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腿上,冒出一股青烟,透过屏幕,黎苏仿佛能嗅到哨兵被烤熟的人肉味。
这信息发给她自然是想她过去,但并没有说明让她只身前去,这便说明,对方有恃无恐,根本不怕她身边的s级基因。
一分钟后,普利丹、斯诺、黎哲都赶到她身边,看到那个坐标,普利丹很确定是e区。
“这种变异兽的战斗力到达几级?”
“若是一般的三级变异兽战斗力达到六级水准,那么这种变异兽至少到八级。”
六级的战斗力已经是a级顶阶和s级哨兵的战斗力,八级,那得是s级高阶。
黎苏暗吸一口凉气,“你来通知高蒙吧,我们立刻出发!”哨兵一定会阻止她过去的,但是她笃定,如果她不去,汉娜必死无疑。她还没有让朋友为自己送命的道理,而这些高阶哨兵,早就已经做好要与阴谋者拼死一战的准备。
普利丹打通高蒙电话时,高蒙等人已经驾驶机甲朝着e飞过去。
敢如此明目张胆向他们挑衅,这也说明那里的变异兽不会只有一只,但当他们抵达指定坐标时,这里依然平静得看不到一只虫兽。
黎苏刚从机甲上跳下来,地面便塌陷了,巨大的漩涡将他们生生卷进了地下世界。
头顶是火焰堆砌的“天空”,纠缠着树木花草的根系,而地上是平坦的石板,处处彰显着人工痕迹。不错,这就是一个地下基地。
“这种变异兽是人为操控的,所以,我们只需要找到主控室,将罪魁祸首揪出来,就可以解除危机。”普利丹如是说。
外面,高蒙驾驶着机甲眼巴巴看着地面开启又关闭,尽管哨兵的反应快,但高蒙的机甲只来得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并没有顺利通过闸门。
“现在该怎么办?就算我们能轰开,但却不能保证下面不坍塌。”
“一定有机关!找!”
但对方并没有给他们时间,几只变异兽凭空出现,仿佛从黑洞里钻出来的一般,齐齐将他们围住。
纱织里扫瞄了一遍,八只,每只形态大小都不一样,似乎将他们这一路上碰到的虫兽都给挑选出来最厉害的部分重组了一般。显然,这种组合还很成功,一次攻击就将他们打散了。鲜红的酱汁如岩浆一般喷洒出来,机甲测试出来的温度已经超过了火山岩浆的高温,即便是他们的六级机甲,若没有高强防御罩,也将被这种岩浆烧穿。
这样程度的变异兽,一只就足够捣毁一个基地,而八只有规律有计划地进攻,其破坏力是无法想象的。
高蒙心急如焚,上面变异兽就如此之多,下面的老巢只会更多。
“变、变异兽,在哪里?”黎苏被摔懵了,也只有这个词能激起她的强烈反应。
斯诺担忧地扶住腿软的黎苏,指了指四周,黎哲悠悠启口,“它们,无处不在,我们,似乎小看了这位阴谋家。”
黎苏心中惶惶然,果然是要将他们全歼了吗?
“斯诺,看护好黎苏,黎哲,你开道,我断后!”
三位哨兵分工明确,黎苏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成了一只拖油瓶。
她轻咳一声,“这种变异兽的确厉害,但我分析过了,他们的爪子应该抵不过你们的能量剑,如果将能量焰扩展,它们那些如岩浆一般的口水应该会被反弹。所以,你们的能量剑呢?”
“想用能量剑匹敌超级变异兽,简直是痴人说梦!”主控室里,伊薇冷冷哼了一声,下一秒,围拢过来的变异兽竟然从身体里长出了如盔甲一样的东西。普利丹一剑劈过去,若是往常,这样十足力量的一劈,足够将一只三级变异兽撕裂成碎片,但是,这只变异兽只是痛呼了一声,盔甲般的外壳凹陷下去,不到三秒又鼓了起来……
四人都有点心惊,这种程度的变异兽,即便是机甲战队也是难以消灭的。
琼贴心地为伊薇端上一杯咖啡,视线在密室里屏幕上逗留了一会儿。
此刻汉娜已经苏醒,科恩一只脚几乎被烧掉,已然陷入昏迷。汉南艰难地将哨兵笨重的身体拖离变异兽的牢笼。
她记得昏迷前,自己正打算拉下信号棒,这样她就可以出局,却突然嗅到了科恩的气息,之后就人事不省。
在得知黎苏出局后,她就一只在试图寻找这个机会,却被伊薇他们三人盯得紧紧的。好几次都失手,为了防止这个唯一求生的工具被伊薇他们毁掉,她只能佯装自己并没有出局的意思,并试图让他们放松警惕,但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只是没想到,科恩这个“帮凶”也落得如此下场,呵呵。
尽管心里鄙视着这个哨兵,汉娜还是为他止血敷药,可无论她用多少药,哨兵的血并没有止住,他的身体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发凉。
汉娜只好动用治愈系精神力,一刻钟后,哨兵的伤口终于开始愈合,但这并不能让他已经被烧断的韧带重新被接上。
“治愈系的精神力,呵呵,我倒是小瞧了她!”伊薇冷笑道。琼脸色变得有点复杂,这种精神力可是很稀罕的,一万个向导未必能出一个。
“你的目标是黎苏,要不要……”
“怎么,心疼了?治愈系虽然稀罕,但我凯蒙家族却不少。”
琼立刻换了一翻态度,“汉娜跟黎苏关系很好,黎苏既然不能留,汉娜也一样。”
伊薇满意地点点头。
第105章 再次变身
汉娜的坐标很清楚,如果要救人就必须去指定位置,而显然,这会是一个陷阱。现在他们连外面的变异兽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忌到其他。
汉娜虽然不聪明,但也早就意识到这一点,她甚至知道,黎苏一定就在外面。他们的通讯仪被屏蔽,她要联系黎苏也不可能。
伊薇将她关在这里的目的她不知道,但是,这个封闭的空间暗藏着非常多的可能,她必须离开这里。可惜,从来没有什么实践经验的她,想找一个逃生出口都困难重重,如果此刻被关的是黎苏,她一定已经找到逃出去的方法,而不是坐以待毙,连累朋友。
汉娜心口钝痛,结果,她还是当了这种不堪的存在。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头顶突然开了一道口子,掉下一个人来,正是纱织里。
纱织里摔得龇牙咧嘴,看见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