们教室的情况,被孤立的三人,黎苏和纱织里挨在一起非常亲密,但汉娜的位置却隔了很远。
汉娜脸色有点泛白,“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尴尬。刚才黎苏主动跟我说话了,纱织里也是。”尽管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哨兵似乎稍稍满意了一点,强调说:“你知道,上次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想到会因此让你被人孤立。她们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值得信任托付的人,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你们的感情。你明白吗?”
汉娜感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