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屑与其为伍,但此刻也不好发作,只好敷衍着。
“我刚看到一丛紫茉莉花,可好看了,原来丞相喜欢紫茉莉花,你知道吗?”司马抚儿开始八卦。
新娘子摇摇头。
司马抚儿又轻声道:“你的闺名是叫紫茉吧,我们刚刚还说呢,丞相喜欢紫茉莉花,娶的妻子闺名叫紫茉,竟然这么巧。”说罢自己直笑,新娘便也跟着微微一笑。
司马抚儿呱啦呱啦,直到跟女傧们一起被请出去用餐。
少痕被灌的不清,这眼瞅着再灌下去可真没法洞房了,可宾客太多,总不能敬了这个不敬那个,幸好这时候孔智挺身而出替他挡了不少酒。
时间差不多了,源流起身笑道:“新郎也该入洞房了。”大家又一窝蜂的起哄推着少痕去洞房。
洞房门关上了,司马抚儿也凑到了趴在窗子外的人群里,大家都想往里看,听里面动静,但隔了好一阵都没听到一点动静,司马抚儿怏怏的只得又挤出来。
“看到什么了?”身后源流问道。
司马抚儿转过身来摇摇头:“啥都没看到。”
“那回宫吧。”
司马抚儿想了一会儿觉得不甘心,难得参加一次婚礼,怎么能啥都没看到就走呢,就又要再挤进去看一次,不想被源流拉着后领就往外走:“晚了,宫门要关了,等下次公主驸马大婚再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让司马史官领个俸禄,壕一把!
第31章 第31章 冤家路窄
司马史官怀揣着一个胀鼓鼓的大包裹从户部出来了。
今儿阳光明媚,照在身上一片喜灿灿的,所以她向陛下请小半天的假办点私事,陛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私事办得可真顺利啊。
喜滋滋的又拢了拢怀里的包裹,可真够沉的,她都快抱不动了,早知道有这么多,她就带着个家仆来领了,又往怀里看了看,嘴角不由自主的又咧开了点。她不过就是个从五品小官,竟能有这么多,现在她可真的相信本朝官员的俸禄是历代最高的了。
她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家里的,自己用不到钱,虽然每个月也有些零用,但却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现钱,而且还是自己挣的。越想越乐,更是加快脚步直往司马家走去。
司马渊对她这会儿回来表示奇怪,对她怀里那一堆东西表示无动于衷,对她兴致勃勃的讲述怎么领了俸禄表示不屑。
正好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司马抚儿豪气的表示要请祖父和她刚结交的陆凝寒小姑娘去京城最大的酒楼香馔楼海吃一顿,司马渊表示牙口不好,只想在家吃清粥小菜,让她们自己去,陆凝寒也表示要留在家里陪老爷吃清粥小菜。
司马渊挥了挥手:“不必什么都跟着我老头子混,去吧去吧。”说罢也不再理她们,自去后厅吃他的清粥小菜。
司马抚儿瞧着陆凝寒的小脸,感觉又瘦了些,气色也不太佳,她在司马家不会天天都跟着爷爷清粥小菜吧,那也太可怜了,她现在在她家补了她的缺,日夜劳累,爷爷好像也没给人俸禄,竟然还天天清粥小菜,自家爷爷真是比少痕还抠门。想着自己现在干的差事倒还好,跟着源流有吃有喝,还有俸禄拿,就是累了点,反正在家也不清闲。
“走啦走啦。”司马抚儿拉着陆凝寒,自打她被祖父命令去安慰陆凝寒的丧祖之痛后,她俩就比较熟了。陆凝寒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跟着她去了。
司马抚儿在香馔楼找了个好位子,财大气粗的点了最好的菜。
“哪里吃的了这么多。”陆凝寒小声阻止道。
“你该多吃点,在我司马家越来越瘦,别人还以为司马家虐待你呢。”
陆凝寒抿嘴笑:“我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哪里越来越瘦了。”
菜一道道的上来了,不愧是京城最好酒楼的招牌菜,光是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司马抚儿先用公筷夹了一些菜放到陆凝寒的碗里,接着便催促着开吃起来。
正当司马抚儿带着陆凝寒风卷残云之际,二楼的雅间内有一人猛的掀开帘子眯着眼睛往她们坐的位子上看下来。不看还好,这一看那人立即甩帘而出,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又虚着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确认无误后便冷冷的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从二楼快步走下来,站到了司马抚儿桌前。
司马抚儿正边吃边跟陆凝寒评价面前的菜肴,忽然感觉有一块阴影挡住了自己桌前的光,奇怪的抬头看去,见一人正一脸冷笑的站在她们面前。
司马抚儿大感惊奇,不想来人竟然是刚被封为智昏侯的刘尚。正想问他干嘛站在他们桌前冷笑,就发现他并没有朝着她看,而是直勾勾的瞧着陆凝寒,眼神邪恶的令人作呕,而陆凝寒此时脸色煞白的死咬着嘴唇瞪着他。
司马抚儿猛省,当初就是刘尚逼着陆凝寒进宫陆大人才把她送出来的,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司马抚儿赶紧站起来,挡在了陆凝寒身前,因为他毕竟是帝封的侯,因此只得有礼道:“原来是智昏侯。”
智昏侯朝她瞟了一眼,却没认出她是谁,表示不屑后又直勾勾的看向陆凝寒。
“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陆姑娘。朕,不不不,本侯爷在南燕的时候都见不着陆姑娘,没想到现在在这见到了,本侯爷真是感慨万千呐,这样看来你我还是很有缘分的。”说完,智昏侯嘿嘿嘿的狞笑了三声。
司马抚儿见他一脸淫~笑的恶心样,心中的火气腾腾腾的往外冒,他好像忘了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不再是什么南燕国主了,这里是寰都汴京,可不是他以前能够为所欲为的南燕,于是她高声道:“智昏侯,这里是我的饭桌,请你立刻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用膳。”
智昏侯被她一吼,又看向她,一脸不屑的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见她挡在陆凝寒身前,狞笑着随手一推就把她推倒在地。
“抚儿。”陆凝寒惊呼一声就来扶她,却被智昏侯一把抓住胳膊。“小贱人,我们今儿好好算算旧账。”
陆凝寒转头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挣脱不开他的魔爪便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朝他的手上刺了下去,智昏侯疼得大喊一声,另一只手一下子挥过去,把陆凝寒也打倒在地。
司马抚儿被他推倒在地时前额正好磕在了凳子上,头震得有点晕乎,揉了揉才发现磕破了点皮还渗出了点血,缓过劲来的时候才发现陆凝寒竟然也被这厮推倒在地,于是挣扎着起来,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汴京,已经不是你的南燕了。”
智昏侯狠命搓了搓自己被扎疼了的手,冷哼一声,又把司马抚儿推了个踉跄,口里骂道:“滚一边去,没你事,再多管闲事,本侯